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節 出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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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青鹿王,周宏全神警惕。她已是五劫虛仙,我無論如何不是她的對手,若拿出緣滅禪杖拚命,不知有幾分勝算。這個女人如此心細謹慎,以後定是我的心腹大患!

    “我就是一介散修而已,與鬆鶴真人有點私仇。你是冥神殿的副殿主,尊貴不凡,莫非覬覦我身上的空間靈器,想幹謀財害命的勾當?”

    青鹿王咯咯一笑,“你身上的空間靈器雖好,但還入不了我的眼。你這三寸之舌夠伶俐,若再狡辯,我隻能動手抽出你的記憶了。你一個區區二劫虛仙,莫非有什麽壓箱底的手段,能逃出我的手心?你若有信心,我願意領教。”

    周宏縮著目光,握緊了拳。今日如何脫身,難道真要投降?

    “我的耐心有限。”青鹿王收起笑容,麵色驟冷,語氣中傳來一股殺意。

    突然“轟”一聲,一隻碩大的手掌猛烈擊來,空間封印霎時被震破,晶光閃閃的手掌並不停,迅雷一般,風聲呼呼,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朝青鹿王擊去。

    僅僅見這架勢,便知來者實力非凡,絲毫不遜於青鹿王。

    青鹿王神色一凜,躲避已來不及,猛然揮動手臂,急扭腰身,探出一拳,與這隻手掌結結實實撞一起!

    “嘭”,青鹿王急退五六步,才勉強停住。

    周宏驚得目瞪口呆,青鹿王的實力已是天下罕見,這人竟然更勝一籌。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隻見前方站著一位高挑女子,身穿一襲煙霞飄雪逶迤長裙,青絲挽成墜月簪,橫叉一枚七寶珊瑚簪,氣質脫俗,高貴不凡。這容貌姿色,明顯勝出青鹿王幾分。

    青鹿王穩住身形,麵色陰寒,瞧著她,又不敢放肆,悻悻地冷哼一聲,“佰教主,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來管我的閑事。”

    佰教主瞧著她,目光冰冷,“我龍威教向來不理各國政事。既然井水不犯河水,你冥神殿為何暗地裏勾結甘長老,圖謀不軌!你們的爪子伸得太長了。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別在龍威教中打什麽鬼主意。把這話帶給你們的教皇。”

    這語氣不僅透著不容抵抗的威嚴,還含著隱隱的殺氣。青鹿王總算遇到了強手。周宏瞧著,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今日真是碰著了貴人。

    原來她是龍威教的教主佰芸香。

    青鹿王自知不是對手,瞪向周宏,不甘心地冷哼一聲,倏地飛上天,悻悻離去。

    周宏與黑星王立即向佰芸香施個大禮,“多謝救命之恩!”

    “無心之舉,不必掛懷。”佰芸香看著周宏,毫不在意,又看向黑星王,淡淡道“去年在雲麗港與你有過一麵之緣。”

    朝黑星王點點頭,說完倏地消失。

    周宏不敢久留,趕緊施展出萬裏蹦,極速飛走。

    回到雲麗,來到皇宮的密室中,周宏立即審問鬆鶴真人。周宏使出法術,把他迷得暈暈乎乎,很快說出了《聚緣分魂錄》。

    書中記載的功法主要是聚緣慈尊掌,也是一種凝練身外之身的法門。鬆鶴真人利用搜集的信仰念頭,已經把掌法練至大成,聚緣慈尊掌被煉成一道七彩的虹光,依附在他的神魂中。

    周宏揣摩了半日,與九重天大威印進行對比。猛然大掌一揮,剝離掉鬆鶴真人身上的聚緣慈尊掌,運轉起法門,把它融進九重天大威印中。

    九重天大威印原本已經圓滿,現在融進了聚緣慈尊掌,兩者合二為一,頓時化成一個七彩的光圈,熠熠生輝,如同一顆七彩的寶石。此時的威力,至少比之前增強了五分!

    周宏有信心,普通的虛仙,隻須一掌,便能拍死!

    “我請假這麽久,已有一個多月,該回去了。軍中肯定非議不斷,說不定有些人早已拿此事做起了文章,就等著我回去興師問罪呢。”

    黑星王打趣道“能算計到你的人還沒生下來。你抓了那麽多人,隨便丟出去一個,都是大功一件,讓那些人無話可講!”

    周宏這些日子裏,殺了冥神殿的白狼王等三個堂主,後來又殺了雷堂主,生擒了使者察爾明,現在又抓來了鬆鶴真人。隨便獻出去哪一個,都夠得上封個三等侯。

    “鬆鶴真人那三個,要送給恭慶王,別的都獻出去。”

    兩人商量完,到第二天辰時初,便起身回金州大營。

    施展出萬裏蹦,瞬間千裏,僅僅飛了一個多時辰,便上了岸。

    進了金州大營,來到水旗營的營帳中。眾軍士見周宏回來了,甚是高興。周宏詢問些事務,便拿出幾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劉軍柱,“去買些酒肉,中午全營暢飲,為我接風洗塵,也慶祝我新婚之喜,暢飲三日!把話傳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劉軍柱接了銀票,喜色滿麵,“謝大人,保證完成任務!”

    待劉軍柱出去,一旁的白柳風有點著急“你在海外逗留那麽久,應該趕緊去趙震宇那複命,向他解釋!如此大吃大喝雖然沒有違例,但卻不符軍中的規矩,太過張揚,恐怕會招來口舌非議。這是罪上加罪啊!”

    白柳風心中著急,又疑惑,周宏一向循規蹈矩,謹小慎微,怎麽突然間變了心性。

    周宏哈哈大笑,“這個趙震宇,專撿軟柿子捏,把我賣給了寶慶王與竇家,這口惡氣怎麽能不出,我就是要惡心惡心他!我現在娶了黑星王,也算有了點倚仗。又滅了寶慶王前來追殺的船隊,他對我肯定不敢輕視。擅自離營這麽久,按理應該受罰,我偏偏不去找他。等著瞧吧,這個老油條今天若不來找我,便表明他心中有所忌憚,咽下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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