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三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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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5-3118:12:355938馬球賽規則很簡單,球杆不得打人和馬,打馬判罰一球,打人罰下。允許用馬撞擊,允許用身子撞擊拉扯,往對方的球門打進的球越多越好。球門長寬都是一馬高度。不得出線,沒有替補。球是用牛皮繩鉤出來,再用皮膠滾,彈性很足。球杆全部是木頭製成,有嚴格規定。長度和製式都有說明。
女孩子打球,男人看的多,正在追求的男子們自然少不了。邊上有衣著不凡的年輕人開始互相較勁,由於家教嚴格,這一代還沒怎麽紈絝。吳越大王本身也就是素衣粗茶淡飯過日子的,手下要是過於奢侈也會被楊晨毓申斥的。故而大都要求子弟收斂些。生活上吳越本身不反對娛樂,但是反對腐化。這一點很難分清,吳越大王主持馬球聯賽、也在夏季鼓勵遊泳,射箭騎馬什麽不要說了,極力推廣。但是帶點情色的活動是嚴格禁止的,其它地方或許有擦邊球,但是句章王城絕對不敢,城尉沒膽子縱容。當然也允許投壺、玩腦子遊戲,但是不準賭博。上國人賭性重,本身恐怕也是活動不夠,娛樂貧乏所致。即使是,很少有國人專門參加俱樂部,但是鬥地主打麻將輸贏錢財是免不了的。本身仍然是娛樂不充分,沒有足夠的娛樂活動。看著滿大街的K房,其實任然是貧瘠的很。而相對而言,發達國家,以前的世界超級大國,包括蘇俄,娛樂活動遠遠超過我們。就算蘇俄在二三十年代這麽艱苦時期,下棋、打獵、騎馬、遊泳、釣魚等等活動遠遠超過聚在一起打牌賭錢的。當然蘇俄以前包括現在那些國家,國民在夏季曬太陽的興趣也遠遠超過打牌賭錢。而我們國民,大部分有空就是聚在一起大小玩幾把,麻將和鬥地主為主,還有些純賭錢。
吳越禁止賭博和情色,自然那幫小子們也不敢公然賭錢。但是堵那些比較夠勁的還是有人願意,也避開法律。自然挑頭的是一個少年軍團的士官長,本來在淮陰大戰負傷立功的北軍後代,由於吳越無孔不入的情報係統,被作為優先培養的人才推到吳越大王案桌上,吳越大王當然不敢立馬啟用,當個少年軍團的士官長還是綽綽有餘的。吳越沒有學蘇俄的那套政委幹涉軍事,而是借鑒國朝的軍政雙首長製度。士官長和軍團長都是要互相替換的,如果一個小隊的少尉由於戰功或能力升級,那麽將會被優先安排在衛士官長這個位置,而不是上一級的衛尉位置。這樣軍官和士官係統互相擢升,也就避開了監軍不懂軍的麻煩。何況吳越軍校也要定期對衛尉級別的士官和軍官培訓回爐。監軍製度本來就是正確的,但是好的製度建立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會走歪。吳越目前還是小心翼翼,一步步實驗著,步子也不大。至於太監或者權貴監軍,實在是不想這麽做,讓外行指導監視內行,曆史已經證明是行不通的呃。
小小年紀當了士官長,軍團士官長還是很臭屁的。整天沒事穿著最新的呢子料軍裝到處亂轉。由於是也是姓霍,以小霍自比。“今兒個咱們賭一賭,誰來。”眼光不由自主飄向那邊和他爭奪臨海侯女兒的南洋商社理事的兒子。
那邊也是年少氣盛,不過違法的事還是腦子有根筋呢,不敢亂來。點頭,“小子,我賭依婥翁主贏!”“廢話,都看得出來,有啥好賭的。我們賭依婥翁主今天進幾球。”“行,誰最接近最贏。”“好,不過賭注很大,不要不敢!”“有啥不敢,放馬過來。”兩幫人各自有親友相幫,互相在吹捧自己的主心骨。
