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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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嗎?”
“好喝。”
“這是白水。”
“嗯?”
我尬笑著,端著茶杯不知所措。
本來以為順著問題簡單的恭維,尾崎紅葉就可以心滿意足放我離開了,但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大概是因為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以至於我根本就隻是胡亂的把水吞到了肚子裏,根本沒有仔細品嚐它的滋味。
自然,也就鬧了個烏龍。
“霧原可以再嚐嚐看。”尾崎紅葉以袖掩口淡笑一聲,說不清楚是嘲笑還是什麽別的情緒。
而我縱使有些疑惑,但眼下這種情況,遵循上司的指令似乎是緩解尷尬的最好方法。
我又抿了一口,咂著嘴細細品嚐著。
這次,玫瑰般的香甜沁入心脾,甜而不膩,蘭草的芳香順著喉嚨直線而上,貫通五感。
“好喝,”我由衷地讚美,但隨即又小心翼翼的點道,“不是說是白水麽?”
“是逗你玩的。不過這茶的確是,如果不認真嚐的話是品不道它獨特的韻味的。”尾崎紅葉淡淡的笑道,矜持而又不失魅力。
“啊這樣啊……是很富有人生哲理的茶呢!”我雙手捧著茶杯,貪婪的吸取著它的溫暖。
“是的,要說這茶,竟還是奴家閑來無事,隨手在afia的店裏買了點花和藥材琢磨成的。”
“有名字嗎?”
“沒有呢。”
“啊,這麽好喝竟然沒有考慮取個名字的麽!”我不無遺憾的說道。
“大概是因為太過庸俗的名字會有損茶的美感,而非常不巧奴家又是不太擅長取名字的,所以便一直耽擱下來了。”尾崎紅葉用食指的指肚輕輕揉搓著嘴角,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的確啊,這麽好喝的茶的確不容易取名啊。”我點點頭。
“所以,等哪天霧原想到了好的名字,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一定的。”我笑著起身,準備離開。
“慢走,不送。”
隨著我一步一步的踏遠,尾崎紅葉的臉也終於隱沒在茵茵水汽當中,被混成了迷茫的影子。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同行的中原中也和森歐外兩人。
我向中也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隨後脫帽向森歐外行禮“中也,首領。”
“是阿沢啊,”森歐外優雅的笑著,“任務完成的不錯。”
這話說的,應該不是諷刺吧。
我的臉部肌肉因為緊張所以僵硬的動彈不得,目光掃向中原中也。隻見他笑了一下,微微點頭。
“謝……謝謝。”我拘謹的回應道。
“謝謝,”森鷗外的音調不住的上揚,後而玩笑般的說道,“看來阿沢不是很擅長和人交往啊。”
聽了這話,我老臉一紅,尷尬的恨不得當場用異能把自己化成骨灰。
“霧原是有事嗎?”中原中也約莫著發現我不停的向走廊那頭瞟去,疑惑的問道。
“啊,是的,報告還沒有寫完。”我點點頭,又戴上了帽子。
“那你就先去吧,回見。”
“回見。”
我皺眉淡笑,聳聳肩後便跨這大步離去了。
喝了紅葉大姐的茶,似乎大廈的氛圍都不再那麽冷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屋,我揣著雙手仰在了床上,但下半身卻還是留在原地的。
而脖子上的懷表卻因為重力下滑,涼滋滋的貼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伸出手拿起,並將它放在燈光下仔細觀察著。
跟大多數懷表一樣,在燈光下它也會反射出數道清冷的短箭。隻不過我之前的懷表是藍光,這隻表這麽一比便略顯普遍了。
但是之前的表卻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找不到了,但願通過此後的行動,我還可以再次擁有它。
雖說隻要是一個懷表就可以作為中轉站使用我的異能,但終歸不是原配。使用起來不僅不舒服,而且倘若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懷表的表麵滿是劃痕和鏽跡,可角落和邊緣卻是嶄新的。
不用想,它指定是多少受到了我異能的影響。
但如此下去,終有一天它會因受不了新舊雜糅而支離破碎的。
算了,改天再去批發一些。
畢竟這可是黑手黨啊,是無窮無盡的戰爭。
我閉上雙眼,盡情的在夜晚吸取光的存在。
光與暗的交界之處,會是什麽?
兩個月後。
近期總是有一條傳聞在港口黑手黨內不脛而走首領森鷗外不知道在哪裏招攬到了一個可以掌管時間的死神。
那死神大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據知情者透露,他總是穿著黑色帽衫以及黑色的工裝褲,並以“極致的他殺”為畢生所求。但卻因為其實力實在是太強,以至於目前為止他的夢想無法實現。
有了這麽一條標誌性的線索,雖說有些人根本沒有資格見到死神本人,但心裏卻都有了一個大概的詞匯——畏懼。
是弱者對強者本能的恐懼。
“喂,霧原!”中原中也“咣”的一聲推開了我的房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煞是焦急。
“怎,怎麽了?”我掙紮著從被窩裏坐起,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現在才六點十多分。
“首領有時見你。”
“啊啊,好!”我躥下床,手忙腳亂的套著衣服,跟隨中原中也跑出房門外。
“話說,中也,”我鎖上門後,疑惑的問道,“我明明記得昨晚睡覺前我鎖門了啊……你是怎麽打開的?”
“哦,這個啊,青花魚撬開的。”
“……”
我無奈的瞥了眼泛著晨光的天花板,心中頓時隻剩下了一句話不愧是你,橫濱開鎖王!
……
咚咚咚——
是中原中也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門內傳來了森鷗外熟悉的聲音。
“首領。”
“首領。”
我和中原中也脫帽,打了個招呼。
“中也,你先出去等會兒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阿沢說。”
聞聲,我和中原中也互相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後者則猶豫了片刻,鞠躬退出房間了。
“阿沢,你還記得兩個月前你的第一次任務嗎?”森鷗外的手指交叉,手肘拄在麵前棕色木桌上,眼神核善。
“記得。”我挺直了腰板說道。
“襲擊我們的組織查出來了,名字是叫做信鴿的。”
“信鴿?”我的嗓音嘶啞的出奇。
“是的,今早韓非剛剛說出名字後,便化作一團白羽逃走了……真奇怪不是麽,明明之前太宰也沒有怎麽用異能控製他。”
“這怎麽看都是像設計好的吧。”我問道,並用眼神詢問著森鷗外。
“但卻很有用,”森鷗外起身,眼神悠長,“據調查,信鴿長年伏蟄在一個專門經營網文的公司的皮囊之下,暗地裏卻幹著和我們相差無幾的事……真是有意思啊。”
“既然是和我們差別不大,先生今日叫我來的意義是什麽呢?”
“啊這個啊……因為他的首領裏有一些我很感興趣的資料啊,”森鷗外搖搖頭,隨即終於是分給了我些許視線的餘光,“但可惜如此實力和我們相當的組織,是無法靠戰鬥取勝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去信鴿所屬公司,當臥底。”森鷗外的身子徹底轉過來了,他麵向我淺淡的笑著。
是魔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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