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同時撤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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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要命的是那個穿得雍容華貴婦人精心打扮妝容毀了不說,頭上還頂著冒著熱氣的泡麵,濕噠噠從她額頭掉下來,往她眼睛耳朵鼻孔鑽。

    這場麵要是沒跑過一兩年現場的人,還真有點吃不消,邱老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看到了都有些生理性不適。

    “啊,我的眼睛,好疼!”

    阮凝被那些沾了調料的湯水,辣了眼睛,疼的眼淚直流,還不停跺腳愛哀嚎,手指剛扒掉泡麵,就戳到了眼皮上剛燙起的水泡,又疼又癢,癢得百爪撈心,那滋味簡直太酸爽了。

    邱老看得都難受,點了兩名迎麵路過的警員,說:“你、你,趕緊把人送醫院。”

    薑蕾冷眼旁觀了這一切,聽著阮凝的哀嚎聲,心裏覺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想這樣做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去年阮凝上她家,當著街坊鄰居辱罵姐的時候,她就想這樣做了。

    要不是姐不讓,她是絕對不會忍到今天的。

    薑蕾很自覺,也不用人壓,自己熟門熟路往看所守走,邱老吩咐完,趕緊跟上,看到她走的方位,頓時哭笑不得,這大概是他見過最配合的嫌疑犯了。

    邱老給她開了門,薑蕾閑庭若步,毫無懼意的推門進去了,灰塵仆仆噴了她一臉,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引得寂靜的看守所立馬喧鬧起來。

    看守所裏麵光線很暗,還有股潮濕的黴味,裏麵一排鐵門,都關著不同數量的犯人,竟然沒有一個空地方,看來市局的工作量也挺大的。

    鐵門最右邊的角落裏,擺著跟審訊室一樣的桌椅,有兩個值班的年輕小夥睡著了。

    大多數是男女分開關,薑蕾從外麵進來,驚人的美貌,瞬間就引來不少人的垂涎,有些不規律的,吹起來流氓的口哨。

    薑蕾充耳不聞,看人都滿了,轉身問邱老:“關哪?”

    “您就在這坐坐吧,餓了旁邊東西也可以吃。”

    邱老指了下平時他們休息的地方,邱老哪敢真關,請她進來坐,他都心驚膽顫,上頭萬一要怪罪他沒法交代,畢竟麵前的人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這人是什麽身份,竟然能有如此特殊待遇?

    蹲看所守一群人羨慕看著她,都恨不得自己就是她。

    薑蕾點了點頭,把歪歪斜斜的涼席翻了一麵才在長凳上坐下,試著靠了下。

    還算舒服,薑蕾挺滿意的,還有個躺椅能睡,比她想象中要好。

    “您這一下把阮女士也送進醫院,保守估計起碼二度燙傷,她要是執意告您,這事情就有點麻煩了,最少也得關3個月。”

    邱老眼球熬的布滿了血絲,看著手裏的文件頭疼不已。

    “人是我打的,要是沒什麽大事,就讓我媽先回去,順便跟我媽說下,別擔心我。剩下的你們按程序辦事,不用給我特殊待遇。”

    薑蕾嘴上這樣說,但邱老敢虧待她嗎?

    就衝給她安排這位置,待遇優渥的不行。

    “我不愛吃零食,有空整點小龍蝦過來。”

    邱老應了聲,立馬去準備了。

    被關的人都傻眼了,指示老警察買吃的,關鍵是別人還去了,這會沒人在敢用綠油油的眼神看著她。

    顧沐雅回家後一直很擔心,還把薑天浩搖醒了,把哪知薑蕾在看所守被人好吃好喝的供著。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薑棠一夜沒睡,還是早上值班的護士見了,給她打了針,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直到下午四點,太陽的餘暉快到天邊的盡頭,薑棠才迷迷糊糊醒來。

    她身子平躺著,頭向右扭著,脖子極其不舒服,睜開眼意識有幾秒的空白,視線慢慢聚焦,看到了床邊輪椅上踩著一雙錚亮的皮鞋,視線往上移,驚呼道:“你怎麽來了?”

    薑棠下意識想坐起來,剛用手去撐起上半身,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腹部傳來一股撕裂的痛楚,這才想起來她動了闌尾炎切除手術,暫時動不了。

    蘇景寧包的很木乃伊一樣,看的薑棠想笑。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媽?”

    蘇景寧這些沒頭沒腦的質問,讓薑棠一頭霧水,同時將那些沒來得及笑出來的笑聲給憋回去了。

    薑棠扭頭看著蘇景寧滿臉迷茫,遲疑了半天,說:“什麽我想怎麽樣?什麽放過你媽?我怎麽你媽了。”

    哐當!

    蘇景寧重重拍了下輪椅扶手,指著她的鼻子大吼:“裝,還在這裏裝。如果不是你授意,許敏之怎麽會讓人去翻芝悅一年前的監控記錄,還查到我媽偷了一顆一百萬的珠寶。”

    “薑棠,是你妹妹打我在先,毀我媽容在後,現在居然還被許敏之那個瘋女人聯合起來反咬一口,你真行呀!”

    薑棠扭了半天頭,脖子實在難受,還是把腦袋擺正,眼睛望著天花板溜溜的直轉,理了理事情的脈絡,這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蘇景寧,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不要臉?”

    薑棠之前還覺得說話不看對方不太禮貌,但今天她就想不禮貌一回。

    蘇景寧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讓她惡心透了。

    “蕾蕾打人是她不對,但你媽要是沒有偷東西,敏之也威脅不了你。”

    “說到底,你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找過問題,永遠都是在責怪別人。”

    薑棠很慶幸,她沒有嫁給這種沒有責任心的男人,永遠在逃避問題。

    “我不是來跟你討論對錯的,我是什麽樣,還輪到你來教訓。現在芝悅要告我媽偷竊,我要告你妹。這樣吧,我們兩兩相抵,同時撤訴怎麽樣?”

    蘇景寧自認為拿出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案,以為薑棠會毫不猶豫的接受,結果就聽到她說:“是敏之要告你媽,跟我沒有關係。我雖然心疼妹妹,但絕不對縱容她,錯了就是錯了,該受的懲罰還是要受。”

    她怎麽會拒絕了?

    蘇景寧慌了:“你難道不擔心你妹妹被欺負?”

    “你覺得誰能打得過她?她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薑棠開始是挺擔心的,後來想了想妹妹那個古靈精怪的性子,到哪都不會被欺負的,讓她進去漲漲記性也好,省得她動不動就捶人,這毛病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薑棠尋思著,爸媽都是挺溫和的人,不知怎麽到她們這裏就基因突變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