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獨孤，你怕不是記性不好，怎麽可能是一次，明明是第二次了吧，你們說是不是！”馮霆看著周圍的人道。
    其他人知道馮霆在永城的地位很高，輕易不敢得罪。至於獨孤，反正他做的生意與這裏的眾人都不衝突，他們也無所謂是否得罪對方。
    “你閉嘴！”林溪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相當不高興的說到，“我的事，你少廢話！”
    周圍人也懶得跟一個女人計較，紛紛閉口不言。
    左右損失的是他們自己的錢，何必為他們考慮。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新的一塊石頭被擺在台子上。
    接下來，林溪仿佛遭受到重大打擊，一句話都沒有說。
    馮霆則是拍下一塊石頭，裏麵也開出了玉。
    玉的品級並不是很高，勝在數量不算少，所以這一筆算是賺了。
    周圍的人紛紛恭喜起馮霆，馮霆則是趾高氣昂地走到獨孤信麵前，“獨孤，承讓了。”
    獨孤信早就習慣馮霆這副嘴臉，淡淡道，“不過是普通品相的玉石，能讓你這麽高興，可見你的水平不過如此。”
    “你！”馮霆氣結，這個獨孤信平日裏不見他如此伶牙俐齒，怎麽今天尤其火氣大，“罷了，看在你今日損失不小的份上，不同你計較。”
    此時，林溪忽然開口，“馮公子，你這句話我不認同。其實這裏最好的玉石還沒有被開出來，拍賣沒有結束，你如何能確定自己就是賺了的。”
    馮霆聽到林溪的話，隻覺得對方狂妄，“我說你這個女人，因為你獨孤今天已經損失了幾千兩銀子，你不僅不反思，還在這裏口出狂言！”
    “我沒有口出狂言，”林溪平靜道，“今日的石頭裏麵還有好東西。”
    馮霆看了一眼剩下的石頭，隻有三兩個，林溪竟然說這裏麵還有好東西，反正他是不信。
    “老板，請問這剩下的三塊石頭能不能打包一起賣給我們？”林溪問道。
    老人家之前從未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三千兩，行不行？”林溪張口就來，其他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今天怕不是瘋了，剩下的幾塊小石頭值三千兩？
    但驚愕之餘，心裏又隱隱動搖起來，會不會這裏麵真的有什麽好東西。
    “老板，”林溪喊了一聲，見老人家沒有講話，直接加碼，“五千兩如何，你這些石頭就算拍賣，加起來也拍不到這麽多吧。”
    老人家幹這一行已經很長時間，自然知道林溪說的沒錯。
    可與此同時，他的心裏也有些疑惑，林溪一次接著一次要他買下沒有用的石頭，究竟是何用意。
    不得不說，老人家確實動心了，正如林溪所說，這些東西加起來也賣不到五千兩，倒不如一把給了。
    馮霆一直在關注他們的狀況，看到林溪拚命想要把這些石頭買下來，原本不信任的情緒又出現動搖。
    原因無他，林溪表現的實在太肯定了。
    賭石這門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賭字，萬一他走運，從裏麵真的開出好東西，後半輩子不愁。
    “五千兩，給我好了。”馮霆道。
    他話音剛落，林溪便道，“不行，我們先開的口，怎麽能賣給他，做生意可要講信譽老板！”
    老人家看著兩人，左右為難。
    看林溪一副篤定的樣子，馮霆想了想，道，“六千兩，剩下的三塊石頭我全要了。”
    老人家畢竟跟馮霆更熟悉些，直接拍板，“成交！”
    林溪氣的窩火，在原地來回打轉。
    獨孤信看她這副模樣，以為那些石頭裏麵有暖玉，急忙道，“一萬兩，老板，我出一萬兩買你剩下的石頭。”
    “晚了！”馮霆擋在老人家前麵，“剛才我們這筆生意已經結束了，你要是想要這些石頭，來，跟我買。”
    獨孤信心知肚明，東西一旦到了馮霆手裏，他想要拿到，付出的代價不是一星半點。
    “這樣，你開個價。”獨孤信咬牙道，無論如何，母親的病情不能耽誤，隻要馮霆給出的價格他能出，就沒有什麽不能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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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溪卻道，“急個什麽，交易就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說不定沒有錢付。”
    馮霆簡直要被林溪這話氣笑了，他沒有錢？
    “等著，我這就拿錢。”
    說罷，馮霆便讓人前去取錢。
    很快，一萬兩銀子擺在所有人麵前，馮霆鄭重地接過這幾塊石頭，要知道這可是花了他一萬兩銀子的。
    “馮公子，這幾塊石頭，裏麵沒有東西。”林溪故意道。
    馮霆此刻根本不相信林溪的話，隻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妒忌而已。
    “有沒有東西，得開了才知道。”馮霆道。
    老師傅當著所有人的麵開了兩塊，什麽東西都沒有，馮霆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眼看著就要開最後一塊石頭，林溪故意道，“馮公子，我們賭一把怎麽樣？”
    馮霆眯起眼睛，看著林溪。
    “我用這裏所有的石頭跟你賭，隻要你手裏這塊石頭可以開出玉來，我便輸了，賠你十萬兩銀子。如果我手裏的石頭開出玉來，你就要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就說不該瞧不起我。”林溪道。
    不得不說，十萬兩銀子的誘惑實在太大，但是——
    “這裏根本沒有石頭，你拿什麽跟我賭？”馮霆道。
    林溪四處看了一眼，瞄見牆上用來堵窟窿的石頭，“就這個。”
    老人家趕緊道，“哎喲，這是拿來支撐屋子的，可不能拿走。”
    林溪卻不認，“有什麽不行的，這幾塊給我，你回頭再找幾塊不就行了。”
    “真的不行，”老人家四處看看，一眼瞧見壓在水缸上的那塊石頭，“這個給你。”
    獨孤信花下十兩銀子買下了這塊壓水缸的石頭。
    馮霆沒想到林溪拿著這東西跟自己比，心說天底下竟還有這種送上門來的傻子，他老馮家要發財了。
    “選好了？那我可就開石頭了。”馮霆道。
    “開。”林溪點頭。
    老師傅拿著東西，一點一點鑿開石頭，一錘子下去，兩錘子下去，裏麵依舊什麽都沒有。
    可依照約定，其中一方的石頭開出玉來，才需要接受懲罰，馮霆並不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