小霍傲視群雄,以鄙視的眼光看著,“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怕你臨了嚇得尿褲子!”“怕球,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怕球,不要光嚇人,說,賭啥?!”“前後、左右各翻馬一周,馬兒要跑!”小富豪明顯楞了下,咬牙,“行!”所謂前後左右翻馬,就是在馬匹奔跑中,腳不著地,從馬肚子兜一圈,左右兜一圈還是比較簡單的,大凡訓練過膽子大技術好的都能完成。但是前後翻,就很難,從馬脖子那下去,在兩腿間側身鑽到馬肚子,再從馬屁股那翻出來。
有侍衛過來問吳越大王楊晨毓是不是阻止這種荒誕的行為。畢竟太危險,出事了,準記仇。
吳越大王點頭,“是啊,小子們有點過了。”邊上有羽林中郎將湊上去,“大王,武勇可嘉。”吳越大王楊晨毓也是有點舍不得這些小子們,“是啊,武勇可嘉,這樣吧,傳令過去,賭輸的左右翻馬一周即可,前後翻馬從今後不準再提,再有違反,以賭博罪論處。”賭博罪很輕,隻是罰錢而已,一個人當前收入五年的數額罰沒。對富豪之家的孩子們還不算是很重的處罰。但也蠻夠勁的,罰錢的後果就是家裏要被申斥,每天要去社區那報道。吳越一如既往把穿越前的東東翻版,社區組織都是民主選舉的保甲,城內是居委會,按照街道選舉,以老大媽們為主。這樣下來倒是讓移民很快融入吳越,大家都有家的感覺。當然對於這個年代的讀書人中的自由主義者來說,有點不那麽好受了,自由很難在吳越得到。
“吳越大王有令,打賭可以,無傷大雅,凡事不得過頭。準許爾等打賭輸者左右翻馬一周,前後翻馬從今而後皆不準!”小子們麵麵相覷,本來沒注意到那邊看台的貴胄,想不到竟然是吳越大王也來,他們也不好說啥,隻得唱諾遵守。
吳越大王看向對邊漸漸安靜的看台,“好小子們,就看你們值不值得我投資了。”“今天看女兒打球,別三心兩意的。”臨海侯說話間把頭靠在楊晨毓的懷前。
楊晨毓撫摸著腦袋和頭發,當手指略過發際線,老妹申豔麗抖了下。“麗麗,有心事。”“往下就是三國爭霸了吧!”“還沒,看你說我,現在倒是自己瞎擔心了。”楊晨毓不滿著,其實是掩蓋自己對未來的恐懼。三國那會都是牛人成群啊,一個不小心就要身死族滅啊。
“我怕,阿毓,我怕我們混不下去,被人砍殺,晚上連著做了好幾個噩夢。其實要是我的話,還不至於,但是有孩子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其實我也怕,麗麗。從來這第一天開始我就怕,怕被人殺,怕人家來打。這種野蠻時代就算給我做皇帝,我都不想來。”“三宮六院的,有啥不好?”申豔麗還想取笑自己男人,可眼睛慢慢濕潤起來。
“是個男人都是有當猴王的欲望,不過欲望歸欲望,就算現在讓我回去和那介紹的老婆相處,依然做著小小銷售員,我情願回去。現在雖然金山銀山的,可一點也不好玩。代價太大,沒意思透了。”“是不是特別喜歡以前混在農科院,隨時能上網聊天逛論壇的日子?”------------247“是啊!”“METOO!”“要是沒來得話,我看那基因騾子生意會大大的好!”“切,沒事學小烏國。”“現在天草是咱們吳越聯盟裏的友國啦,算啦。”“沒主見,北奸!”“你也真是的,那種地方占著又咋樣?我考慮著是不是在四周啊,把慶陽觀發明出來,推廣出去,每戶人家隻能有一個兒子繼承,其它的男孩子都去做慶陽觀?”“惡毒!”“好啦,別傷心啦。我是說真的,我是有點打算搞個和慶陽觀教差不多的東東讓天草全民信教。這樣我就放心些許。