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做肉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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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時,老李家全體人員都從被窩裏爬了出來,都聽聞李三郎徹夜未歸,恐出事兒了。

    李鄭氏言辭犀利地道,“你個蠢貨,李老三他夜不歸宿你不告訴我和你爹,獨獨告訴幺兒妹,讓她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出去找人,你腦瓜子是不是長死了幹出這樣的事兒?”

    吳氏垂著腦袋辯解道,“也不是幺兒妹一個人,還有穆離陪著呢,還有不是我不告訴爹娘,是幺兒妹說的爹娘年紀大了,不讓我告訴你們的。”

    一開始沒敢跟公公婆婆說也是怕被罵,上次婆婆就提醒過她,要管住李三郎的行蹤,可是她沒放在心上,覺得爺們兒嘛,哪裏能總管著,況且李三郎也不是個她能管住的人。

    結果那句話沒過去多久,李三郎還真就大晚上的不歸家沒有消息了,因為怕被罵就告訴了幺兒妹,讓她拿主意,結果一晚上都過去了,李三郎沒回來,幺兒妹和穆離也沒消息了,她擔心事兒大了,不得已就跟家裏人說了。

    李鄭氏又怒又擔憂地道,“我真是要讓你這個死腦瓜骨給氣死了,這天都亮了,他們人呢?”

    “爹娘我回來了!”籬笆院兒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李鄭氏聽到動靜趕緊出去,就看到李三郎跑了過來,連呼哧帶喘地道,“讓爹娘擔心了,我沒事兒。”

    李鄭氏急道,“要死的昨晚上你做啥去了,還得讓人去找?咋就你自己回來了呢,幺兒妹不是去找你了嗎?她呢?”

    李三郎心虛地忽略了前麵的問題,“穆離說有話跟幺兒妹說,他們在後麵呢,一會兒就能回來了。”

    聽到幺兒妹平安無事,李鄭氏安下了心,這才有心情問李三郎夜不歸宿的原因,“你老實跟我說,昨天晚上你因為啥不回來?”

    吳氏也在一旁點頭,“是呀。”

    李富貴抽了兩口大煙袋,知子莫若父,知道李三郎肯定有事相瞞,不想讓外人聽笑話,道,“進堂屋說吧。”

    進了堂屋李三郎就“撲通”跪下了,“爹娘,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竅,見幺兒妹做生意賺了好些錢,我也萌生了賺錢的想法,於是就拿著在幺兒妹那賺的工錢去鎮子上做生意了,結果是兒子沒用,銀子全賠沒了,還欠了人家不少銀子,然後就被綁架了,多虧幺兒妹厲害,不僅找到了我,還把我欠的銀子也給抹了。”

    李鄭氏如何精明,立馬問道,“做生意?就你那豬狗不如的腦子能做什麽生意?肯定是想到了啥歪門邪道的門路,結果被人騙的身無分文。”

    事實被猜中了幾分,李三郎臉色腦皮發麻,緊接著委屈地道,“娘,同樣是你生的,怎麽幺兒妹的腦子就是聰明的,我的腦子就是豬狗不如的?兒子笨還不都是您罵的?您要是少罵我兩句,對我跟對幺兒妹一樣,讓我的腦子天天在你的蜜罐兒裏泡著,說不定我會比幺兒妹還厲害。”

    李鄭氏罵道,“咋滴,你那腦子是天天在屎裏泡著了?自己愚蠢還怪這怪那的,可真不要個大逼臉,你別給我整些沒用的,老實說,你昨天晚上去做了什麽事兒?做的什麽生意?”

    李三郎躊躇了一會兒道,“我這個生意吧,它是……”

    “賭”門外傳來一道冰冷低沉的嗓音,一道幹淨凜冽的身影踏進了堂屋,直截了當地道,“他是去極樂賭坊賭了,不僅血本無歸還欠了賭坊五十兩銀子,因為還不起賭債,就做肉償。”

    穆離的話猶如平地驚雷,驚的堂屋裏的人全都瞠目結舌。

    李寶月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不知道穆大佬是咋回事兒,突然就好像生氣了似的,也不管她是不是跟得上,快步來到了李家,還直言不諱地把她三哥做的荒唐事公之於眾。

    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李富貴大煙袋也不抽了,黝黑發紅的臉怒不可遏地問道,“你去賭了?”

    吳氏還有些事情沒搞明白,懵懵的道,“做肉償是什麽意思?”

    李二郎解釋道,“聽聞賭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針對賭徒欠了銀子無力償還賭債的,如果賭徒身形容貌俱佳,並且有人願意花錢買其一夜春宵,能夠為賭坊盈利的,就會用賭徒的身體來賺銀子,這被稱之為肉償。”

    吳氏先是驚訝後是憤怒,“啥?李老三你,你去做男娼了?”

    李富貴直接把手上的大煙袋扔像李三郎,李三郎見狀忍著疼痛一把接過大煙袋,這可是他老爹的命根子啊,要是因為打他打壞了,以後可有的他的苦受了。

    抱著大煙袋在懷裏,不等他解釋一句,李鄭氏的巴掌就落下來了,“啪啪啪”打的那叫一個響亮,“你個狗東西,老娘生你出來幹啥?屁用沒有啥也不是的癟犢子,我老李家的臉麵都要讓你給丟盡了!”

    李陳氏在一旁看的有些得意,李鄭氏是大房又如何,大兒子殘廢了,三兒子又是個不成器的,就算家裏麵有個還算有本事的幺兒妹又如何,一個姑娘家最後免不了要成親生子的,成不了大氣候,最後還是得看她的兒子,她兒子可是秀才,孫子今年還要考童生,全都是老李家最有出息的種子。

    情不自禁的看了怒氣橫生的李富貴一眼,等他對李鄭氏所有的兒女都失望了,二郎在這個家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吳氏也開始哭著推搡李三郎,“李老三你就是個王八羔子,我在家裏伺候公婆帶孩子,你呢,你竟然能幹出那麽低賤的事情,你說,買你一夜春宵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自從明裏暗裏知道了崔棉在牢獄裏的遭遇,她才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私下裏也跟知道這事兒的農婦們即嫌惡又好奇地瞎叨叨過,所以她擔心李三郎,如果是個女的那還過得去,若是個男的那這日子是沒法兒過了。

    李三郎急忙辯解道,“當然是女的,怎麽可能是男的?你別在這兒惡心我了,我李老三可是個直的!哎呀呸呸呸,什麽男的女的,我根本就沒有……”

    吳氏聽到是個女的,情緒恢複了些,卻還是哭著道,“你沒有什麽?你沒有親人家還是沒有摸人家?”

    李三郎有些小聰明,知道眼下的情況爹娘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的,那他就找個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他妻子吳氏好忽悠,聲情並茂地道,“什麽都沒有,饞婆娘你得信我啊,我知道我賭是我的不對,輸了銀子已經大錯特錯了,所以當賭坊的人逼著我肉償的時候我就本能的拒絕,你放心好了,你相公我絕對沒有讓那不安好心的臭女人得逞,我用列祖列宗發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