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血濺朝堂,重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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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林軍將士再也沒有方才敢殺的勇氣,一個個僵持在那裏,原本就在猶豫的已經放下了兵器,向皇上歸誠。
但皇帝不可能放過為首的幾人。
他已經從皇帝寶座上躍起,身法非常高妙,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從空中飛過,一下子落在羽林校尉麵前。
羽林校尉這才想到要逃跑,但已經遲了。
皇帝的“太陽神爪”已經發出,捷如飛鳥,兔起鶻落之間,一隻非常白嫩的但是非常恐怖的手掌已經按到了羽林校尉的腦門。
羽林校尉已經來不及反抗逃脫,隻來得及發出了一聲非常淒厲的慘叫,隨後他的甲衣,渾身的肌肉,在非常短短的一瞬間,就被“太陽神爪”那恐怖的火焰燒幹,整個人隻剩下帶著黝黑火燒痕跡的白骨。
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出現了這樣一具恐怖陰森的白骨,景象詭異之極。
方才那些不斷向前砍殺的禦林軍將士開始不斷後退,現在,他們看向皇帝的眼神中,已經是深深的恐懼。
但皇帝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隨後一個轉身,他已經來到了錦衣校尉麵前。
錦衣校尉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僥幸,隻有拚了,他一咬牙,使出了他最拿手的“八卦蓮花掌”。
這時他的手指全部張開,手心向外,兩手虎口成圓,大拇指稍往裏扣,食指、中指往上直立,無名指、小指往回鉤動,掌心凹下去。
當掌心向上的時候,手的形狀就像一朵蓮花的形狀。八卦掌的功夫深的人,手心是一個深深的凹坑,功夫越深,凹坑也越深。
但太陽神爪何等神妙,一抓就突破了他雙掌蓮花的封鎖,直接進攻他的腦門,眼看就要被製住。
錦衣校尉腳下一錯,避開了皇帝的這一抓,同時他飛快地走起了九宮八卦步,這“八卦蓮花掌”又稱“遊身八卦掌”,這套功夫倒有一半是在腳上的步法上,一旦施展開來,就是不停地走步,以沿圈走轉和“趟泥步、剪子腿、穩如坐轎”,扣掰轉換以及避正打斜等為運動形式,相比其他武功,極為奇特。
這樣一來,皇帝連續幾次狠抓,被他用巧妙的步法避開。隻見他步走圓形,腳下提、踩、擺、扣,左右旋轉,綿綿不斷。
同時錦衣校尉在不斷走圈中,改變敵我之間的距離及方向,避正擊斜,伺機進攻。
錦衣校尉早年出身八卦門,這一趟八卦拳使出來,當真是意如飄旗,氣似雲行,滾鑽爭裹,動靜圓撐,剛柔相濟,奇正相生。
此刻命懸一線,錦衣校尉行拳,真個是行如遊龍,見首不見尾;疾若飄風,見影不見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以此應敵,則避實擊虛,手打肩撞,皆可以意為之。同時,他隨時取出子午鴛鴦鉞,不時刺出一下。以往和人對敵,光是步法,他常常能使對手感到頭暈眼花。
但現在不一樣,他麵對的可是“太陽神爪”的主人,他瀟灑地行拳並沒有多久,皇帝立即停止了和他在步法上的追逐。
皇上凝立不動,對著還在不停繞圈運動的錦衣校尉淩空發出一抓,這一抓並沒有能擊到錦衣校尉身上,但在錦衣校尉行走的圓圈路線上布下了很多無形的阻礙,錦衣校尉行雲流水般的身法頓時凝滯了。
皇帝又淩空發出了一爪,這一爪對準了他的頭腦,一道熾熱的火焰憑空從他頭上冒起,很快包裹了他的全身,在他身上熊熊燃燒了起來。
在錦衣校尉不斷淒厲的哀嚎中,他整個人化作一具布滿燒痕的骷髏,同時發出了一陣陣肉燒焦的惡臭,周圍的人不住掩鼻。
皇上並沒有停,身子在空中一個轉折,堵在了房力黑麵前,房立黑正準備逃走,但皇帝不可能給他機會。
房立黑當然要拚命,他的武功很多來自海公公,但皇帝對海公公的武功再熟悉不過了,對付其他人,皇帝還得用幾招,對付他,皇帝隻需要用一招,而且都不用伸出五個手指,隻出一根指頭,一根食指。
皇帝在密室苦練家傳武功時,都是以海公公作為假想敵的,他對海公公的武功研究得太透徹了。
海公公的武功就是他自創的“九轉金剛霸體功”,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攻防兼備的武功,很多人稱之為僵屍功。
此功施展出來,刀槍不入,隨時可以徒手生撕虎豹,突破內家高手的內氣防護,和僵屍倒是很相似。
房立黑在這武功上的造詣雖然不如海公公,但是也得了幾分海公公的真傳,此刻他全身布滿了內家真氣,一旦被皇上抓住,發動火焰燒自己時,他有理由相信,皇帝的火焰一時半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乘皇帝發愣的當兒,他就可以逃脫了。
不過他打錯了如意算盤,皇帝對他的僵屍功已經熟悉得不能熟悉了。
皇上並沒有象以往那樣,先用神爪擒拿,然後火焰燒人。
他伸出一根食指,直接點向了房立黑的眉心!
當年海公公傳他這門神功時,曾諄諄告誡,這門神功可以刀槍不入,但要謹防敵人襲擊眉心,因為眉心緊靠大腦,而且眉心“紫府穴”本身也是人身一大要害,曆來是武術家嚴密防守的重地。
但此時想到已經遲了,皇帝的這一指何等迅捷,一點就中,房立黑一聲慘叫,隨後皇帝才伸出五個手指,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腦門。
鮮血,腦漿,甚至還有碎肉,都隨著皇帝的手指收回,帶了出來。
皇帝厭惡地看著自己肮髒的手指,皺起了眉頭,小德子趕緊上前,拿出一塊幹淨的手帕,給他擦手。
房立黑並沒有死,不過現在比死還難受,他不停地呻吟著,哀嚎著。
皇帝本可立即殺了他,或者同樣和對付其他人一樣,用火焰燒他,但沒有,這樣更令他痛苦。
房立黑兩眼翻白,跪到了地上,雙手想去抱頭,可是連抱頭的力氣也沒有了,但頭疼得卻是怎麽也忍受不住,他不斷發出不似人聲仿佛野獸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