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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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那鏢師掙紮著起身,要朝著梁康撲去和他同歸於盡。

    “他奶奶的,找死是嗎,老子一刀劈了你。”

    張楓怒起一腳把那個鏢師飛幾米,頓時讓他口吐鮮血整個人蜷縮在原地。

    眼看張楓還要繼續上前毆打這個鏢師,梁康用鵝毛扇將其攔住。

    “不急,我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

    他招呼了幾個親信。

    “小的們,把他吊起來。”

    幾名匪徒將這個鏢師捆在了一顆大樹上。

    隻見梁康溫和地走到了這個鏢師麵前:“老三是個粗人,行事魯莽請別見怪。你還是早點開口,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那鏢師直接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到了梁康的臉上。

    “我呸,狗鼠輩。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做那種背信棄義之事,跟你們這些賊人狼狽為奸。”

    梁康麵無表情地擦了擦臉上的唾沫,隨後陰惻惻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隨後他拿出了一把生鏽的樸刀,一刀砍在了那名鏢師的手腕上。

    隻見那略微有些鈍的刀鋒麵前劃開了他手腕上的皮肉,露出了裏頭的血管。

    隨後往上一撥拉,將一整塊肉整齊地劃了出來,血流順著刀鋒淌到了地下,甚至將那鐵鏽染成了鮮紅色。

    鏢師悶哼一聲,額頭上青筋暴起,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才忍住了這劇烈的疼痛。

    梁康慢慢地撥拉宛若強迫症一般,在鏢師的手腕上剖下了一塊四四方方的肉塊,直接丟給了看門的大狼狗。

    那狗搖著尾巴,將整塊肉嚼也不嚼,直接咽進了肚子裏。

    隨後眼睛泛著綠光,幽幽地看著被綁在樹上的鏢師,髒臭的口水順著獠牙掛在嘴巴。

    那鏢師頓時打了個冷顫,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頭畜生啃食,一股惡寒從他的腳底直竄天靈蓋。

    這賊人莫非像讓狼狗把我咬死?好狠毒的心腸啊。

    隻見梁康把刀上的血液甩了甩,轉頭仿佛在對著旁邊的親信說話:

    “淩遲聽說過嗎?”

    幾個大字不識的匪徒搖了搖頭。

    鏢師聽到淩遲二字渾身一哆嗦。

    那是隋朝發明的一種刑罰,需要劊子手用鋒利的刀刃把犯人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切割下來,足足要割夠一千刀,還要保證犯人不能流血致死,最後再將其腦袋砍下來。

    所以淩遲也稱“千刀萬剮。”

    這等慘絕人寰的刑罰,僅僅推行了幾年,在李唐奪得天下後就因其太殘酷而廢除了。

    鏢師有幸,在年輕的時候見過一次,當時的場景讓他觸目驚心。

    “所謂淩遲啊.....”

    梁康又是揮下一刀,砍在了鏢師的小臂上,隨後又割下了一塊肉塊。

    “就是拿刀子,把一個人慢慢地割死。”

    “把他的肉拿去喂狗,最後再將其腦袋砍下來。”

    梁康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不停地在鏢師身上揮刀。

    劇烈的疼痛感讓鏢師疼暈了過去。

    “拿水來。”

    身邊的親信顫顫巍巍地遞上了一桶冰冷的井水,他將其朝著鏢師臉上一潑。

    冰冷的觸感頓時讓他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隻見梁康那張臉龐又湊到了自己的麵前,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細聲說道:“離一千刀還多著呢,咱們別急慢慢來。”

    “啊——”

    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驚起了林中的一片烏鴉。

    遠處,

    正包紮完傷口的張楓打了個冷顫:“他娘的,這老三可真歹毒,要是落他手裏還不如直接死了來得幹脆。”

    身邊的幾個親信也都咽了咽口水,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多說話。

    這位三當家的,實屬是心如毒蠍狠辣,山寨上的處罰全是他一手擬定出來的。

    一旁的單天常繼續擦拭著寶刀,沒有多說什麽。

    過了半個時辰,隻見滿臉血汙的梁康便擦拭著手,便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張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這廝離我遠點。”

    而單天常則是不在乎梁康的一身血氣,不動如山地問道:“問出來了嗎?”

    梁康微微一笑:“問出來的,他們鏢局是替一個叫牧禪的酒館老板,從長安運酒到洛陽賣。據說這英雄酒一碗僅賣十文,在洛陽的南,北,西三市已經貨不應供了。”

    “牧禪?怎麽又是那廝。”

    張楓目光冷了下來。

    自己之前便是栽在了他的手上。

    “你認識他?”

    單天常問道。

    “大哥,我之前不是發了一筆橫財嗎.....”張楓將他如何與柳三元勾結,強奪牧禪的製冰之法販獲取暴利一一道來。

    “隻是沒想到那廝居然能喚來金吾衛。”

    張楓憤恨地砸了一下身邊的木桌,柳三元那黑心商賈已經和自己事先說好了,買通了大部分的官吏,又怎麽會傳到京兆尹府上。

    單天常低頭沉吟了一會,莫非這牧禪和清河崔氏有些淵源?

    不然他們又怎會要張楓的性命。

    “那寶刀呢?”單天常繼續問道。

    “也是牧禪所贈。”梁康搖了搖手中的鵝毛扇,他頓時有些好奇這個叫牧禪是個什麽樣的人,能讓張楓這匹夫接連在他手底下吃了兩次虧。

    牧禪。

    單天常在心中反複思索著這兩個字,仿佛想從他的姓名中看出什麽來。

    但是越思考,越迷茫,就跟聞所未聞一樣,這個人仿佛就跟石頭縫裏蹦出來一般,憑空出現在了長安城。

    “老三,你說現在怎麽辦?”

    單天常扭頭問了下旁邊的梁康。

    作為狗頭軍師,殺人越貨不在行,但是出謀劃策他倒是手熟能閑。

    “二哥可是對他的刀動心了?”梁康搖著鵝毛扇笑道。

    單天常點了點頭:“若弟兄們人手有一把此等神兵利器,天下哪不能去。”

    張楓急忙說道:“還有那美酒!”

    那麽醇厚的美酒,居然一碗隻賣十文,這傻子真是暴殄天物。

    梁康淡淡一笑,心中早已備好了說辭。

    “牧禪我也是從未聽聞過,想必不是什麽世家的靠山。最近靠著販賣那美酒攢下的家底,少說也有上千兩,再加上那些神兵利器.....嘖嘖嘖。”

    另外兩人都咽了口口水。

    梁康眼見他人已經見財起意,再低聲說道:

    “依我看,二哥不是和那人打過交道嗎?便讓二哥再去幹一下老本行。”

    “殺人,越貨,順帶給死去的弟兄報仇。”

    單天常意動了,張楓直接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好,和我想的一樣。”

    於是趁著夜色,

    三個人開始針對如何接近牧禪,展開了一陣密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