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哭笑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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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飛鵬聞言一笑“考吏之事,我也聽說過,確實一條康莊大道。

    等你考上,也不影響你來這裏兼職,具體可以等你考上之後再議。

    我下個月初打算重建武館,你來就示範教習,做五休二,至於月給幾何,要不咱們切磋一場,看你表現定奪?”

    說到這裏,荀飛鵬的目光變得極為銳利,對於習武這來說,一切待遇都應該由拳頭來決定。

    宋伯玉沉吟一會,咬牙猛然拍桌道“好!不過要給我些時間,學習下剛剛到手的功夫再切磋。”

    荀飛鵬笑著舉杯“那就說定了!今日所說的事,還請保密,在武館重開前萬不可對他人說。”

    三人痛飲後,繼續大塊朵頤,直到申時,太陽西斜,才各自離去歸家。

    宋伯玉敏銳的注意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還不隻一人。

    持續兩個月在夢境中追殺和反追殺,宋伯玉幾乎形成了本能反應,荀學雅的夢境更讓他對府城街巷很了解。

    他回頭瞥了一眼,就看清了那幾人大致身形和樣貌,其中與腦中的一個人重合,梅鬆。

    他神態自若的走著,心中暗道“此人為何跟蹤我?巴昂倒是提過,梅鬆已經近兩個月沒有去過荀氏武館,不知道去哪了,但這種跟蹤,絕對是不懷好意!”

    他心中一動,腳步忽然加快,猛然向偏僻的黃寧街跑去。

    正在跟蹤宋伯玉的梅鬆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他不再掩飾,一路狂奔,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與他一起,十幾人追了上去。

    “別跑,小崽子,有種別給我跑!”

    “追!”

    ……

    宋伯玉似乎慌不擇路,越跑越偏僻,來到了一片廢墟之中。

    梅鬆等人麵露凶色,尤其是梅鬆本人,更有一種快意。

    但他們很快就快意不了了,宋伯玉進入廢墟之後,如魚龍入海一般,尋不到蹤跡。

    隨著夕陽西下,光線暗淡,此處變得更加危險。

    梅鬆這夥人沒有意識到危險,更沒有意識到獵人和獵物關係的轉變,他們選擇分散尋找。

    宋伯玉非常嫻熟的貓腰潛伏,他沒有帶兵器,所以隻能選擇用拳腳。

    猛然出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抖,瞬間全部脫臼,手中短劍掉落。

    那人發出慘叫,但隨之太陽穴遭受砰砰砰的肘擊,瞬間昏死過去。

    宋伯玉撿起對方手中短劍,別在腰間,繼續潛伏。

    宋伯玉還是留了手,或者說,現實不是夢境,他不可能將這人殺死後一走了之,那樣恐怕要成為大案要犯,全城緝捕。

    但隻要不傷性命,沒有明顯的刀劍之傷,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時間緩緩流逝,這夥人一個接一個的慘叫,倒地不起。

    剩下的四個人聚在一起,戰戰兢兢,其中一人小聲說道“鬆鬆哥,這裏是不是鬧鬼啊,要不咱們先離開,改日,改日再……”

    梅鬆的眼神帶著瘋狂和恐懼,他又回憶起了在永和糧行的那個眼神,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癱軟無力,倒地不起,更成了他這段時間的心病。

    即使服食了“神藥”,內煉境界飛速提升,他還是不時被噩夢驚醒,並最終成了他內煉的魔障,盤桓在神力境界無法突破。

    他瘋狂的怒吼“老子一定要殺了你這個小崽子,把你分屍,你給我出來!”

    此時,夕陽的餘暉灑下,廢墟之中斑駁點點,同夥的慘叫令梅鬆眼睛發紅,有些瘋狂。

    另外三個同夥不願待在這裏,背靠背的緩緩離開。

    他們極為警惕,宋伯玉也沒有短時間內無傷解決的把握,就選擇不動,放他們離去。

    宋伯玉沒有說話,如潛伏在叢林中的獵人,耐心的觀察獵物,他每次行動都非常注意力道,確保每個人都是昏死不是真死。

    如果不是如此,他能更快解決這些渣渣。

    他不想,也不能,至少現在不能對抗官府這恐怖國家機器。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不是匿名,肆意行動可能會給自己和兩個異姓妹妹帶來災禍。

    梅鬆的三個同夥已經跑了,宋伯玉見狀不再隱藏,直接迅猛如獵豹猿猴,金燕功騰挪之下,跳躍到了廢墟頂點,俯視著梅鬆。

    梅鬆看到了宋伯玉,仿佛又看到那屍山血海的一幕,渾身戰栗,他如困獸一般淒厲嘶吼,手腳並用的向宋伯玉衝去。

    宋伯玉俯視著對方,心中波瀾無驚,雙眸泛著血色,那一縷凝實的殺道真意,透過眼眸射入了梅鬆的眼中。

    如野獸般的梅鬆直接狂吼,身體短暫僵直,瘋狂之色更甚。

    宋伯玉抓住時機,自十米高空騰躍,如隕石砸落一般,化用催嶽腿中的殺招傾天式,腳後跟就要命中對方的後背。

    就在這時,梅鬆終於掙脫了一絲殺道真意的精神影響,勉強轉身。

    “嘶,嘶,痛……!”

    梅鬆慘叫,他的右手肘關節被宋伯玉一腳踩實,整個人都被踩到地裏,手臂更是哢嚓一聲,直接斷了。

    宋伯玉得勢不饒人,左手化作手刀,直接向對方後頸斬去。

    梅鬆用力一扯,嚴重變形的手臂扯出,肩膀被宋伯玉的手刀擊中,慘叫連連。

    他如野獸一般跑到另一邊,不停嘶吼和慘叫。

    宋伯玉眉頭微皺,覺得情況頗為怪異“梅鬆的實力,絕對遠超兩個月前,已經達到了神力境界,如果不是我用殺道真意震懾住他,然後借用墜落的衝擊力,很難這樣將他打殘,他肯定有奇遇,隻是不知是好是壞……”

    心思微妙變化,但行動上宋伯玉依舊迅捷,他得勢不饒人,趁著對方殘疾,猛追狂打。

    很快就把梅鬆四肢打斷,不停慘叫和咒罵。

    宋伯玉按住梅鬆的頭,冷聲質問道“你的資質,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內煉有成,你做了什麽?”

    梅鬆沒有回答,如惡鬼般嘶吼,嘴巴不停咒罵。

    宋伯玉見得不到什麽有用信息,正準備將對方打昏帶走見官,忽然聽到一陣大笑。

    那笑聲如同夜梟,帶著可怖的陰冷,讓宋伯玉感覺四周的空氣溫度猛然下降,如墜冰窖。

    宋伯玉緩緩回頭,隻見來著乃是一瘦長黑袍人,麵帶青銅惡鬼哭笑麵具,雙腳淩空,一步踏出,漂出四五米遠。

    黑袍惡鬼麵人笑聲好似催魂魔音,令宋伯玉頭暈腦脹,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他心中暗道不好,這家夥,淩空虛步,很可能是修道者。

    而且,那麵具,宋伯玉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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