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草原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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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正急忙問“怎麽了?”

    電話裏一陣寂靜,停頓片刻,賀微微重重喘了幾口氣才說“沒事,差點崴腳,先這樣吧。”

    不等徐正出聲,賀微微就掛了電話。

    愣了一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沒有證據。

    從樓上下來也就一兩分鍾的事,但過了十多分鍾,大奔車主沒來挪車。

    更重要的是樓梯間也不見賀微微的身影,不免有點擔心,該不會崴腳很嚴重吧。

    再打賀微微的電話也沒人接,急急忙忙上樓,開門進屋,房間裏空蕩蕩的,賀微微早走了。

    既然能去公司,那應該不嚴重。

    衣服換了,喝了半壺熱水才感覺暖和了一些。躺進沙發,徐正打開“農藥”玩起來。

    不知怎的,心一直發慌,似乎要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連跪幾局,氣的不玩了,一邊問候坑貨隊友的祖宗,一邊起身走進衛生間放水。

    提上褲子剛想洗個熱水澡,不經意的一瞥,發現髒衣簍裏塞滿了衣服。

    徐正忽然心血來潮想把衣服洗了,拎起一條小裙子,上麵還殘留著熟悉的體香。

    記得這條裙子賀微微早上才穿的,半天就髒了?

    正反看了幾眼,裙擺有一塊粘稠的水漬,也不知抹了些什麽東西,鼻涕似的。

    這時,一條情趣小褲衩落在地上,細看還有賀微微穿過的痕跡。

    徐正先是會心一笑,但隨即笑容僵住,陷入深深的沉思。

    鏤空的小布片是徐正喜歡的樣式,為了增加情侶生活的趣味性,徐正求了幾次賀微微才同意買的。

    還別說,賀微微妖精般的身段穿上這麽一身,水蛇腰一扭,真帶勁!

    可徐正明明記得昨天夜裏賀微微穿的是女仆裝,既清純又放浪。

    難道記錯了?

    徐正把髒衣簍倒個底朝天,果然從中找出昨晚把玩過的女仆裝。

    徐正愣在原地老半天沒回過神。

    一上午都是賀微微自己在家,難道她自娛自樂了?

    那是怎樣一副動人的畫麵啊。

    但……這怎麽可能。

    徐正身體健壯本錢十足,兩人也有足夠的默契,賀微微沒撐死就不錯了,遠沒到吃不飽的程度。

    可讓人臆想連連的鏤空內衣又作何解釋。

    如果不是一個人穿著玩,還能是兩個人麽?

    回頭看了眼浴室,玻璃門上還殘留著未幹透的水漬,沐浴露倒在一邊。

    這說明賀微微出門之前刻意洗了個澡,而且相當匆忙,瓶子倒了都來不及扶。

    既然急著去公司,為什麽要洗澡呢?

    不禁懷疑,賀微微是去公司還去見什麽人?

    徐正的心像被什麽紮了一下,刺痛冰涼,恍惚間構思出一係列可恥的情節。

    徐正覺得自己不應該疑神疑鬼。

    可有些事就那麽奇怪,越不想琢磨,想的就越多。

    之前兩人沒有報備行蹤的習慣,這回怎麽突然轉了性要跟他說一聲?難道賀微微知道他回來了?

    車庫空蕩蕩的,怎麽就偏偏占了自己的車位。

    徐正想到一個段子,男子與人妻私會,故意把車停在男主人的車位上,來電挪車就鳴金收兵。

    現在回想起來,大奔車主的聲音有點耳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

    還有,賀微微“哎呦”那一聲,明明透著一股舒爽痛快。

    討厭?誰討厭?

    之前打電話徐正並沒在意這些細節,賀微微的那句討厭似乎是對著什麽人說的。

    跟自己打電話,除此之外還能有誰?

    可是……誰會在崴腳的時候嗔一句討厭,相比這個詞,徐正反而能接受粗魯的髒話,畢竟更符合邏輯。

    崴了腳,情急之下說討厭還是說臥糙,不言而喻。

    難道她當時身邊真有另外一個人?

    這個大膽的想法把徐正自己也嚇了一跳。

    賀微微已經把奸夫帶到家裏來了?

    幾乎本能的,立即腦補出最合理的故事情節。

    當二人打電話的時候,一個陌生人正在“襲擊”惹人憐惜的女朋友。賀微微嗔怒回頭,用挑逗的口吻哼一句討厭……

    多麽順理成章,就連大奔占了徐正的車位,賀微微嬌滴滴的喘息聲都說通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徐正使勁甩甩頭,想讓自己冷靜冷靜,盡量把事往好的方麵想。

    可眼下的種種跡象,又讓他疑心重重。

    徐正雙眼亂轉,似乎要從潔淨的地板上找到另一個人存在的證據。

    打電話時,賀微微應該在床邊的衣櫃旁,徐正明明聽到衣架的聲音。可在這之前之後呢,是躺著還是撅著,又或者是其他什麽姿勢……

    被蟄了一下似的跳起來,翻開鞋櫃衣櫃,檢查他與賀微微精心搭建的幸福小窩,審視家裏的每一個角落。

    徐正像條警犬,如果有個狗鼻子一定會趴到地上嗅。

    衣櫃裏白色連衣裙所在的位置隻剩下孤零零的衣架,垃圾桶裏多了肉色絲襪的包裝袋。

    如果徐正沒記錯,這是一雙開襠襪……

    最最要緊的是,樣式傳統的內衣像一隊列兵整齊排列著,一個不少。

    內衣一件不少!

    不是沒穿,而是少了一套“作戰服”。

    徐正跌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幾乎忘了呼吸。

    那是一套布料省到極致的果綠色內衣,丁字褲三角罩,最大的一片布隻有半個巴掌大。

    徐正如遭雷擊!

    天呐,賀微微把自己洗幹淨,穿著丁字褲、套上開襠絲襪出門了。

    穿成這樣不要太方便,她這是穿給誰看?

    拿起電話打給賀微微,隨即觸電般又掛斷了。

    總得找個理由才行,徐正總不能上來就質問吧?就算真有事賀微微也不會承認。

    男人得沉得住氣,盡管心懷鬼胎,可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萬不能表露出任何懷疑,畢竟那是同床共枕、即將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萬一是誤會,豈不傷了感情?

    思索良久,徐正深呼一口氣,毅然撥出賀微微的電話。

    可隨著一聲聲令人焦躁的嘟嘟聲,心沉到穀底。

    竟然關機了。

    賀微微有隨身攜帶充電寶的習慣,徐正還沒遇到過賀微微關機的情況。

    “不會的,她不是隨便的人。”

    徐正也鬧不明白這句話出自對賀微微的信任還是要說服自己不要亂想。

    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徐正衝進衛生間,扯下一塊紙小心翼翼的捏起裙子上的那團“鼻涕”。

    “靠!”徐正大吼,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可真是白活了。

    草原綠,實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