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陳青鬆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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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裴風驅車去廣州接蘇尹楠的時候,深圳郊區一棟私人別墅裏,大廳的中央正擺放著一副冷凍棺材。

    棺材裏麵,停放著的正是王鶴的屍體。

    大廳外,站著兩排身穿黑色西裝,神情肅穆的男子,他們的雙手都自然下chui,看上去並不是一般受過專業訓練的安保人員,而是個個身懷武功。

    而大廳內,除了那副停放著王鶴屍體的冷凍棺材,還有幾個人站在旁邊,有男有女。

    為首的那男人,身高在一米八靠上,國字臉,氣度非凡,此時正眼神憂傷的看著棺材中的屍體。

    這個男人,正是廣東五虎之一,侯震。

    侯震身後的幾名年輕人,則是他最重要的幾個弟子們。

    這些人的麵部表情也都非常明顯,有的傷心,有的憤怒,但都不發一言,使得大廳中出奇的安靜。

    在廣東,除了被蘇青鸞打死的徐亮,也就屬侯震最為厲害了。

    廣東武術界第二名的名頭,可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就能打下來的。

    這得需要多少人命,才能堆積起來的位置。

    像侯震這樣的人,所收的徒弟很大一部分都是達官顯貴和富豪大商的兒子或女兒。這樣以師門關係聯絡起來的一張人脈網,就算是陳青鬆,也不能不賣他幾分麵子。

    在沿海地區,隻要是侯震的弟子,黑白兩道基本都能吃得開,誰知道身為侯震最看重的一個弟子,王鶴,卻在陰gou裏翻了船,被一個黑幫小物流公司的拳手給打死了,發生這樣的狀況,真的是令所有人都震驚了。

    王鶴的年紀比侯震小不了多少,兩人可以算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是侯震所有弟子當中,最有天分的一個。

    王鶴一死,侯震又像死了一個兒子,又像死了一個弟弟,那種心情,非常非常的複雜。

    在國術界,真正師徒間的情誼,是非常緊密的關係,那種關係,甚至會超越親情。

    就如同一對父子,一個父親教育一個孩子,不可能每天都教導,但是教拳,一個師父就必須得手把手的教一個徒弟,才能真正的教會這個徒弟,這樣的感情,是一般父子能比的嗎?

    顯然不是。

    本來,侯震正在代表著陳氏集團,在馬來西亞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可是一聽到王鶴被打死的消息,就立刻坐飛機趕了回來。

    現在,他心裏非常難過,還非常可惜,憤怒和震驚。

    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當然也知道王鶴在擂台上被人打死,是多麽天經地義的事情,他不可能做一些帶頭破壞規矩的事情,所以,他也感到很憋屈。

    約莫著過了十幾分鍾,幾個年輕人忽然走了進來,為首的那人對侯震說道:“師父,陳少爺和陳二小姐都已經過來了。”

    “知道了。”

    侯震深呼了一口氣,對為首的那人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陳青鬆和陳婉果然也都走了進來,前者表情凝重,後者神色平常。

    “侯師傅!”

    陳青鬆看了一眼冷凍棺材,然後跟侯震打招呼道。

    “青鬆。”

    侯震也對陳青鬆點了點頭。

    隨即,侯震直接看向了陳婉,皺著眉問道:“小婉,你當時在jm市親眼目睹了整場拳賽的過程,能跟我講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小婉,你趕緊跟侯師傅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婉和陳青鬆雖然暗地裏不和,但表麵上卻還是再尋常不過的兄妹。

    陳婉也沒對侯震藏著掖著,就把當時的情況對侯震說了一遍。

    侯震聽完後,眯著眼睛說道:“果然是個高手啊,我之前檢查王鶴的傷勢,看他胸骨全部被打碎,暗勁滲透到五髒六腑,心髒都被打碎了,我還以為是什麽人假扮成年輕人,害的我徒弟王鶴呢,沒成想,真是個年紀不大的拳手!”

    旁邊的陳青鬆聞言一驚,說道:“什麽?不應該啊,王鶴的身手我見過,他可是達到了暗勁層麵的高手,怎麽可能讓人把心髒打爛了!”

    陳青鬆最近一段時間也很忙,在聽聞王鶴被打死以後,也沒有詳細的了解,就趕到了深圳這邊。

    侯震說道:“我還沒聽說過國內有二十歲左右的化勁高手,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按照陳婉的說法,再結合王鶴的傷勢,對方應該是個形意高手,雖然他使的是劈掛通背,可是拳勁如何打進王鶴內髒的方式,是騙不了人,是半步崩裏的崩勁!”

    崩拳有九種變化,當年郭雲深號稱半步崩拳打天下,單單憑借一個變化,就打遍黃河以北十三省全無對手。可見半步崩有多麽厲害。

    半步崩拳,一手抱頭,一手藏腹,半步連續急衝,無論對手是練了什麽鐵布衫,金鍾罩,橫練氣功,都一律一拳崩飛,沒有任何餘地可講。

    裴風的半步崩拳,雖然還沒到郭雲深那種地步,但最起碼也有郭雲深的七成剛勁了,再加上他無與倫比的體力,剛勁與暗勁同時發出,殺傷力簡直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承受的。

    “二十歲左右的化勁高手,還是個形意門的高手……”陳青鬆擰著眉沉思了片刻,疑惑道:“沒聽說形意門出了這麽一個人物啊,有沒有他的資料?”

    “初步資料倒是有,叫裴風,是個北方人,剛來廣東沒多長時間。”侯震說道。

    “你說什麽?裴風?”陳青鬆眼睛一眯,有些震驚的說道。

    “怎麽,你認識這個人?”侯震一愣,好奇的問道。

    “談不上認識,有這個人的照片嗎?我得確認一下。”陳青鬆說道。

    很快,侯震就讓人把裴風的照片拿了過來,交到了陳青鬆手裏。

    “果然是他!”陳青鬆一看照片,寒聲說道。

    “誰?”侯震皺眉道。

    “這家夥是裴長河的孫子,不過並非親生的,前段時間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把裴長河逼出了國,把他的養父裴宏也給殺了,目前乃是裴氏集團的真正掌舵人。”陳青鬆說道:“而且我查到,我陳氏集團的一些損失,也是因為這個家夥造成的。現在來到廣東,八成是為了和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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