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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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子彈打在像蛇一般的樹枝上,發出一聲聲悶響。
因為手槍的速度有限,它們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抬頭匆匆略了眼太宰,發現他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眼神冰冷,淡定的一下一下的開著槍。
我偏過頭,剛想觀察眼前的形式,卻突然感到腳踝一陣疼痛。昏天暗地之後,再緩過神來時,我已經整個人仰麵躺在地上,被迫在地上“沙沙沙”的滑行。
“呦,司葉君~”
太宰一個箭步衝上前,就聽幾聲槍響,樹枝吃痛鬆勁兒,我才得以解脫。
然而,太宰卻因此和我一起深入“賊窩”。
“嘖。”他不滿的砸了砸嘴。
哢——
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太宰把下了手榴彈上的安全銷,一道黑影閃過,手榴彈被丟了出去。
隨後,我的五感仿佛被剝奪了一般蒙昧。
緩了幾分鍾後,待硝煙散去,我們的麵前已經是一片烏黑的荒地。
見此,我的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動。
大哥,你到底帶了多少武器,麻煩一起拿出來行嗎?!
“總算是和平解決了呐,司葉君~”太宰交叉著十指,對我和善的笑道。
“是,是啊……”我的右眼皮還在跳。
“但肯定還有下一波,我們還是要趕緊回去報告情況呢~”
“對,對……”我麻木的應道,攥著槍的手早已冰冷。
但太宰卻隻是笑。
“回社吧。”他說。
……
“怎麽樣?”
與謝野擦拭著菜刀,幾抹碎發偷溜出來遮掩住眼角,但卻難掩住她心中的狂喜。
“很不幸,那不是異能,”太宰答道,“多虧我反應及時,不然司葉君就回不來了呢~”
我偷偷用紗布裹著腳腕,聞聲後抬頭憤恨的瞪了太宰一眼你還知道!
不過,等等……他剛才說,那一切不是異能?
“不是異能。為什麽?”穀崎一邊問道,一邊不斷努力推開身上黏著的妹妹奈緒美。
“戰鬥的時候,一根樹枝纏到了我的手腕上……”太宰答道。
“為什麽不是太宰先生的異能失效了?”敦走到我的身邊,遞過來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
“拜托,如果真有能令無效異能無效的異能的話,這不在這兒卡bug呢。”我不耐煩的磕了磕懷表。
不知道是否是失去異能的緣故,我的心情頗有些暴躁。
“那可就太糟糕了啊……哥哥,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今晚趕緊這樣,然後再那樣~”奈緒美撲到了穀崎身上,修長白暫的手指插進了他的衣服裏,惹的穀崎滿臉羞紅。
“別瞎鬧!”國木田大吼一聲。
而對這個場景早已熟悉的眾人,則默默把視線歸還給了江戶川和太宰兩人。
“其實,港口旁邊的倉庫裏似乎也有點東西呢。”太宰笑著打破了沉寂。
“什麽東西?”我一邊問道,一邊懊惱著當初光估計那如麻的樹枝了,竟未來的及勘察周圍的環境。
“可能是,‘心髒’什麽類似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太宰手心裏好像才弄著什麽,我側過頭看去,發現是我的懷表,他不知何時偷到了手裏。
他意識到我發現後,嘴角微微泛起波瀾,又把懷表丟給了我。
“那麽,”太宰大聲的拍著手,“有人報名參加‘拯救異能小隊’嘛~”
“喂,我說你這家夥啊,不要隨隨便便起這些奇怪的名字啊!”國木田沉著臉嗬斥。
“所以,參加嘛?參加嘛?”太宰不知廉恥的貼了上去。
“去?當然去!”國木田抬起一腳,把太宰踹到了牆上。
“我也去。”我舉起手。
“你的傷?”敦在我耳邊小聲關心道。
“沒關係的。”我搖搖頭。
不就區區一點擦傷麽,總比要被與謝野醫生大卸八塊來的好。
“那我也去吧。”敦也舉起手。
“我也。”鏡花攥著手機,目光堅定。
她走到敦的身邊,抿著嘴,不可質疑。
“妾身正好最近閑來無事,我也去吧。”與謝野揮著砍刀,銀光一閃,刀被扛在了肩膀上。
“蕪湖,”太宰捂著鼻子站在了大家中間,“那麽目前參加小隊的人有太宰治,渡邊司葉,中島敦,泉鏡花,國木田獨步,與謝野晶子~”
“這家夥,還搞的一副正經樣子。”我聽見國木田小聲吐槽了一句。
“隊長是誰?”我盤著腿,問。
“當然是我啦,司葉君~”太宰合十雙手,燦爛的笑著。
“不,不太好吧……”我和敦對視,敦接收到我的信號後,低聲反抗著。
“啊,阿敦你怎麽這樣!”太宰負傷一般捂住胸口。
“咳,話說,什麽時候出發。”我咳嗽一聲,打斷了即將爆發的國木田。
“明天吧,怎麽樣~”太宰的目光有意掃了我的腳腕。
“可以。”國木田點頭,俯身繼續敲鍵盤。
工作狂啊……
我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在地上又坐了一會兒後,看與謝野轉身離開,才敢起身一瘸一拐的準備回家。
“去哪裏?”太宰躺在沙發上,悶聲問道。
“回家。”我應了回去,發現半天沒有聲息後,我就全當默許我離開了。
隨著“吱呀”一聲,我離開了偵探社。
晚上了。
晴朗的夜晚,群星閃爍,昏黃的月亮此時顯得那樣的高遠。街邊的店家一個接一個的播放著當下的流行歌亦或者是自己錄製的吆喝,用來吸引顧客。可混在一起卻是誰的也聽不出來,隻能惹得人們新生煩躁。
真正的煙火往往隻在街邊小攤,一張新攤的餅或者一杯新榨的飲料都可以承包你今日的味蕾。
而我,選擇了後者一杯西瓜汁。
我徜徉在街邊,看著眼前祥和的場景,仿佛白天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他們太愚昧,還是我們太較真?
腳下一疼,我皺起眉。平常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如今卻隻能任由它這樣。
這種無力感,太讓人心酸了。
就好像我沒來之前,考試失利的那個早晨,得知父母離異的那個中午,得知我孤身一人的那個晚上。
太孤獨了。
但來了之後,一切是否有變化?
好奇怪,這個問題我仿佛問過自己。
大概是有變化的吧,大家接納了我,我有了新的家人。
一切的一切,會迎來轉機。
“呀,司葉!”
我在迷惘的燈光中抬頭。
“是賢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