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帶著小夫郎一起出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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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出征顧嵐衣隻作為監軍隨軍,所以出征前的整兵事宜全都與她無關。

    雖然是挺沒出息的,但她還樂得輕鬆。

    最後她還是同意了溫子昱和自己一起去的要求。

    現在兩人就像新婚妻夫一樣,黏乎得緊。

    溫子昱興致衝衝地拉出兩件外袍,問:“顧嵐衣!你覺得這件白色好看還是青色的好看?”

    她看了一眼,“我覺得櫃子裏那件月白色更好看。”

    溫子昱瞪她一眼:“我問你這倆!”

    顧嵐衣噎了一下,說:“青色吧。”

    “哦。”

    溫子昱把青色掛回去,然後拿了白色長袍和那件月白布衫放進箱子裏。

    顧嵐衣:?既然不采納她的意見那幹嘛還要問她?

    溫子昱看她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鬼靈鬼靈的,“你的審美可以反著參考一下。”

    顧嵐衣生氣了。

    幼稚地挪動凳子,背對著他坐在桌子旁,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哪成想溫子昱依然自顧自地收拾衣物,並沒有開口哄她的意思。

    顧嵐衣生了會兒悶氣,也覺得自己有點幼稚,真沒意思。

    正在她準備起身去幫他一起整理的時候,她放在桌子上的胳膊後方傳來了哢哢的聲音,同時她的手肘被一個東西碰到。

    顧嵐衣疑惑地轉頭,就看見那玩意兒是一隻木頭做的兔子。

    不知裏麵裝了什麽機關,居然一跳一跳地,直往顧嵐衣胳膊上懟。

    她一把抓住木頭兔子,在那圓嘟嘟的三瓣嘴裏發現一張紙條,疑惑地抬頭,發現房中早已沒了溫子昱的身影。

    挑眉,張開紙張。

    ‘顧將軍大人有大量,就別生小兔子的氣了吧。’

    她笑了一聲,伸手在木頭兔子頭上點了點,木頭兔子又跳了兩下。

    顧嵐衣是在書房裏找到溫子昱的,彼時他正在裝模作樣地整理書架。

    她湊過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顧將軍當然不會生小兔子的氣,但是會生這隻兔崽子的氣。”

    溫子昱手一頓,轉過頭來:“誰是兔……哼!”

    使勁扭過頭去不看她。

    顧嵐衣:“顧將軍的夫郎在幹嘛呢?”

    顧將軍的夫郎頭也不回道:“在塞你通敵叛國的證據,讓你明日就被拉出去立斬。”

    顧嵐衣被他逗笑了,“那塞好了沒?”

    溫子昱哼哼兩聲。

    “塞好了,你就等著被殺頭吧。”

    “那你就要做寡夫了怎麽辦?”

    溫子昱抬腳踢她,被她躲過,惱羞成怒。

    “我巴不得做寡夫。”

    顧嵐衣趕緊把他拉進懷裏,捏捏他的臉,“好了好了,不是兔崽子,是小兔子。”

    溫子昱鬧脾氣,“不是小兔子。”

    “嗯,你說不是就不是,那是大兔子。”

    溫子昱氣得不想理她,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這麽幼稚。

    顧嵐衣抱著人,心裏愛得緊。

    她的小太陽怎麽這麽可愛,讓人一直想親。

    她這樣想著,便直接低著頭在溫子昱的臉上親了個夠。

    溫子昱欲哭無淚,親得他臉都疼了!

    心想,顧嵐衣果然是個幼稚的女人,一個哄小孩的玩具兔子就把她哄好了。

    他們出發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廿六,一個烈陽高照的大晴天。

    自打顧墨嫁進了太女府,顧家人就連麵子功夫都不願意做了,出征前更是隻讓下人帶了個話。

    不過顧嵐衣也不在意就是了。

    顧延年真正的女兒早死於戰傷,顧嵐衣穿來後是係統修複了原本的身體。

    原主本就對顧家沒有感情,更何況是她。

    顧嵐衣拉著韁繩,看向身後的士兵。

    隻有漠北軍是原主真正放在心上的,她占了人家的身體,那便必會替她守好漠北軍,守好漠北。

    說來也巧,軍隊一路向北,第一個晚上恰好落腳在平城。

    平城已經漸漸開始恢複秩序了,是以軍隊到達城外時太守李楠很快就親自出來迎接。

    趙義腰上掛著將軍印,騎著馬走在最前方,身後跟著千萬大軍,仰著脖子十分神氣。

    她是第一次出征,從來沒有感受過一路被地方官員出城迎接的榮譽。

    李楠從城門裏走出來,趙義驅馬上前,等著平城太守來找自己。

    誰知李楠居然徑直走過她跑去了顧嵐衣馬前。

    “顧將軍辛苦了!快快請進城休息,微臣等候多時了。”

    顧嵐衣也是沒想到李楠居然直接來找自己,但稍微想了下便明白李楠怕是不知道此次出征持將印的人是趙義。

    隻因朝中此次並沒有大肆宣揚趙義持印的事,畢竟溫文也知道她此舉不妥,恐引民憤。

    顧嵐衣咳嗽了一聲,下馬作揖,“李大人,這位是此次持印大人,趙義將軍。”

    李楠一愣,反應過來持印人是什麽意思,眼中流露出疑惑,又很快掩去,連忙向趙義告罪。

    趙義麵色難看,卻又不能說什麽,到底是李楠的地盤,更何況不知者無罪。

    等進了城,又犯難了。

    李楠事先並不知道還有一位趙義將軍,因此城中準備休息的府邸隻打掃了一座。

    城中剛剛恢複,人力有限,若要再整理出一座府邸給趙義,怕是難事。

    她一路上躊躇不安,在心裏發愁一會兒要怎麽交代這件事。

    溫子昱之前來過平城,因此對李楠這位太守並不陌生,細心地發現了她一臉難色,便走過去問她。

    “李大人,可有什麽難處?”

    李楠見是他後,猶豫著輕聲開口:“殿下見罪,微臣此前並不知趙將軍領兵一事,因此城中隻準備了一座府邸,您看這……”

    溫子昱還以為是什麽大事,一聽原來是這樣,頓時擺了擺手。

    “我以為什麽事呢,士兵都駐紮在城外,我們幾個人也不多,上次我跟顧嵐衣住的那個小院還在吧?我倆剛好繼續住那兒,讓趙義帶著剩下的人去就行了。”

    李楠一聽,惶恐道:“這怎麽行,怎麽能讓殿下和顧將軍住那種地方。”

    “上次不就住在那兒嗎?我看也挺好的。”至少比他們家那個小破院子要好多了。

    李楠還是忐忑:“上次瘟疫乃是無奈之舉,這……”

    “行了,”溫子昱打斷她,“就這麽辦吧,我們就住一晚,哪兒那麽多規矩。”

    李楠隻好閉嘴,但心裏還是鬆了口氣,慶幸這位殿下如此好說話。

    “那顧將軍那兒……”

    溫子昱安慰她,“我去跟她說,她肯定沒問題的。”

    李楠連忙道謝,去派人收拾那個小院了。

    小院本就在她的太守府裏,地方也小,打掃起來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