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反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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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淩王一聽沈迎夏同他說的主意,就受不住了連忙應了下來,雖然沈輕輕隻是個山村野小鴨,粗魯無禮,可她長得好看啊,於他而言,有那麽一張臉便足夠了,反正也隻是玩玩而已。

    更何況,還隻是鎮安侯府裏一個無足輕重的庶女,想來便是鬧大了,也無傷大雅,是以更肆無忌憚。

    然而,卻是從未打過沈迎夏的念頭,她可是堂堂鎮安府的嫡女,對啊,她可是堂堂鎮安候府裏身份最尊貴的嫡女。

    雖然嫡女身份比庶女尊貴些,日後出了事也難以善後些,可眼下若是不照辦,這沈輕輕可是會連自己性命都要了去,

    淩王眼底精光一閃,眨眼間就為自己想了個絕佳的借口,便是將來這件事真的捅了出去,鎮安侯府找上門來,他也有的說法。

    他也不願意,他也是被逼的,是別人拿著給毒藥逼他如此,若是他不如此,自己可就沒了性命。

    他無非也隻是怕死,也沒辦法啊,便是這些人真的要怪,也隻能怪在那個用毒藥威脅他的人。

    想到這兒,他心底便隱隱生出幾分雀躍,一想到鎮安侯府的嫡女居然能被他肆意地玩弄,那股愉悅的心情幾乎把毒藥帶來的恐懼給衝刷的一幹二淨。

    沈輕輕將淩王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神情盡數納入心底,見他唇角劃過那抹陰險笑意,便已了然這男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打著什麽好算盤?

    不過,無傷大雅,左不過不將所有解藥給他就好。

    她略微挑了下眉梢,不甚在意地勾了下唇角。

    暈倒在床上的沈迎夏怎麽都不會想到,她精心設計的這一出竟是為自己設計的,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向來引以為傲的身份有一天會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這廂,見淩王露出了那令人作嘔的笑容,沈輕輕便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成了,她笑著同淩王說了最後一句話:“人已經給王爺備好了,藥就在那人的嘴裏。”

    撂下這話,也不管身後淩王臉上癡狂的表情,沈輕輕就徑直走到了夜色裏。

    而前廳裏,自淩王走後,蕭安衍就冷下了臉色,淺淺月色中,他懶懶勾著唇角,眸底卻是比月色還要冷的寒冰。

    他慣愛帶著一副麵具行走在世間,然而某些時候他連這麵具都懶得再帶了。

    今日的宴會著實無聊了些,那些讓人厭煩的歌舞相反是淩王最為喜愛的,蕭安衍一貫不喜歡直接指出別人的錯處,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是以,這場乏味的宴會他沒有一絲興趣,若不是因著那張費盡心思傳遞到他手裏的紙條,他才懶得來這鬼地方。

    方才看到淩王離開,便已想到接下來會有好戲看了,至於那個女人,倒也不急,左不過這件事情過程究竟如何,總歸也是成不了的。

    他的小野貓便是爪子再尖利,再怎麽抓傷自己,那也是自己的,是隻屬於自己的所有物,哪裏就輪得到旁人欺淩了。

    想到這兒,他唇角笑意便更深了幾分,卻是由心而發的,但也僅持續一秒,便轉為冷意。

    淩王已走,他卻沒有任何舉動,那幕後黑手也該著急了。

    果不其然,沒等多長時間,便有一個小廝狀打扮的人就端著盤子走向前來,蕭安衍稍微一瞥就看見那糕點下壓著的字條。

    他抬眸,看了眼滿臉麻子的小廝,那小廝就覺著後背起滿了雞皮疙瘩。

    待到水晶盤子被穩穩當當地放下,蕭安衍抬起纖細修長的手指,夾起了糕點下壓著的字條。

    “人在淩王別院,速來,遲一刻追悔終生。”

    字條上的字體是女子慣愛用的簪花小楷,尤其‘追悔終生’那四個字更是大喇喇闖進了他的眸子。

    追悔終生?

    追悔終生?

    還真是別有新意的四個字啊,他還從未體驗過這種滋味呢,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莫名地覺得可笑,不過是隻小野貓,護著自然是要護著的,可用追悔終生四個字形容未免太不了解他了。

    他的字典裏從沒有這四個字。

    稍稍斂住思緒,他將目光再次落在那紙上,一眼便看出這不是沈輕輕的字,但看到“有難”二字還是控製不住地略微皺了皺眉頭。

    他忽地想起那女子的神情來,眉頭舒展,輕笑出聲,好看的眸子裏露出了幾分玩味來。

    “有難?還不知道這次又是誰有難呢?”蕭安衍把玩著手中的字條,一時間竟是多了幾分好奇來,畢竟沈輕輕那人總是能帶給他驚喜。

    雖然她剛惹得他很不高興,但是哪有貓兒惹了主人生氣,主人就“見死不救”的道理呢?左不過也隻是順便的事情。

    蕭安衍眉眼平和地站起身來,剛剛那來送信的小廝就應聲趕到蕭安衍的麵前,弓著腰,畢恭畢敬地說道:“還請殿下讓小人為您帶路。”

    蕭安衍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前麵帶路吧。”

    那小廝哎了聲就踩著步子走向前去。

    黑暗中,別院裏堪稱是暖室生香,那掛著令人遐想紗幔的床架猛烈地晃動著,床上掛著的古銅色鈴鐺隨著也隨之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引人沉溺的夜色裏平添三分曖昧。

    “啊!”沈迎夏尖叫出聲,她從沒有此刻感覺到如此的痛苦過,便是那次被杖打也不會有這樣的疼痛。

    上方卻是傳來一個年老且急促的聲音:“叫什麽叫,剛剛不是舒服得很嗎?”

    “啊,你是淩王?”沈迎夏哆嗦著開口,聲音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她這才借著外麵的月光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現在,她竟是渾身赤/裸地躺在淩王的身下!

    原來這一切不是做夢,是真的,居然是真的,怎麽能是真的!怎麽能是真的?!

    沈迎夏害怕到了極點,渾身顫抖地用力掙紮著要逃離,怎料手腳都被結實的韁繩給捆住了,使勁掙脫非但沒能逃脫鉗製,還將手腕都弄得紅腫不堪,沁出絲絲鮮紅血跡,痛意隨之而來,她卻絲毫顧不得,隻用力掙紮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