第30章 稱職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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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體驗過渾身是傷,疼的要命,但卻無法拯救自己的絕望之感嗎?
非常不巧,我現在正在體驗。
自從剛剛不幸遇到那神秘的男人,並被其絕對力量碾壓過後,我渾身是傷,而且被傳送到了一個陰暗幽深的小巷。
這是我從未到過的地方。
要是按照以往,我定會用異能把我的時間往回調,直至健康時候。
但非常不巧,我的懷表卻消失不見了。
在發現了這個事實後,我自然是十分焦急。但怎奈我卻因為受到了身體狀況的限製,無法起身尋找懷表。
對我來說,沒了懷表,就相當於沒了異能。
於是乎,此時我可謂是軟弱無助,並且隨時有可能被死神奪取性命。
“唔,怎麽了少年?”
呼吸困難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勉強睜開一隻眼睛,驚然發現一個白色大褂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麵前,關切的注視著我。
我無法回答他,隻能用眼神求助。
大抵也是懂得了我所處的困境,眼前的男人輕歎一口氣,伸出手緩緩的搭在了我的額頭之上。
瞬間,我從頭到腳都仿佛被治愈了一般舒適溫暖,哪怕傷口並未愈合。
隨後便毫無痛苦的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竟是在一張潔白的床鋪上,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
屋內的燈很是昏暗,屋內唯一有的一扇窗戶還是透不過來光的。
從周圍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的陰涼之氣不難推測出,我現在應該是在地下室躺著呢。
我試圖坐起來,但卻因為肩胛骨傳來的鑽心一般的疼痛,跌倒在了床上。
沒想到的是,如此一個小的動作,卻累的我氣喘籲籲。
“現在亂動可不太好哦。”
剛剛那個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推開門,邁進屋子。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和藹的微笑,並因此和煦了整個底下診所。
很難想象,如此溫暖的人竟然住在如此陰森的地方。
是因為窮嗎?
我胡亂猜想著。
“對不起,”我尷尬的笑道,“非常感謝您的援助……請問您貴姓?”
“森鷗外。”森鷗外笑著答道。
這下好了,在聽完這個名字後,我張著嘴一時間竟不知道做何反應。
我竟然被黑手黨的首領給撿回來了?!而且他還沒認出我?!
想到這裏,森鷗外的笑容在我的心裏一下子變得陰森了起來。
“你的名字呢?少年。”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驚訝,但森鷗外卻並未對此表示疑問,而是淡淡的接下了話題。
“霧原沢。”我迅速答道。
不得不說,雖然有時候我可能顯得嘴笨,但瞎編名字這方麵我一直是很可以的!
“霧原麽……這個姓很少見呢。”
“喂,林太郎!你是不是又偷偷用我的油畫棒了!”
“對不起,愛麗絲醬~”
聞聲,我向門口望去。
隻見一個身著護士服的小女孩,此時正掐著腰氣呼呼的瞪著森鷗外。
奇怪,我望著愛麗絲,不住的疑惑著。
在我的記憶裏,愛麗絲明明一直穿著紅色的公主裙。隻有在講述“銀狼”福澤諭吉的過去那集,愛麗絲才穿的護士服。
話說回來,我麵前的森鷗外看起來也是年輕許多,和在小說裏設定的年齡並不一致。
這是怎麽一回事,總不能是我被人打了一下就穿越了吧?
這太奇怪了。
我咬著牙,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卻不知這種情緒來自何處。
“愛麗絲醬,等我辦完事就給你買冰激淩~拜托了愛麗絲醬~”
森鷗外撅著屁股,用著甜膩的語氣把愛麗絲哄了出去。
語罷,森鷗外轉過身依舊微笑著看著我。
“怎麽搞的,弄了一身傷?”他問道。
我低著頭,思考著。
雖然這句話表麵上來看是關心,但本意卻不一定是如此。
畢竟誰知道在我暈倒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的。”
“沒什麽,不想活了,花錢雇了一個打手。”我麵色平靜,故作輕浮的敷衍道。
“直接自殺豈不是更好?”
“這樣比較有儀式感。”
我胡謅著。
記得當初太宰治就是因為被森鷗外救助,自殺未遂後,加入了黑手黨。
雖然第一我並不想加入黑手黨,第二我並不知道這幾年過後森鷗外的心境是否會有變化,但裝一裝總比直接說“我是偵探社的渡邊司葉”要好的多。
“為什麽自殺呢?”森鷗外閉著雙眼,坐到了床邊的扶手椅上。
“為什麽要活著呢?”我學著太宰治的樣子,故弄玄虛。
“原來如此……因為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嗎,”森鷗外沉吟道,思忖著什麽,“你這樣,和我認識的一個孩子一樣呢,他姓太宰。”
太宰?!
聽到這句話,我故作鎮定,但心裏更加肯定了我已經穿越的現實。
“我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你找到活著的意義。”森鷗外睜開雙眼,直盯著我的靈魂深處。
“什麽?”
“港口黑手黨,我相信你應該有所耳聞。”
“那個充滿暴虐和血腥的組織啊,”我呢喃道,“但就這麽拉攏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卒加入黑手黨,會不會有些太草率了?”
我慘淡的笑著,不停的塑造自己的落魄形象。
“呐,阿沢,你知道異能者麽。”
“有所耳聞,但著和我有什麽關係。”
聽完這話,森鷗外笑笑,仿佛看透了我一般,繼續說道。
“你是異能者,而且是很有潛力的異能者。”
“什麽?!”
我不可置信的猛地坐直了身子,但傷口處的撕裂感卻一下子讓我麵部的表情變得抽搐。
我的懷表明明不見了,森鷗外是怎麽發現的?
“畢竟沒有哪個人,可以把自己的時間倒退到受傷之前。”森鷗外說道,並一把扯下了我小腿上的繃帶。
果然,爭取他所說。
從我小腿上扯下來的繃帶雖然帶著新鮮的血跡,但腿上卻是光潔如初。
話說回來,現在我的確是隻能感受到來自後背的疼痛。身體的其他地方的傷口,似乎確實是隨著時間愈合了。
我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為什麽,沒了懷表的我竟然能無意識的使用異能?
“你的異能很特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森鷗外說道,眼底閃現出一絲饑渴。
“所以這才是邀請我的真正原因嗎?”
我問道,同時也在不停的充實我所塑造的人設——一個不諳世事的彷徨少年。
“我做什麽事,從來沒有緣由。”
“我不信。”
“那就這麽定了……愛麗絲醬~”
森鷗外站起身,走到門口推開門後,立馬換了一個語氣,召喚著自己的小蘿莉。
然後,他順手打開了房間內的燈。
瞬間,屋內燈火通明。
所以森鷗外大哥,這屋原來是有燈的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