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這頓飯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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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堵門站著幹什麽?要走就走,不走就坐下。”
李承乾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李治忽然向前一步,繞到輪椅後麵使勁一推,李承乾一個沒注意,慣性使然連人帶輪椅猛得向前衝。
“咣!”電光火石之間,輪椅撞上了高高的門坎,李承乾直接就射了出去,體驗了數秒鍾的空中小飛人。
“啪!”李承乾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李治撒腿就跑,玩命的跑,邊跑邊喊:“皇兄我給你請禦醫去!”
李承乾長這麽大也沒被人摔過,這一下摔的還不算輕,手肘都破皮了,最慘的是腳刮著門坎滑過去的,這一下疼的要命了,他疼的大聲喊叫,可是他的親弟弟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李承乾的這個小院,院裏不許有人,院門外站崗的侍衛就是離的最近的人了,聽到太子大喊大叫,他們趕緊跑進來扶起太子,把他背到了床上,又急忙去傳禦醫。
李承乾的腳疼得痛入骨髓,長一聲短一聲的嚎叫,他甚至命令侍衛把他的腳給剁了。
反正這雙腳走路的功能也快接近於無了,而且畸形到了不堪入目的醜,留著有什麽用?
有事沒事它還疼一個,剁了算了,下一次狠心,再也不用疼了,也不用跟它操心了,挺好。
他是什麽命令都可以下,侍衛可不敢聽,誰敢拿刀往太子爺的腳上剁?九族消消樂的遊戲不是誰都玩得起的。
李治一口氣跑回了立政殿,妞妞已經不哭了。雲夕把扔了一地的孔雀尾巴撿起來,拿孔雀尾巴當草編了個花環,往自己腦袋上一戴,挺驕傲的在妞妞麵前走來走去。
妞妞的注意力被花環給吸引了過去,便伸手去搶花環,花環搶到手就隻剩下高興了,車不車的早忘到了腦後。
皇宮裏這麽熱鬧,李泰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他此時正在梁國公府上做客。房玄齡笑吟吟的看著李泰,有的沒的跟他一頓閑聊。
李泰讓下人拿出錦盒呈上來,打開畫卷房玄齡父子驚歎不已。
“魏王這畫技的確是神乎其神,這是什麽時候畫的?”房玄齡可不知道他們兄妹什麽時候求李泰給畫的像。
“前幾天在路上偶遇,便帶他們兄妹到魏王府小坐了一會兒,閑著沒事就給他們畫了個像。”李泰又微笑著說道:“遺愛,你看看有什麽不中意的地方。”
“沒有沒有,這簡直,實在是太完美了。”房遺愛滿意的不得了,手都忍不住想上去摸摸。
“那你把畫拿給令妹看看,告訴她有什麽不中意的地方就提出來。”李泰緩緩的又吐出兩個字:“我改。”
“不用。”房遺愛非常幹脆的來一句:“這還能有不中意的地方?根本不用問。”
“讓你問你就去問,她中不中意,你怎麽知道?”李泰上手把畫給卷了起來,塞進錦盒裏,遞給房遺愛。
房遺愛拿著錦盒,隻好去找房遺月了,他進屋一看房遺月坐在繡架前,正在認真的研究頭發的發色。
“小妹,你猜這是什麽?”
房遺愛笑嘻嘻的晃了晃手中的錦盒,房遺月瞄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你賣什麽關子?”
房遺月說著站了起來,房遺愛打開錦盒,把畫軸展開鋪在桌子上。
“哇!”房遺月高興的直拍手:“畫的太好了呀。”
“魏王殿下有話問你。”房遺愛很認真的看著小妹,房遺月略有幾分疑惑的看著二哥:“什麽話?你說。”
“嗯”房遺愛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膛:“他問你對他有什麽不中意的地方,你說出來,他改。”
“啊?呀,啐!”房遺月一下紅了臉,氣得轉過身去,連畫也不看了,氣呼呼的說道:“魏王才不會如此孟浪,定是你故意消遣我,又來編排人了。”
“明明就是他說的。”房遺愛嘟囔一句,見小妹紅了臉,便說道:“好了,他問你,對他畫的畫有什麽不中意的地方,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房遺月轉過身來,滿眼含笑的看著畫:“畫自是沒有問題,你替我問他一句,這畫是隻送給我一個人的還是我和別人分這一幅畫?”
“當然是給咱倆的,你憑什麽自己獨占?”房遺愛一聽這話,他先急了:“你太過份了吧?早知道你這樣,我不拿給你看了。”
房遺月一聽這話也急了,她急的一跺腳:“你懂什麽?這畫隻有一幅,不問明白了,難不成撕開一人一半嗎?”
房遺月聽潘錦說前幾日很多朝中重臣都帶著女兒去了上苑,說是要給魏王選妃,也不知道選中了誰,反正連李雲霞都沒得到魏王的青睞。
她想知道魏王是不是已經選好王妃了,想知道這送畫是單純的送畫還是別有他意,可是姑娘家太多的話不能明說,偏偏這個哥哥又蠢笨如牛,可不急死人了嘛。
房遺愛把畫一卷,放進錦盒裏裝好:“我這就去問,要是送我的,我就直接掛到我書房了。”
“不行,要麽掛在我這裏,要麽掛在客廳也行,掛你屋裏我就看不著了。”房遺月一把抓住錦盒,無論怎樣,她都真心的喜歡這幅畫,她還舍不得掛到房遺愛的書房呢。
“好好好,都依你。”房遺愛放下錦盒,一個人走回了客廳。
李泰和房玄齡兩個人談笑風生聊得正歡,房遺愛走過來,一撩袍輕輕的坐到李泰的身邊,扭頭笑道:“遺月讓我問問你,那幅畫是隻送她一個人的還是她和別人共享一幅畫。”
“哪有別人啊?”
房遺愛聳了聳肩膀,指著自己的鼻子,無奈的說道:“我不就是別人麽?她要獨吞這幅畫,不想給我。”
李泰輕笑一聲,琢磨著房遺月應該不是這個意思,他略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前幾天去上苑的事讓她誤會了,若不是怕她誤會,李泰也不會親自登門了。
“送麽,我便隻送這一幅,不曾送過旁人。分麽,我不便幹預,反正怎麽分都沒有別人。”
房遺愛聽罷問道:“我就這樣回她?”
“可以呀,那畫她中意嗎?”
房遺愛使勁的點點頭:“你沒看我空手回來的嗎?畫都讓她扣下了,不肯給我。”
“她中意就好,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就是給你們兄妹送畫的,既然你們中意,那我就回去了。”
李泰知道就算在房家住半個月,也找不到跟房遺月見個麵的理由,能來回遞兩句話,已經是挺幸運的了。
“哪有就走的道理?”房玄齡笑著留客:“好歹在這兒用過飯再走。”
李泰還沒有表態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房玄齡就沒有了留在家裏吃飯的理由,隻因下人忽然遞上一個貼子:“宮人來報,陛下有詔,即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