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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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忍著吧!”梅小芒在他胸前寬慰性的拍了下,轉了話題,“你跟三哥說啥了?”
殷四郎聽言,有一些不甘心的摸了把,才回答說,“叫他服軟,這事到底是二嫂子不對,等過些天你跟爺的怒氣降了,再去將二嫂子叫回來。”
梅小芒。“……你便是這樣勸的?”
“他喜歡二嫂子,猶如我喜歡你,我不這樣說還可以怎樣說?”殷四郎說這兒,見她眼睜的遛圓,忍不住湊過去吻她,“當年爺並不看好這門婚事,是三哥非要娶的,那娶不著人誓不罷休的樣子我如今還記憶猶新。”
梅小芒想象一下殷三郎打滾的樣子,忍不住翻白眼兒,“那你會在狼吞虎咽啃了一碗骨頭之後才會發覺我沒有在家麽?”
殷四郎聽言,挑了下眉,“三哥脾氣有一些迷糊。”
“明明便是缺心眼。”
缺心眼不聽話,咋辦?
打幾頓就好了嘛。
居然還連哄帶勸的,這究竟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呀?
覺察到梅小芒的不滿,殷四郎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改變,要一點點地來。”
“行,我喜歡你,你有理,睡覺,明日還要回門去。”梅小芒說著要坐起身去吹蠟燭。
殷四郎見此,一手抱著她,另一個手打出了道掌風,隨即他抱著梅小芒翻了個身,叫梅小芒躺到床裏麵,“我喜歡你,你說的話也有理。”
梅小芒聽言,在黑暗中翻白眼兒,“這邏輯真棒。”
殷四郎聽言,低聲笑出,他腦門在梅小芒的腦門上輕輕噌了噌,“我愛你,睡吧。”
他對侯淑芳實際上沒有啥感情,因此可以在逸仙居當著多人的麵逼問她。
可殷三郎這三哥他非常重視,他想把殷三郎的脾氣掰回來,哪怕可能性不大,但他也想試一試。
隻是他這舉止肯定會叫梅小芒覺的委曲。
唉……在其它方麵,要更加愛她才是。
第二天,天兒沒有亮梅小芒就起床了,她預備做佛跳牆,用時會久些。
她起床殷四郎自然要跟著起床,梅小芒用心觀察他臉,發覺一切正常,就答應他幫廚。
因此等殷家人起床時,院中又飄著濃鬱的香味。
殷三郎癟了癟嘴,努力忽略掉心底的惆悵,麻遛的起床洗刷。
先吃飽飯再想其它!
吃過早餐,梅小芒跟殷四郎提著半陶瓶佛跳牆回門,家裏的黃豆芽兒又生好了,殷大郎套上驢車往鎮子上送黃豆芽兒,殷三郎非常有眼色地拿著草繩繼續上山了。
咳,昨日揀的柴不夠做早餐,還是殷四郎跑鄰居家借了下兒,今日他多揀些。
殷黑山叫趙婉薄氏去看商鋪,他自己搬個矮凳,坐了年氏房間門邊。
“昨日老二媳婦的事你也知道,別說其它的了,你快些好起來,然後分家。”
殷黑山的口吻是命令意味的,他這不是在商議,他這是徑直下命令。
年氏本來有氣無力的靠在枕腦袋上,聽言瞬時精神了,“老二媳婦的事,跟我有啥關係?又不是我指使她去賣秘方的!”
“那你想病到啥時候?”殷黑山問。
年氏聽言,眼珠轉了下,又靠回到枕腦袋上,“左右我的生死跟梅小芒無關,侍候我的活也輪不到她來做,那我這樣一直病著也不礙她啥事。”
殷黑山聽言,嘲笑說,“因此你想一直病下去了?”
“目前是想病著。”
實際上她心中一點都不想這般“病”著,屋子中的怪味一直不散,吃喝都在這小破房中。
並且的頓頓吃藥,尋常飲食還要清淡。
昨天晚上的煮肉今早的佛跳牆她都隻可以意思性的隻喝半碗,隻喝半碗!
分明口中淡的想肥雞肥鴨要想瘋了,可為裝病,她不可以吃,別管梅小芒做了啥,她都隻可以象征性的嚐一下味兒。
“提出你的條件,你要啥樣的條件才能分家。”殷黑山非常安靜的問,年氏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中。
“條件?”
“你先提,瞧我可不可以接受。”殷黑山道。
年氏眼珠立刻轉起來了。
如果說最開始裝病的初衷,那原因非常簡單:不想下地幹活受磋磨。
那時她的想法真的很淳樸,便是不想下地幹活,想回到之前那日子。
隻是如今嘛,這想法有一些落後了。
梅小芒煮的肉做的佛跳牆居然這樣好吃,好吃的她恨不能將舌給吞下去。
並且隨意一出手就賣了個啥奶糖的秘方,60兩銀又到手了。
梅小芒不是人,這是個叫人舍不得離開的金礦。
“就叫她教給我一個能掙錢的秘方。”年氏開口說,“不是米糖黃豆芽兒那種一天隻可以掙幾個銅錢的,至少一天的有500厘以上的利潤。”
見識過梅小芒一出手便是幾十兩銀進腰包的舉止,便目前家裏的買賣,真的入不了她的眼。
一天500厘,一月也才14兩銀。
想了下,她又說,“1兩銀,每日的利潤,起碼的1兩銀,越多越好。”
一天1兩,一月也才30兩。
殷黑山臉色安靜,問,“還有麽?”
