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富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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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武郎中說的。”殷四郎非常誠實的回答。

    梅小芒,“……你居然去問他這?”

    “沒有啥不好意思的。”殷四郎神態非常坦然。

    梅小芒哎呀呀了幾聲,然後笑起,她徑直站起身坐到殷四郎的腿上,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唉,小夥兒,舍不得你走,要不今天晚上留下來?”

    “恩?”殷四郎聽言,一對驀然睜大。

    “肚兒疼,你抱著我睡吧。”梅小芒在他耳旁道。

    她講話時呼出的熱汽噴到殷四郎脖子上,激的他起了身的雞皮疙瘩。

    他身體也僵直起,大腦有一些亂,“於禮不合吧……”

    每晚偷偷的約會已然是違反了傳統的禮教,再躺一張床上,抱在一起睡覺……

    這這這……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咱兩個隻是蓋著被單純說話。”梅小芒說著,身體在他懷中動了下,“如今也是抱,無非是將抱的地點由矮凳上改為床上了。”

    “將你腦中那一些封建禮教的東西通通踢出去,今天晚上,聽我的。”

    梅小芒本來沒有這想法的,可殷四郎太溫柔太暖了。

    暖的她舍不得放他走。

    今天晚上,聽我的。

    這5個字好像帶有神奇的魔力,入了耳後,殷四郎便有一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他好像沒靈魂的木偶被梅小芒牽引著進了她的房間,脫鞋,上床。

    而後將她溫熱嬌小的身體抱在了懷中。

    梅小芒側躺著,心滿意足的窩在他懷中,抓他的一個大手放自己的肚兒上,極快睡著。

    殷四郎“……”

    他聽著耳旁平順的呼吸聲,聞著她身上淡的香味,一枚心軟成雲,並且還在天上飄著。

    飄的他一夜沒有合眼,也沒有換姿勢。

    等天快亮時,他依依不舍的叫醒了梅小芒。

    他必需的回去了,梅守禮一貫起的很早,再晚便要被發現了。

    梅小芒不情不願的起身,送他出門。

    而後她去了廁所換月信帶。

    結果出廁所時,院牆外麵出現了噗通的一聲聲響。

    牆外麵,殷四郎有一些無語的跌坐地麵上。

    他側躺著抱著梅小芒一夜沒有動,起床上時半邊身體都麻了,但他飄了一夜的腦筋壓根沒有想起來要運用內力緩解身子的僵直。

    一直到他出門,瞧不見梅小芒了,在天空中飄了一整夜的腦筋終究落回到腦袋裏了。

    而後他大腦裏出現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半邊身體的麻木。

    他半邊身體僵直的厲害,腿支撐不住身體,然後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麵上!

    走路不穩,這是他1歲時候的事吧?

    無奈的撫額,他快速運用內力在體中轉了圈,然後運起輕功,一遛煙跑了。

    這種黑曆史,一生都不能叫梅小芒知道啊!

    梅小芒不知道殷四郎居然摔了跤,她回到床上,繼續睡。

    夏日,就算是晚間氣溫也非常高,但她跟殷四郎抱著躺了一夜,她居然沒出汗。

    這會背後的懷抱沒了,她不禁拽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單。

    咋辦……

    這般睡過了後,更舍不得殷四郎的懷抱了。

    究竟啥時候可以成婚呀!

    煩燥的在床上打了滾,她把被單蓋在身上,繼續睡覺。

    今日的飯依然是梅守禮做的,吃過早餐,他隨著前來幹活的人一塊下地。

    天兒熱,這幾日一直在擔水澆地,這活挺重,他本來想囑咐梅小芒半晌時送些吃的東西過去,可梅小芒如今躺床上不能動,他隻可以作罷。

    一幫人坐驢車驢車上麵,搖搖晃晃的往地中走去。

    梅念弟夾在一幫人中間,靜悄悄的低著頭,不出聲。

    她的跟著梅守禮防方氏。

    隻是,她雖說跟著梅守禮,可心中是膽怯的。

    打架,這事對她而言太遙遠了,特別還是跟方氏對上,就算她有梅小芒給她的武器,但她仍舊壓力山大。

    她低著頭,悄悄在心中祈禱方氏不要出現。

    隻是老天並沒聽見她心中的聲音,到村頭時,方氏出現了。

    並且方氏還不是個人出現的,她身旁站著一個漂亮的少婦,少婦背後站著一輛小大車。

    倆人呆在打穀場邊沿,見著了梅守禮一行人過來了,那個漂亮的少婦回身上了大車。

    方氏則是向前一步,對著趕車的人晃了下手裏的團扇,“停下!”

