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恰好是君宴不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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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公主,您可是咱們東陵國的小福星,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一定能轉危為安的。”如意扶著小公主起身,“不如咱們去問問國師大人吧?”
雲笙觸摸著手裏的竹簽,右眼皮止不住的開始上下跳動。
前院。
守門的小廝一見主仆二人,笑臉盈盈地跑上前迎接,“小的見過公主殿下,國師正在院內等候殿下,還請殿下隨小的來。”
如意扶著雲笙,聞言一笑,“國師大人可真是神機妙算,居然連咱們公主什麽時候過來都知道,不愧是國師。”
雲笙心不在焉的跟著小廝前往裏院,腦子裏不斷的在想,自己到底抽了個什麽樣的簽。
走到門口,小廝停下腳步,他指了指前方的身影,那人背對著入口的方向,雖隔著遠卻能感覺到其一身的氣度,必非凡人。
“國師大人喜靜,小的隻能送到此,還請公主挪步。”小廝走到一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雲笙發燙的掌心緊了緊竹簽,“如意,你也留下吧。”
“可是——”如意擔心地看著雲笙,瞧公主這模樣,怎能讓人放心?
“我沒事。”
雲笙拍了拍心口,朝著國師的方向走去,每一個步子都好似有千斤重,萬斤重。
“你來了?”
紫衣男人起身看了過來,微風淌過,吹起他那頭瀑布般的墨發,他衝著雲笙淡淡一笑,指著對麵的位置,“公主請坐!”
見到溫言君,雲笙反而心安了不少,她在墊子上落座,蔫頭耷腦地撐著下顎,“聽小廝說,你在這兒等我?”
溫言君拎起茶幾上的紅梅白玉茶壺給雲笙倒了一杯熱茶。
“公主先喝杯茶。”
“你可知道,我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凡到國師府之人必有事相求,隻是微臣不敢妄加揣測,還請公主明示。”溫言君恭敬有禮地對著雲笙一拜。
雲笙無奈地嘟著嘴,這個溫言君什麽都好,就是太墨守成規,明明與她自幼相識,卻總是端著清冷疏離的架勢,“我求了一支簽,很奇怪,沒有簽文。”
國師府的桃林有一條對外開辟的道,是專供給外客方便的,凡是東陵國的女子幾乎都在桃林內求過自己的姻緣,據說凡有所求,必定心想事成,可雲笙盯著自己拿到的這支簽,卻犯了難。
按理說,竹筒裏的簽大都都會配有簽文,可她這個除了一個數,什麽都沒有,而這個“四”偏偏還和“死”同音,這樣的簽算是十分不吉利的,隻是她不死心,所以才想來問一問溫言君。
溫言君伸出手,“微臣看看。”
雲笙將手裏的竹簽遞了過去,溫言君看了好一會兒。
“怎麽樣?”雲笙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緊張地攥著裙角。
溫言君拿著竹簽起身進了屋,雲笙心裏咯噔一下。
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真的這麽倒黴?
雲笙心急如焚地咬著手指,這心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吱呀!”溫言君推開屋門走來,“公主,久等了。”
雲笙匆匆起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溫言君手上多出的一個小竹筒,“怎麽樣?是不是簽不太好啊?”
“公主莫急,待微臣細細說與您聽。”
雲笙:“……”
都要火燒眉毛了,她能不著急嗎?
她眼看著溫言君慢吞吞的打開竹筒,那漫長的等待她真恨不得搶過來直接看。
溫言君從竹筒裏拿出一卷紙,他不緊不慢的打開,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兩行字:
千年古鏡複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
自此門庭重改換,更添福祿在兒孫。
“這是,何意?”雲笙拿著簽詩,皺起了眉頭,這裏邊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是半點都看不懂。
“不知公主想要問什麽?”
“桃林求簽,自是求的姻緣。”
溫言君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雲笙滿腦子都是兩句簽詩,根本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你怎麽不說話了?”雲笙忐忑的抿著唇,“有什麽問題你就說吧,放心,本公主膽子大,撐得住。”
“這簽,不錯,既是桃林求得,相信自有月神保護公主的姻緣,公主不要多想。”
“你確定?”雲笙半信半疑的打量溫言君。
這簽詩上,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話,該不會是溫言君怕她想不開,故意編了謊話吧?
溫言君低頭笑了笑,“微臣為何要騙公主?”
他拿起簽詩一句句給雲笙解釋:“這上麵說,隻要公主足夠堅定自己的想法,便能心想事成,雖有險阻,卻未必不是什麽好事。”
“依你的意思,我和那位君宴能成為夫妻?”
“公主,天機不可泄露,往後的路,您走了便會知曉,何必多此一問?”
雲笙扭捏的低頭摳手,眼睛裏盡是落寞,“我今日去見了那個君宴,他家小廝似乎對我很有防備,想來定是君宴說了什麽。”
“公主,雖說姻緣天注定,可不試試誰又知道呢?自您過完十八歲生辰以來,將近大半年的時間,皇後娘娘為了您的婚事操碎了心,幾乎把京城裏所有的適齡男子都看了個遍,您偏對這位涼王上了心,想來,該是有緣的。”
雲笙無奈的歎氣,“這個君宴確實比之前相看的人好,可他若是對我沒有興趣,就算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對怨偶。”
“微臣還是第一次見公主退縮,真是不知涼王殿下是個怎樣的人,能讓您如此小心翼翼,這可不像微臣認識的小公主。”
雲笙沒有說話,隻是不斷的在想溫言君方才的解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在母後跟前保證,一定會在一年之內讓君宴心甘情願的做自己駙馬,可是去了一趟涼王府後,想到君宴說的話,便心涼了一大截。
幾個時辰前,她過去探望君宴,卻被小廝再三阻攔在外,才在屋子裏待了一會兒就被君宴的小廝暗示該離開。
她原本是走了的,可到了門口,因為不放心君宴,便折返準備多呆一會兒,不曾想這麽不巧聽見了君宴與小廝的對話,她以為隻要自己努力一把就能順利的拿下君宴,誰知兩人都沒深入了解,她就被君宴排除在外。
君宴說,他最討厭靠運氣的人,而她恰好是君宴不喜的樣子。(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