“逢年過節的孝敬是少不了的,每月的孝敬錢也是不可以少的,就好像梅家,梅家兄弟每月也給100厘的孝敬錢呢。四郎能狩獵,小芒手藝活兒好,這夫婦兩個一個比一個能掙錢,每月的孝敬錢,恩……就20兩銀吧。”
這話講完,怕殷黑山以為自己不知好賴,年氏趕快又解釋,“四郎出去狩獵,一天就可以掙回來兩畝上等地,一天就可以換回來一月的孝敬錢,這數不算多。”
“還有麽?”殷黑山又問。
“家裏地中的活,他們夫婦兩個該雇傭人做吧?等真的分家,我跟四郎他父親可是要做買賣掙錢的。”年氏又說。
之前殷四郎說他會將梅小芒那份活給做了,完全沒雇仆人的打算,這叫她氣的不行。
裝病的初衷便是不想下地幹活,這問題必需的解決。
“以後小芒做了啥好吃的,要往新宅那裏送。”想起昨天晚上的煮肉跟今早晨的佛跳牆,年氏口中出現大量口水。
這事也的必需給解決掉。
之前日子好吃肉吃的膩味兒,經過這些時間的磋磨,她賭誓,以後她肯定用最誠摯的心來對待肉這種美食。
殷黑山點了下頭,“還有麽?”
“恩……”年氏大腦極速運轉,難的能這般提條件,千萬不能落下啥。
思慮了一會兒,她開口說,“做買賣做生意,總的有個本錢吧?在鎮子上買院的話,便咱之前小院也要幾百兩,再加上其它亂糟糟的,我看,就叫他們兩個給1000兩銀的本錢吧。”
“還有麽?”年氏話音落,殷黑山臉上神態未變,繼續問。
“暫時沒了,等以後想起了就再加上。”
殷黑山點了下頭,“你可知道四郎功夫雖好可狩獵也有肯定的危險性?你沒有發覺他近來狩獵所用的時間越發的長了?”
“也沒有多長呀,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拉扯大,每月問他要20兩銀的孝敬錢,這過分麽?”年氏反駁。
能耐有多大,擔的責任便有多大。
殷大郎殷三郎全指不上,她隻可以指望殷四郎。
殷四郎這等因此將兄弟仨人的孝敬錢全拿出,仨人20兩銀,這多麽?
跟梅小芒那萬貫家財比較起來,這壓根連一根腿毛也算不上呀。
“1兩銀的利潤?你說做啥買賣能一天掙1兩銀?”殷黑山又問。
“就她那手藝活兒,隨意教幾個菜就足夠撐起一家小飯館了。”年氏道。
“那你覺的1000兩銀很少麽?”殷黑山又問。
“是許多,可架不住他們兩個個會掙呀,這1000兩銀沒有了,小芒動動手就掙回來了。何況,這1000兩是本錢,在村莊中做買賣,一天1兩銀這不是在說笑麽?隻可以去鎮子上呀。”年氏振振有詞的反駁。
1000兩本錢。
每月20兩銀的孝敬,一年是240兩。
也就是說,梅小芒殷四郎隻需要拿1240兩就成。
並且,這隻是本年,等明年沒有了這1000兩本錢,那這對夫婦兩個隻需要拿240兩就成。
240兩,這對梅小芒殷四郎而言,勉勉強強算是半根腿毛吧。
而她呢,每年除了這240兩的孝敬,有每日能掙1兩利潤的買賣。
一天1兩,一月30兩,一年是360兩。
也就是說,以後每年她可以掙600兩。
600兩,聽著好像許多,但是她還有殷大郎殷三郎倆兒子呀,梅小芒殷四郎沒有理由給殷大郎殷三郎錢,因此說,這600兩並非她一人所的。
辛苦一年所的比不上梅小芒隨意一個秘方。
生養這樣大的恩情,現在隻靠著這樣點錢就可以將她給打發出去,她虧大!
越想越氣,年氏的神態不禁的也帶上了下惱火,她看著殷黑山,滿麵忿忿。
殷黑山“……”
鑒於昨日跟梅小芒的那幾句對話,昨天晚上他深刻反省了自己這多年的簡單粗爆,他想改,他不再簡單粗爆的強勢鎮壓,他想講一講理。
因此方才不管年氏說啥,他麵上一點怒色都沒,他在竭力壓製自己的火氣。
雖說年氏的話聽起來有那樣三分道理,可用心一想,都是放屁。
梅小芒自己還欠著梁燁差不多10000兩銀的外債,莊子那裏屋子也隻是初見雛形,啥水塘小河滿山的果樹花海之類的原材料一概沒有買。
並且一天能掙1兩銀的飯館,隨意幾樣菜?
真以為梅小芒腦中的秘方是無窮盡的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梅小芒她也有她自己的發家計劃啊。
並且最要緊的一點,太皇沒有收他家家產還沒有多長時間呢,他家至少要老老實實貧貧困困的度過本年再說。
這樣高調的去鎮子上買院做買賣過的比以前還紅火,真不是在打太皇的臉?
這也是他強壓著殷四郎不叫他過多狩獵隻買10多畝田以免快速回到從前的原因。
這原因他經常強調,這幫子傻子怎就一點都記不住!
深吸氣,殷黑山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怒氣,盡可能用一種心平氣和的口吻開口說,“你忘了我說過不能快速恢複從前的家境麽?你將太皇的禦旨給忘了?”
禦旨?
這話一出,年氏臉上的神態僵了僵。
這玩意兒……她確實忘了。
最近天天吃藥天天被悶屋子中,天天想的是怎樣從梅小芒身上搜刮更多好處,她真將這茬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左右是住在村莊中,一切自給自足,花不了幾個錢,以後四郎小芒他們兩個每月給你1兩銀的孝敬錢,足夠你們花了。”
“1兩銀!”年氏被這數字拉回神,驚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