    這一聲挺有效果,三輛車當真停下。

    雖說皇上皇上都已然下令斷絕關係了,可方氏究竟是梅守禮的娘親,這臉大家還是要給的。

    方氏滿意的向前走了幾步,站到梅守禮所坐的驢車邊上,“守禮,來,我有幾句話給你說。”

    梅守禮聽言,緊張的抓緊了手裏的水桶,他腦中不斷回想梅小芒的那句看他表現否則分家的話,他把水桶攥的更緊,手背上血筋直冒,他張了開口,咬牙說,“我跟你沒有什麽可說的。”

    “走,走,趕快下地了,別停著。”這一句話卻是對趕車的人說的。

    那一句沒有什麽可說已然用盡了他周身的氣力,接下來他可沒有精力應對方氏。

    走,趕快走!

    梅守禮難的強悍一回,將大家都看呆了。

    等反應過來後,仨趕車的人趕快晃動了手裏的皮鞭。

    方氏也呆了。

    想不到梅守禮居然也有這般說話時。

    梅念弟卻是舒口氣,梅守禮自己強悍起來用不到她,真好。

    隻是,這種想法剛出現於腦中,下一秒,跳起來的方氏叫她一枚心又提起。

    梅守禮沒有坐車中間,他坐車尾,一對腿堪堪的脫離地麵,方氏一個箭步竄到他跟前,抬起手拽著他的手臂,把他從驢車上拉下,“即使是斷絕關係了,那我也是你的娘親。”

    “我跟你有話要說,你聽了再走!”

    梅守禮不妨她會動手,連人帶水桶從驢車上摔下來了。

    好在驢車非常低,他摔這一下並不重。

    隻是想到梅小芒的話,他臉有一些發白。

    要是處理不當,那後果可是很重的!

    他掙紮著向後移,抗拒意味非常顯然,“你想幹啥?”

    “給你議婚呀,瞧你這般子,一點男人的氣概都沒,快站起來,人家女方在看著呢!”方氏手裏的團扇衝著打穀場邊沿停著的大車指了下。

    梅守禮“!”

    議婚,這是要他的命呀!

    他連滾帶爬的向前跑,口中也叫說,“拉我一把,快拉我一把!攔住我娘親!”

    他這過激的反應將大家看呆了,等反應過來後,紛紛跳下車去拉他,“守禮,這咋回事呀?”

    “咋回事,我給他議婚呢!看這沒有出息的模樣,怪不得沈芙蓉會跟著野漢子跑了!”方氏哼了聲。

    雖說這10多個人將梅守禮圍在了中間,但她一點都不怵。

    隻需梅小芒不在,那她隨便張狂。

    梅念弟見此,把那根藤條握在了手裏,她站驢車上,掩蓋住心中的緊張,大聲說,“不用你議婚,麥姐已然托人去找我二伯娘親了!”

    隻是,她音量雖說大,可聲音顯然是抖動的。

    方氏哼了聲,沒有將她的虛張聲勢看在眼中,她一對眼看著梅守禮,口中說,“沈芙蓉那個賤貨即使是回來也要被浸豬籠,守禮如今家太和大,並且腿腳不方便,要尋一個知心人照料他。”

    “守禮,瞧到那個大車沒?我給你介紹的美人就在大車上。她是縣裏中的人,自己男人病死了,她在縣裏過不下去了,就想在鄉下尋個妥帖人。”

    “她會做繡工,瞧瞧這團扇便是她繡的,她一種繡品能賣許多錢呢!”

    “人長的貌美,還有一技之長,還溫柔賢惠,比沈芙蓉那個賤貨好了不知多少倍,怎樣?我給你說的這門婚事不錯吧?”

    梅守禮躲的鄉親的後邊,又急又氣的說,“我跟你斷絕關係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再者,芙蓉隻是出門做工了,你要是再敗壞她的聲譽,我、我我我……”

    他語調也是又顫又飄,這一通話這幾天他在心中練過無數遍了,可真的從口中出,他依然是緊張的大腦空白。

    “我我我……我去縣府告你!”

    去縣府告?

    這話出口,方氏唉呦,拍起了大腿,“那你去告呀!最好將沈芙蓉跟著野漢子私奔的事宣揚的全縣裏的人都知道!”

    梅守禮聽的這話,呆了呆,隨即心中更急。

    這、這……

    沈芙蓉確實是跟著男人私奔,要是去告的話,確實是將這事向四周人宣揚……

    方氏繼續嚷嚷,“斷絕關係怎樣了?斷絕關係你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便是有權管著你!”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你那樣大一份家產,小心最終都被梅小芒那臭丫頭給散出去!”

    被梅小芒散出去?

    梅守禮更氣了,“你別胡說!”

    “誰胡說了?我問你,那黃豆芽兒本來是你們家的,如今怎樣殷家開始賣了?不是梅小芒那臭丫頭散出去的,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成是殷家人自己想出來的!”

    提起這事,方氏真是一肚兒怒氣。

    當時梅小芒剛將黃豆芽兒搗鼓出來時,她就打過黃豆芽兒的主意兒。

    可那梅小芒是啥態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