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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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尊降貴給凡人做的被子,這樣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為了在陸予淮麵前挺起胸膛,小狐狸隻好選擇撒謊。
好在陸予淮並不追究過多的細節。
“說吧。”玉石已經全被吸完,望著小家夥生龍活虎的樣子,陸予淮總算鬆了一口氣,抬手將狐抱入懷中,他又恢複了往常平冷的性子。
“如今狐能完全的判定,那個女人和太子有著親密的關係!”
隨著這句話的脫出,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為何說出此話?”陸予淮眉頭緊皺,可深邃的眼中並未劃過一絲詫異,想來他已經預料到了,隻是未得證據。
“其初遇到溫瑤的時候,狐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那天皇宮人多,狐並沒有分出這味道,出自於誰,今日被如冬抓住時,狐差點被帶到了太子的寢殿,在那兒正好問到了這個味道!”
“所言當真?”
“狐何曾騙過你?”
此話一落,男人陷入了沉思。
太子,皇後嫡出,雖無皇帝寵愛,這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人先藏珠寶,後送符篆,如今還和一隻妖糾纏不清,他究竟想幹什麽?
想到妖,陸予淮驟然想起那一場瘟疫,似乎也是妖毒所致,難不成這妖就是溫瑤?
“以狐看,八九不離十!”禾凝將陸予淮心中所想,看的那叫一個遍。
她慵懶地用後腿踢了踢臉上的毛,漫不經心道,“上次對戰中,狐聞到了那妖的妖術了,和藥毒都屬於同源,想來這場瘟疫就是她造下來的孽!”
毒是溫瑤下的,那就和太子脫不了關係,看來這個男人在默默的計劃著什麽!
想起金華殿上,皇帝蒼勁臉上的空洞無神,陸予淮捏緊的拳頭一下打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物品抖了三抖,旁邊的小狐也跟著跳了起來。
“你幹啥,謀殺救命恩人啊!”
麵對著狐狸的調侃,男人沒有任何回複,反倒是吩咐著門口的林浩下去調查溫瑤的信息。
房間驀地安靜下來。
突如其來的冷漠讓禾凝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陰暗的臉色,緊抿的薄唇,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的那絲冷意。明顯是在說著陸予淮在生氣。
禾凝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跳到了男人的身上,用尾巴撫了撫他的臉。
“你沒事吧,狐沒說怎麽讓你不開心的話吧。”好歹吸了對方這麽多的玉石,總不能把人給得罪了吧。
“那你若真不開心,狐把肚子拿給你揉揉!”
肚子是狐狸最柔軟也最脆弱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這地方是不許任何人觸碰,可鬼使神差似的,她一跳到陸予淮懷中,就忍不住仰起身來。
肉嘟嘟的小肚子圓滾滾的,一上一下,似是要請求他的撫摸。
陸予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手放了上去。
一瞬間,大手被絨毛包圍,那柔軟的觸感,恍若撫在了棉花上,那鬆軟度讓陸予淮不由自主地舒展開了眉。
“嘰嘰~”本是戰戰兢兢的狐狸瞬間舒服的哼出了聲。
真沒想到被凡人撫摸肚子竟是這麽件幸福的事情,早知道當初她就不該聽別人胡謅,覺著肚子摸不得了。
禾凝感慨萬分,歡喜之餘,默默的睜開了雙眼,那如刀削般絕美的容顏,立刻出現在眼前。
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長了一張絕美的容顏,這臉要是放在靈族,止不住要迷倒多少小狐狸呢。
感歎間,一股溫熱在鼻尖流動,眼珠子順著感覺往下看,在看到鼻尖那抹鮮紅的瞬間,白狐嚇的直接一蹦三尺高。
天,狐竟然流鼻血了!不會吧?
在一個堂堂的凡人麵前犯花癡流鼻血,這可會毀了她一世英名的。
瞧著陸予淮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小家夥尾巴朝著男人一甩,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大人,你小狐狸跑了……”
陸予淮欲起身追,心底突然湧出了一句話,你若追來,狐定將你大卸八塊。
雖然隻是聽到聲音,可光是那怒氣衝衝的警告聲,男人就能夠幻想出過去時,那家夥張牙舞爪的樣子。
罷了罷了,不想讓他看見,怕是有什麽事兒吧。
不想再去多問,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目光炯炯的盯著麵前的林浩,“這麽快就回來了?”
“大人,你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去查了,可是那女人的身份實在是太過隱匿,屬下幾乎是將整個城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溫瑤這人果然深不可測。
“不過,這次出去也不是一無所獲,屬下查到,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具屍體是華音閣中的一個宮女,而且調換屍體的,也是華音閣的人。”
華音閣,太子手下的人。陸予淮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調換之人現在何處?”
提到這兒,林浩忍不住垂下頭,“屬下無能,抓到那人時,那人已經服毒自盡了。”
溫瑤明著對他施術,太子暗地救下喬屏雪,看來這兩人對付的不僅僅是皇帝啊。
“叫人暗中盯著華音閣,有任何事情,提前來報!”
與此同時,華音閣,
“你說什麽,東芝服毒自盡了?”
太子望著傳信的護衛隱風,臉上寫滿的不可置信,這人前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麽突然……
東芝,太子的左膀右臂,為其做了不少的事情,原本還等事成之後,娶妻生子,沒想到,這麽快,就死於非命。
“可曾查到是何原因?”
“東芝的蹤跡被林浩發現了,走投無路,才……”
林浩,陸予淮的護衛!沒想到千防萬防,這個男人還是查到了他的頭上。
眉頭緊皺時,忽然,溫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太子稟退了隱風,轉身迎了過去,“這大半夜的,你過來幹什麽?”
他人現在正煩著,可沒心思風花雪月。
“太子,你可得為我做主啊!”然而這一次,溫瑤並不是奔著春宵來的,“太子,那陸予淮簡直是太過分了!”
湧入懷中的女子微微抬頭,一絲薄紗映入眼前,隨著那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太子那叫一個心疼不已。
“你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了,那男人對你做什麽了?”
“都是他們,都是他們毀了我的容貌!”女人說著摘下了麵紗下的一角。
一根如蜈蚣一樣細長的傷疤瞬間出現在男人的麵前。
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瞬間僵了一下,太子的臉色泛起了一絲難堪,但轉瞬間,又湧現了一副關心的模樣,“這臉怎麽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