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烏鴉對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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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驪大叫道“堂主,既然王爺非要跟我們為難,我們何必求他?現在就殺出去,還來得及!”
沈萬傷還未回答,六王爺獰笑道“哼,你們把王府當成什麽?當成趕場的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一伸手,再次出招。
六王爺這家傳“太陽神爪”又名“金烏神爪”,蓋因古老相傳,每天照耀大地萬物的太陽當中,有一隻三足金烏神鳥,是駕馭日車的靈獸,太陽每天從東方升起,再行到西天,在西天墜落,均是此鳥在拉車。
這金烏神爪功夫有兩大特點,都是模仿金烏而來。
金烏有三足,所以這金烏神爪第一個特點就是快。
但是鹿驪一直在修煉葵花劍法,比他還快,一閃,就閃到了一個“四鷹”背後。
神劍堂“四鷹”在加入六玄門之前,是縹緲鷹派的同門師兄弟,分別叫王鬆,張柏,李檜,吳竹。
他們在神劍堂也算比較特殊的存在,他們不像神劍堂的其他弟子,專門注重練劍,他們不忘本門武功,在鷹爪功上的功力很深,所以沈萬傷將他們當做自己的貼身護衛。
此時鹿驪恰好躲到了李檜背後,六王爺的金烏神爪也抓了過來。
李檜脾氣比較暴躁,本來他早就五指第一節便蜷曲成鉤狀,蓄勢待發。現在六王爺都抓了過來,他哪裏還能忍耐得住,一個反爪就朝著六王爺勾去!
六王爺大怒,雙手齊出,雖然他隻有兩隻手,但在金烏神爪的快捷手法之下,仿佛又冒出了一隻手,變成了三爪,正如金烏有三足一樣。
六王爺的三爪,左拿對方右手脈門,右手拿對方左手脈門,還有一爪,正擊對方中丹田要穴。
李檜眼看要被擒,大喝一聲,將鷹爪功的精要發揮得淋漓盡致。一招“雄鷹展翅”,封閉對方的進攻,同時在嚴密防守中猛地發出一招,出手崩打,這鷹爪功號稱“沾衣號脈、分筋錯骨、點穴閉氣”,端的厲害無比。
進攻中,李檜翻轉靈活,神形似鷹,招招狠毒,式式致命。
李檜平時就是個亡命之徒,此刻動起手來,哪裏管對方是王爺還是什麽人,隻求將對方製住。
雙方的動作同樣迅捷,一時間,竟同時拿住了對方的要害。
兩人僵持起來。
沈萬傷大喝道“李檜,不得對王爺無禮!”
李檜猶豫了一下,可是他身不由己,要退也退不了。
六王爺的臉色鐵青,變幻了數次,忽然冒出了一股戾氣。
他大吼道“太陽神爪,祖宗顯靈,保佑司馬皇族!”
他渾身骨節忽然如同炒胡豆般響了起來,聲勢駭人。
眾人不知道他究竟要發什麽絕招。
隻有海公公知道,這是六王爺發怒,要拿出絕招來了。
那“劈裏啪啦”炒胡豆的聲音忽然寂然,眾人正在驚訝,從六王爺兩隻手上忽然冒出了兩股熾熱的火焰。
眾人吃了一驚,不明所以。
其實這“太陽神爪”除了快,還有另外一個特點,就是注重純陽真氣的修煉。
這太陽真氣至陽至剛,純正醇厚,在修煉者急速驅使下,一出體內,就會與空氣急劇摩擦,發出熾熱的火焰。
李檜的鷹爪功雖然厲害,但畢竟還是比較傳統的功夫,哪裏比得上六王爺這鬼魅的功夫。
“啊!”李檜一聲慘叫,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他的胸口破了一大洞,但沒有鮮血流出,血液已經烘幹,胸口的肌肉已經被火焰燒烤成焦黑。
神劍堂眾人悲憤無比。
海公公陰惻惻地笑道“王爺真的有雅興,竟然做起了燒烤。憑王爺這手藝,不管到哪裏都可以在夜市上擺個攤,生意絕對火爆,雜家會第一個去捧場!”
李檜死得這麽慘,海公公還在嘲笑,剩下的“三鷹”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他們四人誓同生死,已決心拚命。
吳竹一個鷹跳,飛快地到王爺麵前。
老鷹能從非常高的空中撲下來,捕捉到其他動物,很重要原因是迅雷不及掩耳,一個字,‘快’,讓其他動物防不勝防。
練鷹爪功同樣如此,講究眼快、手快、心快、意快、腿快,處處快。
吳竹不但身法快,爪法也快,抓、打、掐、勾、拿、摟等各種招式,密如聯珠地王爺攻去。
王鬆一個蜈蚣跳,也衝到六王爺麵前。出手如鷹爪,一招三變,氣勢逼人而又變化莫測,剛柔相濟、長短互用,幹淨利落,勇猛潑辣,以卸骨破解為主,對著王爺猛攻。
張柏一個“鷹翅翻旋”,從空中落到王爺麵前,仰爪、俯爪、反爪、立爪不斷向著王爺抓去。
鷹拳門三師兄弟,施展鷹拳,抓打擒拿、分筋錯骨、點穴斷脈、輾轉騰挪,一齊將六王爺圍在垓心,奮力進攻,要為死去的同門報仇。
六王爺被三人圍攻,卻是極為興奮,他大喝一聲,臉上不斷湧現出一陣陣戾氣,骨節再次“劈裏啪啦”地如同炒胡豆般炸響,“太陽神爪”的威力再次爆發,一股熾熱的氣浪頓時從他身上騰起。
此時不要說圍攻他的三鷹,即便在他四周之人,內力不深,均感到熾熱逼人,抵擋不住這炎熱,紛紛退避。
六王爺此時手爪並非同於普通的鷹爪,虎爪和雞爪,乃是獨特的三足金烏之爪,雙手揮舞,每一次均是三爪同出,同時爪上冒出火熱的真氣之焰,這些熾熱的火焰可以脫離手爪,飛出傷人。
“啊!”張柏一聲慘叫,他額頭上正燃燒著一朵嫣紅的火焰,腦漿都燒幹了!
鹿驪吃了一驚,想不到六王爺武功這麽厲害。
這些人可說因他而死,本來六王爺是先向他攻擊的。
鹿驪暫時還不想正麵和王爺直接衝突,所以選擇躲避,可不曾想,王爺已經毫不留情地下了殺手。
六王爺身隨爪轉,欺身到吳竹麵前,一爪再次抓出,這一抓如鬼如魅,吳竹竟沒能躲開,正抓中頭頂。
眾人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惡臭,吳竹不斷發出慘叫,熾熱的火焰正在燒烤著他的頭顱,血液已經烘幹,正在“嗤嗤”地燒著皮肉,發出難聞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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