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被使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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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我都已經被迷到雙眼緊閉了?
還懵然無知!
要不是多得這個路人的提醒,我就糊裏糊塗跟著她入山坳裏,估計也就著了她的道了,也就不會再在今天能和大家喝上兩杯兒酒了。
說來這話題沉重啊!
我是能平安無事和大家夥兒樂嗬樂嗬了,可是,那個提醒我的年輕人就慘了。
自從那晚上他叫醒我之後,我和他一起回到村裏去。
第二天,奇怪的事情就出現了。
那個青年無緣無故地就病了。
說是先是感到頭痛,後來迷迷糊糊地說胡話,口吐白沫,之後就不省人事,一直臥床不起。
他家裏人見他快不行了,就左托右托左鄰右舍,幫忙尋找個道士來驅邪。
我是他救的,他也是因救我而中邪的,所以幫找道士的事,我最埋力。
好在平日裏串州過省的,知道在那兒有高手,就不辭勞苦,幫他請回了道士。
那道士確實是個高手,一入我們村民小組,都不用我帶,就直奔那青年的家,還呼呼喝喝的說什麽妖邪不得無禮,不去投胎跑來這裏為禍人間,是不是想魂飛魄散啊?
可他呼喝一會後,不見有什麽動靜,就很可惜的樣子,搖了搖頭,吩咐擺道場,做法事。
法事從傍晚做到下半夜,正當大家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得一聲很淒慘的哀叫,一道似是而非、若隱若現的白煙從那年青身上飄走,那道士才雙手合掌,說了許多的喃無阿彌陀佛,然後閉目入睡。
嘿,說起來真的不讓你不信。
那道士說他已經把妖孽趕走了,中邪的青年就安心靜養吧,不出一個月,就會沒事的。
事情也果然被那個道士說中了。
那個眼見著有氣出就無氣入的青年,經過那晚的法事之後,臉色漸漸恢複起人氣來,過得兩天,也懂得肚餓了,真的一個月不到就下床了……
呂師傅是個老實人。
雖然說他是得承父業,知道一些有關鬼神事宜。
但大多是停留在念咒畫符上。
也往往是隻聞其聲,從來沒見其影的。
那有三寸丁和劉工匠所講的那樣生猛,仿佛身臨其境,與鬼相毆這般畫蛇添足?
便不截破兩人的鬼話。
知他們無非是討好劉老板,以示劉老板碰到的事不算什麽而已。
就笑笑,不出聲。
可呂師傅的笑容太過直白了,讓人怎麽看,都覺得他是在嘲笑。
三寸丁就和劉泥水匠尷尬地互相看看,有些不滿意呂師傅的不圓潤和不懂溜須拍馬,心裏有些不滿意。
剛好這時呂師傅要上廁所,而劉定堅又有些急,兩人就一起往廁所去。
飯桌上就隻剩下三寸丁和劉泥水匠,兩人互相湊近腦袋來,嘰嘰喳喳不知說了些什麽,後來兩人就陰陰地笑起來。
這晚,大家喝得暈乎乎的,直到晚上十二點鍾了,才覺得夠癮了。
於是互相叮囑幾句,相約好後天一起出發到縣城去。
且說呂師傅是個老實人,平常沒這麽放開來喝過酒,但因為劉老板答應要帶他出去見識大世界,也就高興地喝個不亦樂乎。
離開劉家時已經有點東倒西歪了。
三人同劉老板告辭後,就晃悠著上路了。
走到岔路口的時候,三寸丁就抬起他的鼠眼,鬼鬼地說:“我們知道呂師傅不信那些汙穢事。前麵我們大家就要分手了。你要真不怕,你就不跟著我們走怎麽樣?”
呂師傅一聽,知道剛才自己對他們的話發笑,他們有心要找碴兒,就賭氣地說不跟就不跟,你們先走就是了。
可剛分開不到一分鍾,劉泥水匠又轉了回來,噴著酒氣,軟綿綿地攬著呂師傅的肩,說:“呂師傅,你別往心裏去,這三寸丁就是小器,你都沒揭穿他的鬼話,何必如此計較呢?是吧?”
說著就伸手摸呂師傅的腰際,要問煙抽。
呂師傅這才明白他轉回來和稀泥,卻原來是煙癮起了,就從身上拿出煙來讓他抽。
不料劉泥水匠抽了一會兒後,突然就臉色變起來,指著不遠處的半山腰上的墳頭叫:“哎喲,真是說不得那些事啊!你看,一說就又見那些事了。那前麵是什麽?”
呂師傅抬頭一看,在前麵半山上的墳堆,果然綠瑩瑩的站起來一個鬼影,左右搖擺著,似乎餓壞了要出來覓食呢。
呂師傅揉揉眼睛,看了一會兒後,就笑了,說:“今晚天氣這麽熱,山上有磷燃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呢?我不怕,你伴三寸丁走吧。”
劉泥水匠見他如此不怕鬼,就站起來追上三寸丁。
三寸丁見劉泥水匠來了,就問他得手了嗎?
劉泥水匠笑著點點頭說得手了。
兩人說著,拐過一個彎,就往山上的草叢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呂師傅抽過煙後,不見了兩個裝神弄鬼的小人,心情就輕鬆許多,獨自往回走。
呂師傅剛走了幾步,就發覺身後有聲音。
他想怪啊,他倆不是走了的嗎?
怎麽又落到後麵了呢?
於是停下往後看,卻什麽也沒有。
可他又走幾步,身後就響起了“謔咯謔咯”的奇怪聲音。
也猜不出是什麽東西來,隻好又停下腳步。
但腳步一停,又沒有了聲音。
雖然呂師傅不信世上有鬼,但身後總有一種說不上來是什麽東西的響聲,總是難免有些怵然。
而這時夜間覓食的蝙蝠,又撲騰著它們的翅膀,叫著它們難聽的聲音,突然從山上黑洞裏“啪噠啪噠”地從天空上飛過,真是讓人不寒而栗啊!
呂師傅這時真的感到什麽叫陰森恐怖了,汗毛不自覺地就發直起來,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這一慌,他就跑了起來。
可他跑得快,後麵的響聲就很緊逼;他放慢腳步,後麵的也放慢節湊。
回頭看又看不見!
弄得呂師傅的神經繃得快要斷裂了。
他沒命地往家裏跑,冷汗把他的衣衫弄濕了,他把衣服一脫,繼續跑啊跑。
可跑著跑著,那聲音沒有了!
後麵的聲音一沒有了,他的膽子又大些了,想想丟掉的衣服又不舍得,就往回尋。
在路邊草叢撿回自己的衣服,他這才回家走。
剛走了幾步,嘿,那可怕的聲音又響了!
他一愣,不對啊?
那奇怪東西跟衣服不跟人?
於是心裏有些醒悟了,就慢慢往回走,終於在十米左右的地方,他看到一根細長針線上捆著的一張幹竹殼!
而另一頭就係在自己外衣的衫尾上!
呂師傅頓時恍然大悟起來,忍不住罵道:你兩個挨千刀的,竟然使此下流招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