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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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怕少壯,棍怕老郎。↖頂↖點↖小↖說,x.

    裴風到王家後院兒門口的時候,王純陽正坐在藤椅上舉著一根長棍,看著裴若曦打拳呢。

    裴若曦打的是一套長拳,看樣子,是剛練,打拳間,她鬆脆迅猛有餘,剛柔卻不相濟,緩急也不相兼,好在王純陽時不時的在一邊用棍子敲打,會及時的指出她打拳不對的地方,不然她打起這長拳來,更是不倫不類。

    這時,王純陽正半眯著眼睛教訓著裴若曦,說道:“打長拳,注重的是乘勢借力,反筋背骨,采捌肘靠,擒跌閉**!隨時都要注意打中有拿,拿中有跌,一招一勢必須重攻防!我說,按照道理,你跟我也學了這麽長時間拳術了,太極拳也練了半年多,怎麽現在打個長拳,就這麽費勁呢?你看你那栽拳打的,栽花兒栽樹呢?怎麽就那麽生生硬硬的!”

    打拳的裴若曦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一邊打拳一邊不爽的叫道:“我才打了半天,你想讓我怎麽樣!”

    “呀嗬!你還強嘴!欺負我老了,治不了你了!我讓你強嘴……”說著,王純陽都不用看裴若曦,就直接把長棍擋在了她的腳後跟處,用棍子頭點了她的腳筋一下,嗬道:“縱步的時候給我利落點,別把自然拳裏的鴉雀步子帶到長拳裏來,都是不一樣的東西,有沒有點腦子?這一天天的!”

    裴若曦氣的哼哼的,又不能去台階兒上按著王純陽這老家夥打一頓,真憋屈啊!

    門口站著的裴風已經哭笑不得,向王純陽走了過去,卻在他距離裴若曦有五步的時候,小丫頭片子一記上步衝拳,就打了過來。

    裴風膀子一側,正好讓丫頭片子的拳頭擦過自己的衣服,然後出手如電,把丫頭片子一把擋在了自己懷中,然後單臂一鉗,擠的她上身靠在自己懷裏,不能動彈半分,笑罵道:“成精了啊,還敢跟我動手!”

    裴若曦一臉頹敗之色,鬱悶道:“不玩了不玩了,沒勁,辛辛苦苦練了兩年,就這麽被你製服了!”

    裴風一笑,鬆開了裴若曦,說道:“小丫頭片子,你就是在練十年,在我麵前你也得乖乖的,怎麽著,練好功夫,你還打算把我製服啊?”

    裴若曦不服氣道:“哼,把你製服倒沒這個打算。”然後看了藤椅上的王純陽一眼,說道:“把那老頭兒製服了,才是我的目標,你剛才沒看到他那副德行啊,喝著茶一天天點兒事兒沒有,就知道教訓人。”

    “他要是不教訓你,你現在能隨便撂倒三四個大漢?”

    來王家的路上,裴風聽徐慕凝說,裴若曦這丫頭前段時間出去玩的時候,看到幾個人販子搶了一個小孩兒,然後就跟了上去,最後沒幾分鍾,就把那幾個正在接頭的人販子打的嗷嗷的。

    “你怎麽知道這事兒?”裴若曦驚訝道。

    “你徐姐姐跟我說的。”裴風笑道。

    “多嘴!”裴若曦傲嬌道。

    “去你的,玩兒去吧,我跟你老太爺爺說會兒話。”裴風笑罵道。

    眼下,王純陽還在藤椅上坐著呢,一副沒把他六叔來當回事兒的樣子。

    而裴若曦離開了後院兒,裴風也沒搭理王純陽,直接走向了那個關著金雕的大鳥兒籠子,然後從籠子上摘下鑰匙,給金雕打開了鎖頭。

    撲棱棱!

    籠子門兒敞開,金雕立刻歡實了,出了籠子,直接飛到了裴風的大臂上,叫了好幾聲,才向高空盤旋而去。

    金雕走了以後,裴風扭頭看了王純陽一眼,老家夥還半眯著眼睛,穩坐釣魚台呢,就沒打算跟自己打個招呼兒什麽的。

    頓了頓,裴風解下了背後的槍套,把精鋼大槍一節一節的裝上,然後斜提著槍,慢悠悠的朝著王純陽走了過去。

    走到王純陽身前四米時,裴風一抬槍頭,“嗚”的一聲,把大槍就指向了王純陽的眉心,槍尖兒離王純陽眉心幾乎隻差一隻蒼蠅翅膀的距離。

    王純陽已經瞪大了倆被幹癟皮膚圍著的眼珠子,瞪著裴風就破口大罵道:“裴老六!老子今年都一百二十多了!禁得住你這麽嚇唬嗎!”

    “鏘”一聲!

    裴風把精鋼大槍倒立在旁邊的石縫中,生生紮下去三寸之多,說道:“別跟老子裝糊塗,你有事兒瞞著我,你欠我一個解釋!”

    王純陽眼睛瞪的更大了,理論道:“還我欠你個解釋?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釋解釋?那可是我重孫女啊,你也下得去手,你這不是老不正經是什麽?”

    畫麵感,這一幕有極強的畫麵感!

    一個活了一百二十多年的老妖怪,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人兒精。

    裴風急的直撓頭,說道:“嘿,怎麽我還老不正經了?你就先說說,王仙荃到底怎麽跟你說的吧。”

    王純陽說道:“這還怎麽說啊,就……就你把她給那什麽了唄!”

    “就這?”裴風瞪眼道:“她就沒跟你說說,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說了啊,她被下藥了。”王純陽說道。

    “那你還跟我在這兒找事兒!”裴風又毛了,說道:“是我救了她,你知道不?”

    “這個救人啊,他也分很多種,你說你以前身為一個郎中,最拿手的還是用金針治病,你就不能拿金針給她把火氣兒給散咯?”王純陽以說教的語氣質問道。

    “我要是說,當時已經來不及了呢?”裴風極力的解釋道:“都他媽快燒成熱鐵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個理兒你不知道啊?”

    “話是這麽說,我也不是不明白,但是……女人的貞潔不重要嗎?你既然陰差陽錯的把她給那什麽了,你就得負責,你就得娶了她。”王純陽說道。

    “都什麽時代了?我還得把她娶了?”裴風說道。

    “都什麽時代了,你也得把她娶了,我問你,我重孫女的貞潔到底重要不重要吧!”王純陽看著裴風問道。

    “貞潔重要,也沒說貞潔不重要,問題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人家王仙荃也沒說非要讓我負責,人家對我沒感覺,我對人家也純屬長輩對晚輩,你說我要真把你重孫女給娶了,你爹在地下躺的能安心不?哦,你現在跟我來這個,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老糊塗了啊?要不要我給你來兩針,清清你那腦子?”裴風耐著心氣兒對王純陽說道。

    這話一落,王純陽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說道:“這不是想讓你叫我一聲太爺爺嗎?你說吧,我這麽大歲數兒了,快死的人了,見了你,還得巴巴兒叫你聲六叔,你說我叫就叫了吧,輩兒在那兒擺著呢,咱沒辦法,不過,你要是真應下了,那就純粹是不要臉了。”

    聽這話,裴風心裏的一塊石頭算落了地,看來,王純陽也沒有把這件事看的太重,然後舉起手要扇他,嘴裏罵道:“要不是看你年紀這麽大了,我他媽扇死你!你叫老子六叔,還虧著你了,嫌寒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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