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先把禮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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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太分裂了。”市公司門外,徐正撓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徐正確定是第一次見肖憐珊,怎麽見了自己就發瘋?叫徐正怎麽了,這麽正直的名字。

    徐正給楊瑩打過去“哎,問問你朋友,肖憐珊是不是有什麽心理問題?我啥都沒說就把我趕出來了。”

    “你自己問吧。”楊瑩說“我跟娜娜在中心廣場逛街,你來不來?”

    娜娜是楊瑩的高中同學,也就是肖憐珊的秘書。

    想了想,徐正答應過去,畢竟很多事還是當麵問比較好,也顯得格外有誠意。

    見了麵,簡單的寒暄幾句,三人就到快餐店找個位子坐下,徐正點了幾杯飲料就進入正題。

    娜娜人普普通通,很愛笑也很有親和力的一個女生,說話也很風趣。

    “我聽同事們說過,肖總命挺苦的……”

    聽娜娜講了近半小時,徐正終於搞懂了。

    當年,肖憐珊是張憲偉的兒媳婦,後來肖憐珊帶著剛出生的兒子離了婚。

    問題就出在這個兒子身上,張憲偉的兒子有少精症,懷上孩子的幾率就跟中彩票一樣。奇就奇在結婚沒多久肖憐珊就懷上了,還生了個帶把的。

    張憲偉認為孫子不是兒子的種,偷偷做了個親子鑒定。

    “我猜孩子一定是張憲偉的孫子。”楊瑩插嘴做了猜測。

    徐正搖頭“那可不一定,是他的孫子萬事大吉了,那不正消除了所有懷疑?”

    娜娜歎了口氣“你們都沒全猜對。張憲偉安排去做親子鑒定的人把樣本搞錯了,堅定結果可想而知。”

    徐正懂了,張憲偉一定讓兒子跟肖憐珊離婚,肖憐珊的名聲也全毀了。

    按理說,張憲偉身居高位,是集團公司的股東,給徐正安排點小工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難就難在中間夾了個肖憐珊。

    “後來真相怎麽大白天下的?”楊瑩閃爍著期待的目光,很八卦的追問。

    “肖總把張憲偉還有他丈夫一起拉到鑒定中心,重新做了兩份鑒定。張憲偉知道錯了,可已經晚了,肖總毅然離了婚,帶著孩子一個人過。後來肖總跟她的司機結了婚,感情挺好的。”

    “不過……”娜娜低頭吸了口飲料,這一口大氣吊足了胃口。

    楊瑩急問“不過什麽,你倒是說啊。”

    “不過,這個孩子的腦子不太好。”娜娜指指自己的腦袋,惋惜的搖頭。

    “腦殘?”楊瑩問。

    “怎麽說那麽難聽,不過也差不多這個意思,智商差點,說話還是挺利索的。”

    徐正恍然,說“肖憐珊的兒子弱智,而她又想孩子上東尚私立學校,這才為學籍的事犯愁,是這個意思嗎?”

    娜娜點頭“她那孩子,在原來的學校總受欺負,東尚雙語學校雖然貴,但管理嚴格……唉,可人家學校招生名額都要考試加搖號,怎麽會要不太聰明的孩子。肖總求了好多人,東尚雙語學校才願意讓她借讀,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找到症因,徐正告辭離開。

    想要拿到工程,肖憐珊是繞不過的,繞不過還軟硬不吃,徐正隻能想辦法把禮送上,還要送對方沒法拒絕的那種。

    坐進車裏,徐正播出一個許久沒聯係的號碼。

    “小正?我沒做夢吧,你也能給我打電話,老子差點都把你忘了。”電話裏傳來笑聲,仿佛聯係上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於鵬躍,忙不忙,我找你有點事。”徐正開門見山的說。

    “去你的,我當你想我了呢,老子沒工夫伺候你。”於鵬躍叫道“你就不能先說兩句好聽的?你啊,壞就壞在那張嘴上。”

    “沒時間那就算了,我原本想找你喝點呢。這麽長時間沒見你,怪想的。”徐正故作惋惜。

    於鵬躍說“行了吧,回頭就在同學群罵我不仗義。別人的事我不管,你的事能幫一定幫。”

    於鵬躍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徐正跟他的關係也沒聊的這麽好,潛台詞是如果幫不上可別怨我。好在於鵬躍這人比較念舊情,而徐正中學時沒少幫他打架。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徐正問。

    沉默片刻,於鵬躍說“下午三四點鍾吧,你去學校找我。”

    在很多人眼裏,包工頭巨賺錢,可這世上悶聲發財的行當多了,就比如辦學校。

    早些年,私立學校還是個很高大上的名詞,於鵬躍的父輩就在城裏辦了第一個幼兒園,那時候教育資源極為匱乏,辦個證簡單的要死。一晃二十年,如今已經是教育集團了。

    下午三點,徐正在辦公樓頂層找到了於鵬躍。

    於鵬躍正在泡茶,大笑著招呼徐正過去坐,顯得格外客套卻連欠身相迎這種基本動作都沒有,徐正能從對方的笑容裏感受到說不清道不明的輕蔑。

    客套是見到老同學,輕蔑是基於社會地位。

    徐正笑著坐下,打量辦公室的古色古香的優雅環境“哎呀,你這可真好啊,在這上班就是享受,咱這些同學裏,數你最有出息。”

    於鵬躍歡喜的笑著搖頭“小時候總受欺負,腦子都讓人打壞了,每次都是你幫我解圍。”

    “幹嘛總提以前的事,都是小孩鬧著玩。”見於鵬躍把茶遞過來,徐正趕緊起身接住“你這的茶,聞著都香,不便宜吧?”

    恩情,對方可以說,那表示沒忘你,彰顯對方是個不忘本的人,歸根結底誇的是自己。

    可自己不能提,恩多養仇。

    “你來了還能喝破茶?”於鵬躍問“找我什麽事?”

    徐正說“我有個朋友,孩子借讀在你這,你這學校太出名了,又是考試又是搖號的,這不怕落選麽。”

    這事對於鵬躍來說就是一句話。

    “孩子叫什麽?上幾年級?”

    徐正說“肖梓涵,二年級。”

    一聽是這麽簡單的事,於鵬躍示意徐正喝茶,話題一轉,又聊起一起上學時的趣事。

    看於鵬躍這番表現,徐正吃了個定心丸。

    沒說能不能辦,也沒趕人,這算應下了。如果有什麽難處,也可以當做沒答應,反正最終解釋權歸人家所有。

    兩人正聊著,樓下傳來吵鬧聲,徐正好奇的伸頭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跟一個女人在撕扯。

    於鵬躍轉身拿起電話問“樓下怎麽回事?”

    了解了情況,於鵬躍問徐正“你剛才說那個孩子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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