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坦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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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楚先是中藥,後來又被時威鳴踢得肺腑出血,大悲交加,昏迷了三日才醒,洛鳳鸞花了大把力氣救他。
“好孩子,入贅給姐姐,不然,姐姐現在就是救了你,你出去,也是一個死,你要知道,你父親可不會放你活路,那日,要不是姐姐攔著,你都被他打死了。”洛鳳鸞貪婪的看著床上的人間絕色。
半月後,明城三公子入贅江城,娶江城長姑姑洛鳳鸞的消息,傳遍諸國,震驚了天下,時楚,也成了天下一大笑柄。
一月後,時楚的迎親隊伍,從明城去往江城。
時楚離開明城那日,花清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嬰,
花清看著繈褓裏的嬰兒,耳畔似乎還響著,迎親隊伍那鑼鼓喧天的喧囂聲,低頭,親了親這個剛出生的女兒,淚水滑落在女兒的臉頰上。
端了旁邊烏黑變涼的藥,喝下,身下很快血流不止,焚烈跑進來,震驚的看著那滿床的血水。
她把孩子交托給焚烈,絕了呼吸。
時楚第二日,收到花清早產血崩而亡的消息,拿著紙條,腦子空白了一瞬,隨即,唇角勾起冷笑,眸中沒有一絲溫度,把那紙條撕碎,隨風而散。
一年後,洛鳳鸞染病去世,時楚拜入夏稷學宮,為鴻儒老先生師叔,清暉老先生關門弟子,才學驚世,天下學子膜拜。
一度成為夏稷學宮神話,學官之首,隻是其明、江兩城庶務繁忙,無法久居夏稷學宮。
七年後,鴻儒先生收下的關門弟子,白溫初,一度與時楚齊名,兩人都是夏稷學宮的兩大神話人物,隻是輩分差了一輩,無法同輩相比論,
隻是提起夏稷學宮,都會第一反應想起,夏稷學宮學官之首的時楚,和天下第一公子白溫初。
時楚睜開眼,渾身已然汗濕,夢裏的屈辱痛楚在清醒的麵上找不到一絲痕跡,“打水來。”
小廝打了水,進來,看著渾身濕透的時楚,有些詫異,卻又帶了然,顯然,他不是第一次看時楚這個樣子。
第二天,時楚收到一封信,默了下,還是出了府,在一家酒樓包廂裏,見到了已經站在裏麵的蕭策。
“我來晚了?”
“沒有,請坐。”蕭策沉聲客氣道。
兩人坐下,蕭策親自給兩人倒上了酒,抬手舉杯:“請。”
時楚一笑,“請。”兩人喝了酒,蕭策放下酒杯,輕“砰”一聲,在靜默的包廂,像是打開了另一種壓抑的氛圍。
蕭策默了下,看向時楚:“我相信,你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麽,上次我們不歡而散,這次,你能來,我覺得,是你願意給我一個答案。”
時楚一笑:“如果你父母是我殺的,你會殺了我嗎?”
蕭策道:“不會!”
時楚顯然有些驚訝:“為何?據我所知,你父母死狀淒慘。”
“你救過我妻兒,我不會殺你,但不會再替你隱瞞,你會不會死在皇室手裏,我不管。”蕭策道。
時楚神色微斂:“救你妻兒,是我率性而為,並不要你回報。”
“但你確實救了,兩命相抵,我蕭策不欠人。”蕭策道。
時楚一笑:“好,我告訴你,你父母,不是我殺的。”
蕭策握緊茶杯的手,漸鬆,抬眸犀利看他:“可是殺我父母的,是你的人,可以告訴我,是你還是誰下的令?那時你在哪兒嗎?”
時楚握著茶杯,手上的微僵,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那時,時威鳴讓我去西北辦事,與你父母之事沒有幹係,隻是我剛去了西北,就收到楚瑤母親的來信,我拋下所有事情,回去和楚瑤母親私了奔,你父母遇刺的時候,我剛被時威鳴抓住,手上勢力被他幾乎剿盡,你說那是我的人,沒錯,但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我幾無一絲護身之力,之後是靠娶洛鳳鸞才活下來。”
蕭策眉微蹙,終於明白,時楚為何寧願他誤會,也不願意說出來了,此刻,卻被他逼迫說出,一句對不起,在喉間,他卻說不出來。
他知道,他們這樣的人,這種話,等同憐憫。
他像是沒什麽情緒波動,隻多了一分之前沒有的恭敬,給時楚倒了杯酒,道:“之前對你有誤會,抱歉,這杯酒,向你賠罪。”
時楚不在意,舉起酒杯:“世子不用這樣客氣。”
“應當的。”蕭策將手中酒杯低時楚幾分,隨後將酒飲下。
時楚救了他妻兒,而且是楚瑤的父親,他相信,時楚願意說出來,也是為了楚瑤。
兩人酒過,各自離開,蕭策上了一旁停著的馬車,見楚瑤坐在裏麵,看他進來,神色有些驚恍,他道:“不是。”
兩個字,楚瑤卻聽得明白,一下湧出淚,在蕭策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蕭策這次確實對洛天,動了大怒!在西北挑唆民眾,蕭楠之死,蕭府幹的事,全有洛天摻和的影子,蕭策絕不願放過洛天!
時隔半年,八個月大的蕭睿已經搖搖晃晃扶著東西,可以站立,楚瑤正在鼓勵蕭睿一步步朝她走過來,蕭策進來,蕭睿搖搖晃晃,撲到楚瑤懷裏,咯咯笑,楚瑤親了親他的麵頰:“睿兒真棒!”蕭睿笑得更開心,招呼著小胖手,對蕭策模糊叫道:“父親。”
蕭策把他抱過來,“再等幾個月,你該抱著吃力了。”
楚瑤把蕭睿喂得白生生,肥嘟嘟,像隻小豬仔。
蕭睿聽不懂,隻跟父親玩了會兒,奶娘抱他下去喝奶,蕭策道:“江城城主夫人生辰,下了請柬,我要去一趟,你去不去?”
楚瑤知道蕭策這半年一直記掛蕭楠的事,心裏一直擔心著,點頭,道:“我也想出去走走,我跟你去。”
蕭睿喝奶,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蕭策忙完事回來,一身疲憊,看著麵前嬌妻,把人抱到了自己懷裏,楚瑤掙紮了下,看了眼四周,“有人。”
婢女們垂頭下去,蕭策道:“沒人了。”低頭,吻住楚瑤的唇,手上也不老實,用這法子消除些疲憊,夜裏再繼續,楚瑤確實該不能生了,這半年,肚子沒有一絲動靜,蕭策也就沒有顧忌,兩人夜裏總是纏綿折騰不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