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無故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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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也把我送到了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後,我隻和他草草的聊了幾句。
大抵是發現對方的麵色都不是很愉悅的緣故吧,我們隻是簡單的寒暄後就分手了,也並未問其心情有所波瀾的緣由。
“沒戴眼鏡,差點沒認出來。”這段談話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中也淺笑後轉身說的這句話。
不戴眼鏡的我,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我摩挲著空閑的鼻梁,有一種裸奔的不自在感。
因為沒了手機,我隻好憑著記憶走回了偵探社。至於一色的公寓,沒有充足的準備我是不敢再去了。
“司葉!”我一推開門,穀崎就激動的站起了身。
“我回來了。”我給予他淡然一笑。
“我見你半天沒回來,也不敢擅自帶德川下去找你,所以我就把她送回家了。”穀崎解釋道。
“你沒下去看看嗎?”我不無疑慮的問道。
“我本來是想下去的,可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地下室的門已經被關上了,進不去了。”穀崎搖搖頭,但見到我並無大恙後,他似乎安心了一些。
“哦,這樣啊……”我把食指曲起,輕輕抵在了下唇中央。
表麵上看來,事情的進度似乎僵持住了。
“你呢?司葉你在下麵遇到了什麽?……我看你的眼鏡不見了。”穀崎邀我坐在了辦公椅上,準備細談。
“哎,別提了……”我長歎一聲,並告訴了他我在地下室經曆的一切。當然,我隱瞞了中也救我一事,而是換成了另一種結局。
“藍色衣服?”穀崎瞪起雙眼,迅速抓住了重點。
“嗯嗯,對。”我點頭給予肯定,心裏約莫著他準是想起了上次在黑手黨大廈門前那一戰。(詳見第9章亂)
“怕不是信鴿的人?”
“應該是,我也不太肯定,”我揉了揉耳朵,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事,“還有一件事!”
“什麽?”
“十五丁目,透漂工廠裏有炸彈。”
“這個消息我們早就知道了,afia署名一封信在我們不在時郵了過來。”穀崎的神情讓人看不出所以然。
“啊?afia?那現在?”
“國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已經去處理了,現在估計快回來了……至於afia這件事,太宰先生表示可信度有待考量。”
“那就好。”雖說得到了這個消息,可我的心卻並未因此而放寬。
叮鈴鈴——
我抬起手機,發現是中也打來的電話,驚訝之於,我還是接通了。
“莫西莫西。”
“司葉,這件事情我不想鬧大,也不想難為你,但是還是希望你能替我和偵探社通融幾句。”
電話另一旁,中也的聲音透漏出了幾分猶豫。
“什麽?”我不知所措的眨眨眼。
“芥川。”
“芥川?”
“你不知道嗎?好吧……今天我們收到了偵探社的信件,芥川在演出那晚被偵探社擄走了,讓我們用五千萬美金來換。”
“哈?不可能的吧。”我對此表示質疑,這連小學生都想不出來的情節,怎麽可能是偵探社一手操辦的。
“我也不相信,可信裏有福澤的畫押。”
空氣仿佛凝固了,電流聲又開始作祟。
我的眼睛像是被輪軸控製的一樣,一頓一頓的轉向穀崎:“穀崎,社長現在在哪裏?”
“我剛剛去看過了,沒在辦公室,”穀崎抬起頭,桌麵上擺著作業類似的東西,“有什麽事嗎?是太宰先生給你打的電話嗎?”
“穀崎,社長好像出事了。”
穀崎停下了筆,眸色暗了暗,麵色更是疑惑之餘凝重了幾分,掏出手機,撥打了福澤的電話。
嘟嘟嘟——
鈴聲剛剛響起,就被強製掛斷了。
我再低頭看去,中也的電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被掛斷了。
咣——
門被大力推在牆上。
“司葉,穀崎!”國木田磕磕絆絆的衝進了辦公室,臉和西服上都掛了彩。
門口的太宰看起來也沒好到哪裏去。隻見他虛弱的扶住門框,蹙起眉頭,眸色凝重。
幾處像是血一般的褐色液體,以噴濺的形式留在了他的沙色風衣上。臉上的傷口從眉尾一直到嘴角,嚇人的可怕。
“司葉,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了~”見我注意到了他,他便立刻鬆開了眉頭,悠然的揮了揮手。
“太宰先生……”
然而在我看來,那笑容的背後不知是多少的陰霾。
太宰先生,活的很辛苦吧。
“國木田先生出了什麽事嗎?”穀崎的語氣不由得焦急起來。
“社長被綁架了,就在透漂工廠的下水道裏。”
“可這種事以太宰先生和國木田先生的實力完全可以解決的吧。”
“我們本來也是這麽認為的,”國木田麵露痛苦,踉蹌著轉過了身,一道猙獰的布滿血痂的傷疤暴露在了我們麵前,“afia的芥川失控了。”
“還有一些普通的民眾,阻擋著我們正常的進攻。”太宰補充道,臉上露出了苦笑。
“那炸彈呢?”
“咿呀咿呀,司葉君,你還沒有意識到嗎?炸彈……指的就是福澤社長啊!”
“什,什麽?!”
“福澤社長現在正被五花大綁,周身捆滿了炸彈,在下水道裏泡著呢啊。”
隨著太宰的話音落下,空氣再一次陷入沉寂,壓抑的氣息仿佛能夠擰出水來。
“afia有來什麽消息嗎?”我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問道。
“我已經告訴中也了,他應該已經轉告afia首領了。”太宰點頭,看起來累壞了。
“可森歐外會為了一個棋子而去破壞大局嗎?”我疑慮的同時充滿擔憂。
“怎麽會呢,”太宰的身體抽搐了一下,貌似在笑,“afia可求不得讓偵探社欠下這個人情啊……”
的確,我點頭讚同,救社長,多麽大的人情。
可就算如此,恐怕當下也不得不欠afia這個人情了吧。
民眾集體失控,除了草菅人命的afia,還有誰能痛下殺手去驅趕他們。
不,不對,除了見血以外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
我用力錘了錘頭。
不知怎的,近日以來,我的潛意識總是試圖引導我用暴力的方式來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