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公主,說好的非君不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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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下,姐妹二人各有心思。
雲溪給雲笙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麵前,“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每一刻都是煎熬,我知道你比我聰明,我也沒有資格教訓你什麽。”
雲溪低頭自嘲,“但我想說,作為一個過來人,你的姐姐,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賭氣,選擇錯誤的決定。”
“你不懂。”雲笙直言反駁。
不管君宴做錯任何事,她都能原諒,唯獨背叛,絕無可能。
“我聽說近日君宴常派人往宮中送信,想來他心中是有你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誤會?”
雲笙端茶的手微微一顫,但很快就穩住了情緒,滿臉不在意,耳朵卻豎起將雲溪所說關於君宴的消息,一字不落的記在心中。
……
傍晚,雲笙與姐妹們分離,獨自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仰頭望著天空。
突然,身後出現一隻手將她往前一推。
“啊!”
雲笙攥緊秋千的繩鎖,嚇得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正準備質問,耳邊傳來低低的淺笑聲。
她抬頭一看,熟悉的麵龐引入眼前,可她的眼中卻滿是警惕。
君宴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當即收斂性子,“笙笙。”
雲笙背過身準備離開。
君宴一見急了,匆匆拉住她的手往假山後走。
“放開。”雲笙甩了幾下沒能弄開君宴隻好作罷,她偏頭望著平靜的湖麵,心中卻久久無法安寧。
“聽說你要嫁給沈念卿?”
“是又如何?”雲笙的回答多少有點賭氣的成分。
君宴攥緊她的手腕,將人抵在假山中,咬牙冷笑,“說好的非君不嫁,這麽快就反悔了?”
雲笙趁其不備從他手上掙脫開,“我與誰成婚,關你何事?是怕沒了東陵國,你鬥不過漠北皇後一派,所以便急匆匆的過來找我了?”
提及此事,君宴自知理虧,連帶語氣都柔了幾分,“我對你是否真心,難道你感受不出來嗎?”
“我怎麽知道。”此時的雲笙就像一個小刺蝟,總是忍不住的想紮人。
“我錯了!”君宴低頭道歉。
雲笙輕哼,“太子殿下有空在本公主這浪費時間,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漠北的牛鬼蛇神,本公主乏了,先行告退。”
“笙笙,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雲笙推開他,“我們?我們什麽都沒有不是嗎?君宴,你記住,我雲笙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將東陵國的利益當做交換的條件,如果你覺得得了我就相當於獲得東陵,那麽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我沒有這樣想過。”
“那你身邊的人呢?用東陵的人去做擋箭牌,為你衝鋒陷陣,幫你謀取皇位,君宴,你可真會安排,隻可惜,我並不是非你不可。”
雲笙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君宴追上去,可還沒近身就被兩個黑衣人給攔住了。
三日後。
雲笙與眾姐妹準備回宮,路上如意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公主,殿下,受傷了。”
“誰讓他得罪這麽多人,我不是大夫,受傷找我作甚?”雲笙故作不在意。
“聽說是蕭家舊部動的手,胸口中箭,至今未醒,您不去看看?”
“蕭家?”雲笙愣住。
如意接著道:“當初他也是為了您才和蕭家起衝突,如今出事,就算沒了婚約,去見一見也是應當的,要不去看看?”
“他的身體不是已經恢複了嗎?怎麽連這點都扛不住。”雲笙心不在焉的攥著手帕,掌心之處冷汗淋漓。
“說是箭上有毒,陛下派了好些太醫去瞧,都未見效。”
“我不去。”
……
一個時辰後,馬車在涼王府後門停下。
雲笙撩開珠簾,扭頭對如意道:“我可不是關心他才過來的,隻是怕他出事,對漠北不好交代。”
“是,奴婢明白,咱們從後門進去,不會有人發現的。”如意做了個“請”的動作。
雲笙“不情不願”的下了馬車。
硯山一聽說正主來了,忙不迭失的出門迎人,他準備一籮筐的好話想跟雲笙解釋,可一轉身卻發現小公主腳步快的驚人,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
他正欲追上,卻被如意抓住了手。
如意搖搖頭,硯山拍了下腦袋,停下了腳步。
正院。
雲笙熟門熟路的進入屋,推開門,一陣難聞的藥味撲麵而來,抬頭看去,屏風後,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躺在床榻上。
她躡手躡腳的往前走,耳邊傳來微弱的動靜:“笙,笙笙。”
雲笙心口一緊,來到床前,看著那張虛弱的直冒冷汗的臉,伸手一摸,燙的嚇人。
“笙笙。”
正準備收回時,雲笙的雙手被君宴緊緊摁在懷中,她欲往回收,可君宴根本不給機會,那張被痛苦包裹的臉,慢慢的占據了雲笙的心,看著就讓人心疼。
“笙笙,別走。”薄唇微張,君宴的每個字都無比吃力。
雲笙被他握住,一時不敢動作。
“不要離開我。”君宴不斷的重複同一句話,臉上的痛苦不減反增。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雲笙悶悶的回了句,卻不知這話君宴能不能聽見。
就在這時,沉睡的人睜開了眼,雲笙本能的避開。
君宴兩眼發亮的盯著她,滿臉的驚喜,“笙笙,是你,咳咳!”
雲笙斜睨了他一眼,終究是狠不下心,“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死了,漠北會找東陵國麻煩。”
“你能來,我已經很滿足了。”君宴苦笑,沒有像之前那般步步緊逼,這反而讓雲笙不太自在。
“咳咳!”
他艱難的捂著胸口,咳嗽聲接連不斷。
“不能說話就閉嘴,也不嫌咳的難受。”
“你關心我?”
“沒有。”
君宴失落垂眸,同時鬆開了雲笙的手。
雲笙一怔,心裏空落落的,卻嘴硬的沒有說。
“對不起,那日我不該不顧及你的感受。”君宴一語未完又咳了起來。
雲笙冷眼旁觀,可每每聽見咳嗽聲,心裏都不好受。
“啪!”
就在這時,一塊晶瑩透亮的海棠玉佩從君宴的胸口掉了出來。
雲笙看著有些熟悉,定晴一瞧,瞬間愣住。
“這玉佩——”
“是我母後留下的遺物。”
雲笙看向他,眼中帶著幾分審視。
“我原送給了一位樂於助人的小姑娘,她說隻要她在,便不會有人再欺負我。”君宴目光怔怔,眼裏好似閃著光,“隻是不知,當年的話,是否還作數。”(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