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我去看看怎麽樣？”我問道。
    “當然。”中也最後喝了一口紅酒，站起來拎起外套往外走去。
    我們一起走出了upin，這一路中也的心思很重，沉默著沒怎麽說話。
    而我也差不多，言多必失，我也沒說什麽。
    &nafia的大廈前。沒有守衛阻攔，我們很快就到了審訊室。
    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在審訊室門口見到了芥川。
    他見到我們，微微頜首致敬。
    雖然說自打我對芥川有印象起，他的表情一向如此，但今日的卻是更加陰沉，像是海上
    暴風雨前的烏雲。
    “發生了什麽？”中也加快了腳步，問道。
    “中也先生，”芥川深吸了一口氣，“您還是自己過來看吧……”
    我與中也並肩同行，走到關押室的時候，我們兩個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具早已高度腐爛的屍體，他身上屍斑深陷，模糊不清。綠頭蒼蠅在上方纏繞，何其喜悅。
    “死了至少得有幾個月了。”中也壓低帽沿，像是為了遠離那惡臭味道一般，側開了身。
    “屍水都夠泡壺茶的了……”我沒忍住，幽幽補充道。
    “我剛喝完，你別逼我吐你一臉。”中也瞪了我一眼。
    “咳咳，兩位，”芥川輕咳著拽回話題，“線索斷了。”
    “倒也未必。”中也道，隻見他踮起腳尖靠近屍體，俯下身細細觀測什麽。
    “霧原，”他叫我，“你過來看。”
    我本來是不想過去的，但是他這麽一叫，我不得不過去看看。
    &nafia的名牌。
    我掏出匕首，用刀尖把那張名牌略略往外掃了點，以至我們可以看清屍體的姓名。
    “隻能看清名字了，姓氏完全糊掉了。”中也有些失望的抬頭。
    “雄飛……”我念出了他的名字。
    “小野雄飛。”這時，一道飄渺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肩旁。
    我打了個寒顫，側過身去才看清是夢野久作。他正捧著個破布娃娃，嘴角含笑的凝視著我。
    “好久不見，霧原，你這次回來怎麽沒和我還有娃娃打招呼呢？”
    我摸摸翻了個白眼，心想我都把你忘了。
    中也看我倆漠然對視，誰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像是怕我們打起來，又著急任務進度，疾聲道“夢野，你認識他？”
    夢野如夢初醒般偏頭，聲音裹挾著俏皮“認識。他叫我小毛孩，我很生氣，就陪他玩兒了一會……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多久？”我問。
    “三個月吧。”夢野眨眨眼，笑著回答。
    三個月。
    我和中也不約而同的瞥向對方。
    三個月已經足夠一具屍體腐爛成這樣了。
    “摩西摩西。嗯，我知道了，馬上去。”芥川掛斷了電話。
    “什麽？”我叫住了芥川。
    “梶井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變形者’。首領讓我將其活捉。”芥川解釋道。
    “帶我一個，”我晃晃頭，“這邊就麻煩你了，中也。”
    “你還真是閑不住，”中也輕哼一聲，“去吧，拚命三郎和奪命二郎。”
    ……
    戰場，無非就是硝煙，怒吼，鮮血以及死亡。
    我和芥川趕到的時候並不算晚，梶井還能活蹦亂跳的大叫。
    “哇哇哇！你這個檸檬炸彈都不會用的冒牌貨！”
    說著，他又向“變形者”丟了數每炸彈，但都沒有效果。
    對麵的“梶井”仍保留著詭異的麻木，癡傻的站在硝煙裏。
    “這樣的敵人還用得著向總部求援？咳咳，之前真是高看你了。”芥川鄙夷道。
    語罷，紅黑色的羅生門如同修羅般拔地而起，電光火石間就把“梶井”纏了個結實。
    在簌簌風聲中，我隱約聽見梶井嘀咕了一句“我也沒求救啊……”
    回過頭來，那“變形者”終於不再呆滯，開始盡其所能的掙紮。但這份掙紮對於壯碩的羅生門來說，無疑是蜉蚍撼樹。
    終於，它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變形者’不再掙紮了，我們走吧。”我眯起眼睛。
    然而變故總是猝不及防，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後，眨眼之間‘變形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變成了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
    見狀，我們也都明白任務已經失敗了。芥川把屍體丟在地上，得以近距離的觀察。
    這具屍體明顯死亡時間要比小野雄飛短很多。剛剛僵硬的他，身上有多處凹陷，像是被人用石頭大力砸出來的。
    注意到這點，我莫名想起來曾有數麵之緣的韓非子。
    他的異能貌似就是丟石子來著，雖然這聽起來像小孩過家家，但作為體驗過的人，我很清楚他的異能並不弱。
    “帶走。”我說道。這具屍體恐怕比上一具還有用。
    芥川點頭，羅生門剛要重新卷起他，就被一束電流擊穿。
    我受驚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三道熟悉的身影。
    中島敦，國木田獨步，以及太宰治。
    “放下他！”國木田厲聲道。
    “太宰先生……”然而芥川的目光卻完全沒有留給國木田和他的電機槍半分。
    不愧是橫濱第一宰推，真可怕，我吐了吐舌頭。
    “好久不見～”太宰揮了揮手。
    “這裏不歡迎你們。”我淡然道，握緊了懷表。
    “這句話同樣還給你。”敦蹙眉，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看來是有誤會了。
    我注意到敦的不尋常，剛想出言挽救下局麵，但下一秒人虎就已經向我奔來。
    我歎了一口氣，還沒等與他兵戈相向，芥川的羅生門降臨在我麵前，把我擋了個結實。
    “你的對手是我，人虎！”
    這兩個人老冤家了，打起來我也不奇怪。可還未等我留意梶井的動態，太宰悄然而至，伴隨著凜冽的風影攻擊的我左腹。
    我吃了一驚，但還是靠本能格擋住了他的攻擊。
    我吃力向後推了數步，小臂也隱隱作痛，可見太宰並未收手。
    “來真的？”我挑眉道。
    “對啊，”太宰玩味的笑道，“不然顯得咱們好多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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