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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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南詩聽了這話之後微微愣了一下,自己有家嗎?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似乎和家這個字就沒有沾過邊。

    兩個人又是沉默了許久。

    “我叫銀鳩。”

    “我家是一個非常美麗漂亮的小村莊,那裏有山有水,沒有站著,人們的生活非常安逸,直到有一天我的父親突然得了重病,母親上吊了,家裏隻留下了我和妹妹,於是我就來到了這裏。”

    緩緩地似乎是在講述自己的身世,銀鳩的眼神裏麵黯淡無光,看不出一絲光亮。

    “那你有沒有想過戰爭無情,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你爹怎麽辦?”

    似乎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能怎麽辦,就算我待在那個破舊的小村莊裏,已經沒有能力救我父親,來了這裏好歹能夠有一線生機。”

    小小年紀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讓陸南詩屬實是沒有想到。

    也確實為這個銀鳩所感動。

    “如果你答應我一定能從這裏活著回到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美麗的小村莊的話,我就一定能幫你救活你父親。”

    陸南詩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銀鳩突然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你說的是真的嗎?”

    陸南詩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樣並肩坐著,似乎是達成了一個共同的約定。

    夕陽西下,陸南詩的身影被慢慢拉長,冥司鈺在不遠處,聽到了這一段對話之後,心裏麵頗有感觸。

    從前被人們捧為戰神的冥司鈺,此時突然覺得似乎戰爭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能夠讓一個完整的家庭破碎。

    張開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這上麵已經染了太多的鮮血,無論如何也洗刷不幹淨。

    ……

    入夜,陸南詩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接觸到迪波的任何一個人。

    眼看著自己手裏的戒指支離破碎,得盡快修複好才行。

    因為陸南詩所住的帳篷比較偏遠,所以她打算出去一探究竟,看看這周圍究竟是什麽情況。

    外麵的夜色濃重,由於在邊境上所以十分苦寒。

    一出門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但是她絲毫沒有要轉身回去的打算。

    旁邊的軍營裏,由於身體上述傳來的疼痛無法入睡的士兵,傳出一陣陣的悶哼,陸南詩雖然給他們身上都撒上了一些止疼的藥粉,但畢竟有些人傷勢比較重,無法完全遏製。

    再加上自己的戒指現在用不了,身上所攜帶的藥品也就那幾種,根本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看來還是太過於依賴這個破戒指了,沒了它自己簡直是寸步難行。

    就在這時,陸南詩隱隱約約的看到遠處的帳篷傳來了一絲光亮,那並不像是裏麵的蠟燭光亮,更像是有人拿著火把從遠處正在慢慢的移動過來。

    平日裏這些士兵是絕對不允許出著圍欄一步,那從外麵進來的人就一定有問題。

    一想到這裏,陸南詩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將自己手中提的小夜燈給吹滅。

    從帳篷後麵繞了過去,那束光亮突然滅了下來,可能是因為靠近了軍營的原因,對方有些膽怯。

    陸南詩屏住呼吸,頓住了自己的腳步,藏在了一旁的帳篷後。

    果然片刻之後,一個黑影從外麵竄了進來。

    愣頭愣腦地四處張望著,對這裏的地形非常不熟悉,身上穿著一襲黑衣彈腰間別致的玉佩,很明顯他是帝國派來的人。

    兩軍交戰,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任何的動靜了,難免會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前來勘察情況,這不被自己湊巧碰到了。

    本來陸南詩想要靜靜的跟在身後,看這人究竟要做什麽,卻不料被一個軍營長給發現了。

    帳篷裏的燭光傳了過來,這黑衣人有些無處遁形。

    “是誰在外麵?”

    陸南詩為了不多惹事生,非如果這人被他們發現了的話,那自己很難再接觸的到了。

    從後麵用一塊白布捂在了黑人的臉上,片刻之後他便昏厥了過去,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拖到了帳篷外。

    兩人在一旁的雜草堆後躲了起來,軍營長出來四處張望,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的身影都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都給我仔細的搜索,如果出了岔子,你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是!”

    聽到幾個士兵的腳步聲從自己的周圍繞來繞去,陸南詩有些擔心他們會發現自己所藏的這個地方,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萬一再將自己認為是敵國的奸細。

    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這些人,趕快離開。

    但是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生意,那不是自己白天所見到的那個銀鳩嗎?

    他已經一步步的往自己這邊逼過來了,陸南詩緊緊的閉上眼睛,生怕下一秒會發生自己不願看到的事情。

    銀鳩其實早就已經看到陸南詩了,但是想到了兩人之前的約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從一旁繞了過去。

    送了一口氣的陸南詩,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對方是刻意從自己身旁繞過去的。

    此刻陸南詩的心裏麵已經是滿滿的感激了,什麽話都不必再多說。

    “報告營長,這附近沒有任何人來過。”

    是他的聲音。

    其他幾個人搜查的地方也都沒有什麽可疑的,於是便都回到了帳篷裏,夜色已晚,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

    陸南詩又等了一會兒之後確定這幾個人不會再出來了,看著自己旁邊躺著的黑衣人一動不動,他腰間的那枚令牌已經完全證明了他的身份。

    這人在敵國應該也是有些身份的,輕輕的揭開他臉上的麵罩,陸南詩驚訝了一下。

    和自己所想象的臉有些不同,這人看起來格外清秀,並不像是一個習武之人。

    真是奇怪,明明身上並沒有多少武力,怎麽敢深夜潛入帳篷裏來,如果被這些人發現的話,豈不是會直接打死他。

    奇怪歸奇怪,陸南詩硬生生的將這人拖到了自己的帳篷裏,可算是累了一身的汗,一個大老爺們死沉死沉的。

    如果不是為了知道修複戒指的材料,究竟在哪裏能找到,她才不幹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