哦,快看,客奴耍賴啊,仗著馬兒強把人家中撞開了,這球一定被搶到。”“又不違規,隻要想來玩,自己買好馬去,還是閨女聰明知道以己優勢攻敵薄弱。”======球賽本來就是小姐們消遣的,等到香汗淋漓時分,勝負已分。男女不同的是,男人在賽後還可能出於情緒激動,不會和對手好言好語。女子不同,雖然互相話藏譏諷,但還能走在一起,遠遠看著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般。依婥就勾住陪著玩的某家小姐的香肩,小嘴湊在人家耳邊,不知說些什麽,忽然哈哈大笑,聽的女孩子滿臉羞紅,揮手打罵道,“要死啊,這也好說的。”其實女人比男人更加騷,隻是稍嫌悶而已。
當然球賽就是球賽,小姐們在馬上打球大半個時辰,都已薄濕汗衫。有滿腦子精蟲的家夥們呆在下風口,聞著和著香料的少女味道,清新而充滿發情荷爾蒙的體味。話說有些女子很美,但是香味沒有或很淡,就很打折扣。女子最佳芳齡時那身上的味道是男人最喜歡聞的。吳越大王安坐在看台上,心中也早已癢癢。
“父王,看,我怎樣?”“小閨女過來,坐下扇扇風。”楊晨毓一邊拉著女兒坐在邊上,一邊用蒲扇輕輕扇風。
“看你倆好的和一個人似的。”老實說做母親的心裏那疙瘩還沒去除,有點不舒服。
“嗬嗬,寶貝,人家不都讓這你呢。”楊晨毓還是仍不住瞄了一眼。女兒越發成熟美麗,很難抵抗。
“哪能呢?!明明是孩兒本事大,人家玩不過我。”“你啊,死丫頭別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家都讓這你呢。”申豔麗指向對方那聚在一起聊天的女孩們,“姬家的姐妹就馬上功夫比你好,坐騎也不輸你,怎麽會不如你?還有小王家的侄女也是厲害人,曾經參加過金陵到寧波的賽馬比賽,得過女子組的第一。人家好幾百裏一口氣騎了過來,人馬都不比你差。死丫頭,人家不是看著你老爸老媽麵子上,會騎那麽次的馬上陣比賽?你看看,小王侄女那坐騎,倆腿中間都快過一人了,那蹄子卻快湊一起去,明顯的羅圈腿淘汰肉馬而已。”依婥臉色不渝起來,“媽,哪有這麽說人家的,好啦、好啦,都是人家讓我的啦,好了吧。真是的,哪有說自家孩子不如人的,難道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雖然大家都對這件事保密。
但是人多嘴雜,依婥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孩子了。
“死丫頭,你看你說的什麽話!罵你是讓你腦子清醒些,別那麽屁股翹老高,和個紅屁股猴子一般見識。”申豔麗聽了她的話心肌梗塞,還是要教訓教訓。
吳越大王楊晨毓看來不出馬是不行了,摟住香肩,“好啦好啦。我家閨女,騎得大馬,拉得硬弓,寫得文章,刺得錦繡,就算讓,人家也是怕,怕給擠兌下去摔折了腿、掛花了臉,對不?!”孩子畢竟是孩子,楊晨毓哄幾句後又開心得和老爸耳語起來。
“你們說啥呢,這麽高興?”“哈哈,我閨女想當吳越女王,我看看能不能改改繼承法,準了。”楊晨毓看著依婥。
“死丫頭,別攛掇你老爸啊,你老爸昏了頭什麽都幹的出來。”明顯還是對以前的事不滿,申豔麗又一搭沒一搭敲打起來。
“媽!也不看看什麽地方,真是的。”依婥腦袋滿是汗水,擠在楊晨毓懷裏用衣服蹭著。
“好啦,好啦,既然贏了麽,怎麽說也該獎勵。來人賞給你們紅梅隊一人一個銀幣。”吳越大王楊晨毓一向小氣的很,這麽出手小姐們的娛樂賽已經算很大方了。由於這個年代上國金銀比價還停留在一比八上,銀子還是很值錢的。楊晨毓對於將來銀子的走勢太清楚了,世界蠻荒之地發現得越多,銀子越不值錢。所以打賞以銀子為主,很難得會用金幣。現在用銀幣獎勵小姐們娛樂賽是很不錯的了。
