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奶奶,這米是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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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聽見了,她起來敲門在外麵大聲罵道“大半夜的在嚎喪呐,啊!還要不要讓人休息了?”
傅二嬸在聽見婆婆的話後,使勁壓低哭聲,不敢哭出聲來了。
傅靈瑤自然也聽見她二嬸的哭聲了,她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女人哪,無論在哪個時空,哪個世紀都不容易!
“你在歎什麽氣?”君修寒在傅靈瑤來回反複的降溫下,他人比之前要清醒了許多。
“沒什麽。”傅靈瑤洗著布巾說道。
“你是在心疼剛剛哭的那人?”君修寒猜測著問道。
“我除了我孩子之外,誰也不心疼。”
當然這是她的假話,在這個家裏,她愛她的爺爺奶奶,愛她的父母,還有她的姐妹和弟弟,隻是沒有必要與這個男人說罷了。
“嗬,口是心非的女人。”君修寒看著心口不一的女人,嗤笑了一聲。
“隨你怎麽想。”傅靈瑤說著又伸手去幫他探了一下溫度,見他的燒已經下去很多了,她起身說道“好了,你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要是等下又反複,你自己打水擦擦,不然真要燒成傻子了,與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傅靈瑤話落打了個哈欠,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君修寒見夜深了,也沒有在繼續留她,畢竟她夜裏還有孩子。
縱然心裏有千千萬萬次,想把她抱起來狠狠的給揍一頓,但真正要動手時,他卻舍不得。
傅靈瑤前麵出去,夜七後麵就進來,他看著自家主子皺著眉頭說道“主子,你怎能讓她把你打成這樣呢?”
他開始以為自家主子是裝的,直到後麵看見他吐血發熱,才知道他真的是身受重傷了。
“隻要能讓她消消氣,受一點傷又何妨?”君修寒躺床上苦笑道。
想他一個雲國皇子,想要什麽女人沒有?可他偏偏無論是身,還是心就隻認準了這個冷血又無情的女人。
在沒有遇見她之前,他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低聲下氣。
夜七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主子,堂堂一個大將軍,被一個女人打成重傷,這要是傳出去,讓他大將軍的威嚴何在?
傅靈瑤來到姐姐的屋子洗涑了一番,跟她們說道“今晚我跟煜兒要吵你們了。”
傅靈竹看著姐姐打趣道“二姐,吵到不吵,就怕你嫌擠得睡不好。”
她二姐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不習慣與她們睡了,隻要擠一點她就渾身難受。
傅靈瑤向妹妹笑了笑,“沒事”
話落她就出門去找母親抱孩子,“娘,把煜兒給我吧。”
傅王氏抱著孩子出來看著女兒說道“我讓你爹去跟子安睡了,要不你來跟我睡,要不就讓靈竹過來跟我睡。”
傅靈瑤接過孩子說道“那我去讓妹妹過來吧。”
她們隔壁住著一個大魔頭,她不放心讓她們倆人睡在那裏。
“行,那你趕緊去睡吧。”傅王氏向女兒叮囑道。
傅靈瑤向母親點點頭,就轉身離去了。
翌日,傅老太太準備給傅靈瑤做飯,夜七突然搬了一袋糧食放到她麵前說道“我家主子說了,傅姑娘身子單薄,加上要養孩子光喝野菜粥不行,這個糧食是特意送給她們娘兩的。”
傅老太太看著廚房滿滿一袋糧食,發愣了半天,許久之後她才回神過來,向夜七滿臉感激的說道“我替靈瑤謝謝你家公子,我現在就去給她做飯了。”
傅老太太話落開始燒火煮起粥來,不過她這次煮的是兩個人的份量,傅子平才起床就嗅了嗅鼻子,向傅老太太喊道“奶奶,你煮什麽呀,真香!”
傅老太太見孫子來了,她看了看外麵的人一眼,小聲跟他說道“你小聲點,等下奶奶給你留一些。”
傅子平聽有自己的份,他連忙向奶奶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傅靈瑤起來把孩子收拾好,傅老太太就叫住她道“靈瑤,這是給那個公子煮的,你給他送去吧。”
傅靈瑤見奶奶煮了一碗純白米粥,她滿臉疑惑道“奶奶,這米是從哪裏來的?”
她們上次上搶回來的糧食,為了節約糧食過冬,她們每個月隻拿兩袋出來分。
她們有將近七十戶人家,每家每次就分那麽一點點糧食,根本吃不起這樣的白米粥,而且這個還是頂級的白米,她們除非自己種,不然根本買不起。
老太太帶她來到廚房,指著地上的那一代米說道“呐,這是那位公子讓人送給你的,說是你身子太單薄了,還要養孩子,特意送給你吃的。”
傅靈瑤神色複雜的看了那將近百來斤的大米一眼,向傅老太太一臉悶悶的應道“我知道了。”
話落她讓老太太幫她抱孩子,她親自端碗來到她的房間,見夜七正在伺候君修寒洗涑,她轉身就要走。
夜七連忙出聲道“傅姑娘,我家主子已經好了的。”
傅靈瑤聽好了,她把粥遞給他說道“這是我奶奶煮的粥,你吃吧。”
話落她頓了頓向他問道“你今天感覺怎麽樣了?”
傅靈瑤說話間,還不忘伸手往他額頭處摸了摸,見他沒有在發燒了,讓她鬆了一口,她真害怕這人在她這裏被燒嗝屁了。
“你說呢?”君修寒看著她不答反問道。
五髒六腑都被她打成重傷了,才過了一晚上,能好成什麽樣?
“我說你沒事,可以離開了。”傅靈瑤見他沒事轉身離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夜七在一旁忍不住抽了抽嘴,“主子,你說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還給她糧食,要是我一個米粒都不給她。”
喝著粥的君修寒聽了屬下的話,他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示意他少多嘴。
等吃好粥以後,他看了她住的屋子一眼說道“安排人回去準備一些布匹,棉被糧食,給她送過來。”
她的房間裏,所謂的床不過是床下鋪墊著一層雜草,上麵墊了一層布匹,連個蓋的東西都沒有。
枕頭是一個被洗得發白,不知補了多少次的爛布,縫成一個布袋裝著不知名的雜草,不過軟軟的好睡又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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