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你想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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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況是要財不要命的突厥人?

    聽到頡利可汗的承諾,頡利可汗身後的突厥人們嗷嗷大叫,紛紛策馬上前,紅著眼睛像是餓極了狼紛紛朝著蘇烈撲去。

    然而隻見蘇烈冷笑一聲,麵對突厥人的來襲不閃也不避,他策馬上前手持烏茲寶刀,憑借著人高馬大的優勢,借助馬匹雙向奔赴的力道,一刀將數個突厥人劈成了兩半。

    而剩餘的攻擊大不閃也不避,任由大部分刀槍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時突厥人才驚恐地發現。

    此人身上不知穿了什麽樣的甲胄,竟然刀槍不入。

    他們的兵器竟然分毫不進,全數被那魚鱗狀的鐵片盡數彈開。

    就在這些人愣神之際,蘇烈手中的寶刀狂舞,一陣銀光閃過無數的血花崩裂而出,這些先行的突厥人竟是被全被殺落馬下。

    “哼,爾等鼠輩也想取我蘇烈項上人頭!。”

    蘇烈將寶刀上的鮮血用力一揮,策馬持刀再次向頡利可汗劈來。

    見蘇烈來勢洶洶,頡利可汗隻好硬著頭皮換了單手持著長槍,和另外幾個武藝高強的近衛一起上前夾擊蘇烈。

    然後讓身後的大軍朝著蘇烈的騎兵衝過去,想借著人多勢眾將這批精鐵甲兵全部衝散。

    然而,身穿鎖子甲,手持烏茲寶刀的騎兵對上了裝備精良程度略遜一籌的突厥人簡直是夢魘。

    無往而不利的騎射在鎖子甲麵前全部失去了功效,手中不管持著任何兵器都會被烏茲寶刀砍成廢鐵。

    隨後便是赤手空拳的騎兵,對付滿副武裝的重騎兵了。

    畫麵不要太美,也就是身著鎖子甲的精騎兵數量太少,突厥人才能咬著牙前仆後繼地用人數將蘇烈帶領的部隊勉強擋住。

    而就在他們僵持之際,宛若催命亡符一般,身後有不斷的突厥士兵發出了慘叫。

    “什麽聲音?”

    頡利可汗朝著身後一看,頓時嚇出了渾身的冷汗。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騎兵,宛若一個個幽靈一般,小股小股地穿插在突厥人的部隊之中,宛若一柄又一柄精準的刀鋒,將兩萬多人的部隊分成了數百個小隊,隨後整齊劃一的重甲步兵如同死神的鐮刀,整齊劃一地用盾牌長戈將這些小股的突厥人挨個捅穿。

    顧不得與蘇烈的僵持,連忙朝著身後的親信大喊:“你們留下斷後!”

    隨後他策馬揚鞭,用長槍將幾名穿著鎖子甲的騎兵打落馬下。

    他連忙帶領著小股騎兵往前逃竄,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賊人休走。”

    蘇烈眼神一冷,取下了背著的勁弓,朝著頡利可汗遠方的身影便狠狠射出了一箭。

    感覺到身後的破空聲傳來,頡利可汗連忙把頭一偏,隻感覺耳朵一熱。

    伸手一摸竟然已被箭矢打掉了半隻左耳。

    見此箭術頡利可汗更是膽寒,連忙往馬屁股上砍了一刀。

    吃痛放血俠,純黑色的良駒哀鳴一聲,卯足了勁便往前跑去。

    “將軍,可要繼續追?”

    待蘇烈憤恨地收回了弓箭,李靖和張公謹已經用六花陣將反抗的突厥人盡數剿滅,俘虜了一萬有餘的活口。

    “不急,先將俘虜全部安置好。”

    李靖看著麵有不甘的蘇烈,淡淡說道。

    “活著的頡利可汗,比死去的頡利可汗更加管用。”

    “我們要的,不單是一個可汗的人頭,而是將突厥人的土地盡數納入我大唐版圖之中。”

    “這兩萬人雖多,卻隻是突厥的先行部隊。”

    李靖的眼神微爍,淡淡說道:“待那頡利可汗逃到陰山,那才是真正擒殺他之時。”

    ......

    東宮,太子殿內。

    李承乾正派人收拾著即將前往中山的貨物。

    光是金銀就整整裝了十來箱,還有許多長安才有的定製絲綢,醉仙樓釀製的醇厚清酒,還有精美的玉器飾品,由巴蜀雷氏親自雕刻的古琴。

    “太少了,怎麽就這麽點。”

    李承乾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看著自己將近百箱的車隊。

    一上午怎麽才收拾了這麽點東西?

    那要把太子殿的物件全部待到中山郡,豈不是需要好幾天。

    “墊下,墊下泥要為沃做主啊,墊下!”

    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李承乾就有些頭疼。

    他無奈地看向了門後,果不其然是臉上的繃帶裹得像粽子一般的杜荷。他今日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麵銅鏡找了下自己的臉,隨後如同被天雷劈到一般差點想投井自盡。

    原本邪魅俊秀的臉龐此時變成了豬頭。

    他立刻哭著過來尋找太子的幫忙了。

    “我都快離開京城了,還能幫你幹啥?”

    李承乾一臉嫌棄地把杜荷踹到一邊。

    這幅尊榮實在是太醜了,沒眼看。

    怪不得高陽那個小妮子對他提不起興趣。

    “殿下幫我收拾那個牧禪啊,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荷咬牙切齒,眼珠子裏迸發出了火星,一副恨不得將牧禪扒皮挫骨的模樣。

    “那牧禪已經被發配到綿州了,中秋後就啟程。”李承乾不喜地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一個仕途剛開始蒸蒸日上的年輕人,在上任不久就變調離了長安,完全就是在仕途上被判處了死刑。更何況是劍南道蜀地綿州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又不是關內道其他州府鍍金的。

    這種懲罰對一個好不容易能憑借官爵改變命運的草根平民來說,算得上是致命的打擊。

    都這樣了,你還渴望什麽懲罰。

    杜荷抽泣了一下:“起碼,起碼也要讓那個牧禪傾家蕩產吧。”

    李承乾冷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看了看,左右無人。便招呼杜荷上他跟前,強忍惡心貼近他耳邊說道:“說你蠢還真的蠢。等我繼位後,隨意封你個尚書令。到時候他回到京城也隻是無權無勢的老百姓一個,你都權傾朝野了,還不是任你拿捏?”

    杜荷頓時腦海裏浮現了一片場景。

    隻見牧禪抱著自己的腳在哭嚎,求著自己原諒他。

    頓時一陣念頭通達的快感湧上了心頭,但是隨後又轉念一想。

    “不對啊,殿下你離繼位不止要十年吧?”

    李承乾嘴角抽了抽,哪壺不開提哪壺。

    若不是他的儲君之位需要杜荷的父親,杜如晦支持.....他早就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逐出太子殿。

    李承乾強壓怒氣道:“算了,你說你想要怎麽做吧。”

    杜荷一臉陰狠地笑了笑:“我聽聞那牧禪還有盧少卿,正在鼓搗一個新的木製行當。”

    “那是什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