“大王,大王,您好。”楊晨毓看向白衣女子,由於染料問題,白衣在這個年代還是主流,畢竟有顏色的衣服價錢更貴,所以有女孩子參加比較髒的活動就喜歡穿白色衣服,這點和正好相反。“小王家的?”“是啊,小王叔叔是我三叔。小女子姓王,名媛。”“不錯,嗬嗬,找我家依婥去是吧,去吧,去吧。”“大王您也一起去看看小子們的打賭,據說要翻馬呢,很精彩的。”“好,同去。”楊晨毓伸手拉起申豔麗,“走吧,麗麗,看看熱鬧去,好久沒這麽玩了。”“嗯,看看哪家的小子這麽有本事。”小王家的王媛前頭帶路,忽然回頭,“大王,您和侯爵大人都這麽年輕,果然是神仙下凡呢!”“子不語鬼神亂力!”申豔麗假裝儒學生那樣子,還把手指豎在嘴唇上。
“哈哈,神仙不是人能亂說的,天帝亦非凡夫俗子可以仰望。隻要心裏有神就可以了,其它麽,人依然要過人的日子,神也有神的日子要過。”“大王,您能答應我一樁事不?”“說說看,辦得到的話我倒是可以。”“嗯,我們紅梅馬球隊準備用您的賞金畫一幅大的油畫或者蛋彩畫,您能和我們一起麽,哦,還有侯爵大人,好麽?”“可以,你們來王宮,我時間抽大不出?誰作畫呢?”“呶,侯爵大人的寶貝唄!”拉起依婥的手顯出來。
楊晨毓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依婥,你會作畫?”依婥不好意思起來,“稍稍可以,還沒滿師,畫著練習。”“嗯,依婥看來又有突破了麽,好,好。”楊晨毓摸出隨身一把小刀來,“要是畫得好,這個烏金寶刀就賞給你。”王媛拉了依婥走開老遠,沒入紅梅女子中,“依婥,大王對你這麽好,你和大王這麽親熱,難不成你母親把你獻給大王了?”依婥是吳越大王楊晨毓閨女的事,外麵不怎麽知道。都以為是前吳王劉全的血脈,所以有此問。
那邊廂賭博的眾人也開始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判斷不明,依婥和大王很親熱,明顯著關係不錯,大家頓時覺得離依婥越發遠起來。
“死丫頭,瞎說什麽啊。好啦,從小大王就是抱著我長大的。”“哦!原來如此。”女孩子們滿臉不相信,有好事者出言,“聽說大王蠻好色的,尤其是喜歡女孩兒。那個小劉妃不就是小丫頭模樣麽,聽說很小就被幸了。”“你,死啦,看你也是女孩身姿,也算國色天香的,何不去自薦上門啊。讓大王收了你,哈哈。”一幫女孩又開始打鬧,互相取笑著。當然也有有心的女孩立誌要自薦要抓住機會,大部分懵懵懂懂的。馬球賽不過是孩子們娛樂,後麵的正規賽開始,馬球賽場是租地比賽,就算大王也要買票看比賽。前麵自娛自樂是不上台麵的,當然不要門票。後麵是正規賽事,自然要錢看比賽。吳越大王隨從很快拿了幾十張票來,對著收票的,“那邊,一共是五十七,自己數數。”收票門衛用手指指向吳越大王一幫人,侍衛一下子打了過去,“要死啦,用手指指那邊!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用眼睛數數就可以了,誰會欠你錢?”“切,小人看得吳越貴胄多了去了,一向如此!”又抬起手來,直接用手指點向吳越大王“三!”侍衛火大拔刀揮了過去,“不知好歹的家夥,老子看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話間鋼刀把檢票員的手指直接剁下,還算留情沒有把整個手剁下。
吳越大王看到這邊有事發生,哀歎下,“微服都不行,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