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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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院子的主人及時出現,製止了惡犬行凶,也算救了郝帥一命。
郝帥褲子被扯成布條狀,鮮血淋漓,不知道有沒有某一塊肉進了惡犬的腹中。
“你他麽的……”郝帥半躺在地上,無力的指了指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瘦小男人。
男人一看就好欺負,隻是他家裏的狗不太好說話。
聽到惡犬被圈禁,門外陳虎兩人開始砸門。
“你他麽的還不開門?當老子是小偷?”郝帥雖然混,還真不是偷偷摸摸的人,在他的概念裏,出來混的人,能搶也不能偷,那樣顯得多沒麵子。
瘦男人徹底慌了,他不清楚眼前的不速之客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不敢靠近郝帥,更不敢去開門,用怯懦的口氣質問,來者何人。
這時,砸不開門的陳虎兩個也急了,綠毛跳過牆頭把門打開。
陳虎邁著八字步耀武揚威的進來,身後,綠毛順手把門帶上。
半躺在地上的郝帥驚的下巴差點脫臼,剛才那是誰說不會爬牆來著?
“你他麽的給我等著。”剛才還恨養惡犬的主人,此刻一股子火氣全都落在綠毛頭上。
陳虎可不是善茬,一瞪眼像哼哈將,上去對著瘦小的主人就是一巴掌:“你他麽的,看我兄弟被咬的,賠啊!”
陳虎進來當然不是為了訛人,他還沒忘自己的目的,他是為追尋那個司機而來的。
“問你個事……”
在陳虎的一番逼問之下,院子的主人唯唯諾諾的也說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海旺村共有一百多戶,算一個不大的村子。整個村子會開車的就那麽幾個,開大貨的就更少了,一共兩個,還是親兄弟倆。
問清兄弟倆的住處,陳虎還不忘順手訛院子主人一把,逼著院子的主人掏出兩千塊錢給郝帥打狂犬針。
陳虎帶著綠毛大步流星離開,至於郝帥,能走就走,走不了等著他忙完了再說。
陳虎覺得,他對郝帥已經仁至義盡了。
自己跳進去被狗咬了,隻能說明運氣差,替他要了兩千塊錢,夠仗義。
“麻蛋,車明安排什麽像狗一樣聽話。草!”陳虎咒罵一句。
他對郝帥怎麽樣,絕對仗義啊,可郝帥呢,哪個老大的好處都想占著,以為自己是誰?
天蒙蒙亮的時候,周鴻兵親自到了海旺村,並安排人帶走了一對兄弟。
村民淳樸,不喜歡大晚上的看熱鬧,沒人知道這對兄弟犯了什麽事,得罪了什麽人。
“他爹,大湖小湖被人綁著拖走的。要不要替他們報警?”
一個婦女從牆頭上偷摸的下來,貓著腰,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
院子裏,老漢砸吧這旱煙袋:“管那閑事,別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們要是……”
“要是什麽,死了最好。”老漢狠狠的磕了磕煙袋鍋子:“小湖那塊口糧地挨著咱家,他要不種,我就把界石往那邊挪幾米……”
海旺村的人,就是很淳樸,嗯,很淳樸。
醫院裏,病床上的徐正被綁的像個木乃伊,醫生手藝不錯,五官都露在外麵,隻是鼻梁上有一道擦傷。
全身骨頭斷了十二處……
孫剛已經回去睡了,懷著忐忑的心情,不過,終於是鬆了口氣,沒進icu問題就不大。
袁蓉腫著眼泡,小心翼翼的拉著徐正的一根手指。
徐鳳珠也沒睡,讓袁蓉回去休息,他來照顧。
“姑,你回去吧。”
經過這件事,袁蓉與徐鳳珠的關係一下拉得更近了,仿佛已是一家人了。
看到徐正未來的媳婦對他這麽好,徐正卻躺在床上,心裏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鈴聲響起,袁蓉陡然一驚,拿出手機先按了下靜音,然後快步走出病房。
“喂……人找到了?到底怎麽回事?”
“他們不想活了!”袁蓉的話很平靜,卻讓一旁經過的小護士渾身涼颼颼的。
“把人找出來。”
對這些叔叔伯伯,袁蓉向來不怎麽客氣,但打心底是尊敬的。
“蓉蓉,這邊的事就叫我我們就行了,你爸也在回來的路上。”
袁蓉嗯了聲,隨即掛了電話。
一回頭,看到徐鳳珠正倚在門上看著自己。
“姑,沒事了。”袁蓉心裏發酸,但眼淚早已哭幹,這句沒事,不知是勸自己還是安慰徐鳳珠。
“是有人故意的?”看袁蓉的表情徐鳳珠就能才出一個大概。
袁蓉說:“隻是個意外。”
…………
徐正是下午醒來的,按照醫生的說法,能醒過來就說明脫離危險沒事了。
剛醒來徐正就嚷嚷著疼。
能不疼嗎,渾身都要散架了,就像一台機器,所有螺絲都送了,好在沒丟零件。
徐正一動不動,肋骨斷了,每呼吸一次都是一次折磨。
“你一直在這?”徐正又看向站在一邊淚眼模糊關切的盯著自己的徐鳳珠:“姑……”
徐鳳珠隻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意外也好,恩怨情仇也罷,徐鳳珠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袁蓉不說,徐正也不會說。但作為長輩,他隻是希望自己的親人平安。
想勸徐正想掙錢也要去掙安全的錢,可話到嘴邊說不出來,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太合適,還是等徐正好點再說吧。
“姑,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就行了。”
袁蓉拉住徐鳳珠的手。
徐鳳珠也知道,經曆過生死,徐正與袁蓉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行,明天在上我再來,給你們帶飯。”
等徐鳳珠離開,袁蓉冷下臉,質問說:“你怎麽回事,嚇死我了。”
徐正有氣沒力的說:“也嚇死我自己了,當時我就覺得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是真實的感受,當那輛車撞來時,徐正的大腦一片空白,還記得最後罵了一句,當時腦子裏想的就是自己的每一個親人。
或許,人站在死亡邊緣的時候,才會真正的思念親人。
有一點徐正沒說,在失去意識之前,徐正最後想到的是父母。
知道徐正說話困難,袁蓉就把出事後的情景大概給徐正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這事,不簡單,到現在沒查出來是誰幹的。”袁蓉心疼的拿著濕巾給徐正擦拭臉上幹枯的血跡。
“不用查了。”徐正盡量用最簡練的詞語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既然對方做了,一定有萬全的準備,怎麽可能找到幕後主使。
可即便找不到,徐正也能猜到是誰在設計陷害自己。
這他麽的是殺人滅口。
從這個計劃開始的那一刻,所有的恩怨已然升級,徹底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