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歸鄉吉慶

字數:3946   加入書籤

A+A-




    宋伯玉溫和一笑:“當然沒問題。”

    “那,那行,咱們是兄弟,有些事我就說了。其實啊,我和成才一直想幹些大事,真正的大事,比如除滅大澤三大寇,    你已經完成其一了。

    可惜我們實力不濟,到現在一無所成,不知道你能不能教我習武,我肯定會出束脩,定會很豐盛!”

    宋伯玉打量著魯飛英,覺得可以考察考察:“些許拳腳功夫而已,你要是想學,我當然可以教。隻是,    你可還是童子?”

    魯飛英打了個酒嗝,似乎沒聽清:“啥,我是筒子?”

    宋伯玉微微搖頭:“童子,就是說,你是不是還保持著童男之身?”

    魯飛英頭轉的像撥浪鼓,大聲道:“我十二歲那樣,就和成才哥一起在醉花樓交出去了,問這作甚?”

    宋伯玉歎了一口氣,看來此人與自己無緣:“我的內功乃是純陽功法,你們破了身,就沒法學了。

    不過我有一劍技名曰《參差逆殺》,還有一門名曰《虎形勁》的內煉心法,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你就算是學雅武館的弟子了。”

    “那感情好,    我最想學劍術了,劍乃百兵之王,    最帥氣了!”魯飛英不住點頭,然後呼呼的睡了過去,他喝的太多了。

    這時,孫成才也滿麵紅光的走了回來,將情況向宋伯玉簡單說了下,並向宋伯玉敬酒。

    次日,孫成才果然帶著一群人前來交易,全程無需宋伯玉出麵,都是他親自負責,最後將兩千二百兩白銀交給宋伯玉。

    宋伯玉覺得白銀有些不便,幹脆全部換成銀票,這樣他就有了總共三千四百兩承兌銀票,全部放在秀娘那裏,將秀娘褡褳塞的鼓鼓的。

    秀娘即幸福又緊張,全程捂著自己的褡褳,生怕被別人摸去。

    銀票到手,宋伯玉不願耽擱時間,與孫成才和魯飛英二人在酒樓用餐後,就打算直接離去。

    “這不是大哥嗎?我還以為你從賊了,    怎麽灰溜溜的回縣城了?”

    一個相貌與孫成才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正好在門口與宋伯玉等人相遇,    出言嘲諷。

    孫成才的臉當即沉了下來,他昨日麵見縣尊父親,    口稱得一大俠助力,成功剿滅惡賊丁肥,結果卻被大夫人幾句話戳破,大丟麵子,還被父親責罵不如幼弟,今日見孫道才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孫道才,你不是去參加聖地遴選道材嗎?怎麽這麽早回來了,莫非你落選了?”

    孫道才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故意大吼:

    “妾生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每天上躥下跳,還差點死在賊窩,不就是想謀取父親大人的推薦,參加人物品第嗎?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這些機會全都是我的,我可是父親的嫡長子,生有靈骨,早晚會入道成為修士,為清貴之官。

    你不過是一介凡俗,奴婢之子而已,也配和我爭?”

    孫成才臉色幾乎變成豬肝色,他又羞又惱,想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他甚至不敢向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弟弟揮拳,因為根本打不過,對方生有靈骨,雖然一直未入道成為修士,但已是築基境界武者。

    魯飛英急忙拉著孫成才走出酒樓,宋伯玉帶著秀娘跟著也一起走出酒樓。

    孫道才眯著眼盯著離去的幾人,表情陰鷙。

    過了半晌,眾人回到孫成才的住處,孫成才對宋伯玉道:“伯玉兄弟,兄弟不和,讓你見笑了。”

    宋伯玉無意摻和縣尊兩子之間的事情,隻是模糊道:“各家有各家難,成才兄也不容易。我要抓緊回鄉守孝,就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魯飛英則急忙道:“伯玉兄弟,不不不,是宋師,我三日內必去吉慶裏奉上束脩拜師學藝!”

    孫成才聽到後多問了幾句,也要一同拜師學藝,宋伯玉點頭應允離去。

    時值三月初的正午,陽光明媚,草木旺盛,一路上有鳥叫鹿鳴,生機盎然。

    宋伯玉和秀娘都是一身縞素,驢子和驢車也都綁上了白麻布,初時賞景閑聊,進入下關鄉侯,神情漸漸肅穆。

    一是近鄉情怯,對同宗族人有陌生感;二是民俗禮儀,避免被鄉人看到後說閑話。

    大虞以孝治天下,如果被鄉裏認為不敬不孝,風評大壞,未來就可能舉步維艱。

    若為官為吏,更會因此被同僚攻訐。

    果有數個好奇的鄉鄰上前問話,甚至讓宋伯玉取出憑由一觀。

    所謂的憑由,就是一張蓋有官府公章的黃紙,非官戶、吏戶和修士,都要有憑由才能出遊,否則會被緝拿。

    宋伯玉自然將憑由取出,並告之鄉民實情,形色哀傷,令人感懷。

    一路走的很慢,太陽漸漸西落,到了酉時,宋伯玉和秀娘終於來到吉慶裏寨子的大門口。

    村寨大門由楊木製成,門扉緊閉,其上有一塊奇異畫符,時不時閃爍光輝,大門左側有一望樓,上麵隱約有燈火。

    宋伯玉和秀娘還沒靠近,就聽到望樓上有人高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宋伯玉感覺到,自己被弓箭瞄準了,他眼神很好,借助微光光芒看清了望樓,乃是臉上有一道直入脖頸傷疤的宋敬本:“可是敬本叔?我是去府城討生活的宋敬河家大子,小名獾兒,如今大名伯玉,我爹娘都……”

    “獾哥兒?發生了什麽事,敬河老哥夫婦咋了?”宋敬本盯著下麵,將弓箭放下,看到宋伯玉二人一身縞素,急切問道。

    他乃是宋伯玉家的鄰居,宋敬河的堂兄弟,過去與宋敬河關係還算不錯。

    聽到這裏,宋伯玉感覺一陣苦澀,頓了頓,隱有哭腔喊道:“敬本叔,我爹和我娘,他們,他們……”

    “敬河老哥夫婦怎麽了?你說話啊!”

    宋敬本感覺有些不妙,焦急的問道。

    宋伯玉嗚咽了下,高聲喊道:“我爹娘他們都去了,如今就躺在驢車棺材中……”

    說完,他嗚嗚的當成哭了起來。

    毛驢上的周秀娘也翻身跳下,扶著宋伯玉,嗚咽的跟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