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午夜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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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回到府裏姬叔夜就讓兩個丫鬟給小姑娘帶去洗漱去了,自己也去洗漱了。

    洗漱完畢抱著茶壺去到院子裏的涼亭裏對著滿月發起呆來……

    這裏的世界快過年了,也不知道現代是什麽時候了。媽媽和姐姐弟弟她們都還好嗎?多希望還能和家人在一起再過一個團圓年……

    這時兩個丫鬟帶著洗漱好了的小姑娘來到姬叔夜的近前,姬叔夜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來。“這是我帶回來的那個小妹妹?”

    “回世子,正是,隻是姑娘說想讓世子給她起個名字。”半夏回答。

    “小妹妹,你自己沒有名字的嗎?”姬叔夜問道。

    “回主……回世子,奴婢沒了親人,還望世子賜名姓。”

    “呃…那你姓什麽?名字我可以給你起,姓氏的話還是跟你原來的姓氏。”姬叔夜不想讓這個小姑娘忘了自己姓什麽!

    “回世子,奴婢原姓裴。”小姑娘說到。

    “裴姓?挺好的姓氏啊,嗯……我想想,給你起什麽名字……距離新歲也沒有幾天了,你又是寒冬臘月跟我回來的,那我就給你取寒月這個名字吧,名字的字麵也沒有特殊的意思,隻是我個人覺得好聽。裴寒月。好不好?你要是覺得不好聽的話那就等我考慮兩天的。”姬叔夜自己倒是很喜歡這個名字。

    小姑娘聽姬叔夜給她起的名字很是喜歡也很開心,忙跪下叩拜:“奴婢裴寒月,拜見世子!從今往後奴婢唯命是從。願為世子上刀山下火海!”

    “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我帶你回來不是讓你給我為奴為婢的。你以後更不許動不動就跪!比起這些虛禮我更希望你能釋放你的天性,做一個和你自己歲數相等的事!不用活的那麽唯唯諾諾…”姬叔夜又把自己的想法對小姑娘裴寒月說了一遍。

    “還有半夏月見,剛好你們現在都在,你們給我記好了!這件事我也隻說最後一遍!從今往後在我的院子裏一律不準跪!有事隻需拱手就可以了……我現在一心待你們,也隻是把你們當做姐姐和妹妹,從未想把你們當做奴婢,有些事我說了你們也不會懂,所以我也隻希望你們能記住我的好!隻要不是犯了賣主求榮的事一切都有的商量。”姬叔夜想著慢慢的改變他們幾個作為奴隸的奴性。畢竟這是她們天生骨子裏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掰過來的。

    三個女孩各自對望了一眼,好似心有靈犀,又一次齊齊跪下。以額觸地!半夏大月見幾個月,也最沉穩,僅僅回答幾個字道:“奴婢們誓死隻為世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快都起來吧,天也不早了。你們都早些休息,我也累了,去睡了!”姬叔夜也實在累了,下午陪著公主逛了半天。到了屋裏躺下很快就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姬叔夜似乎又做夢了,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現代。來到了從小長大的農村,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人!

    還夢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的人。兩人之間像是隔了一層自己看不見的屏障。隻見對麵的人很是焦急。雙唇不停開合,好似有很急很急的事要和我說。但任憑自己無論如何也聽不到聲音!隻看見對麵的人努力的揮動雙手做著手勢,也不知道她在表達什麽…

    後來夢境一轉,不知怎的就來到了廝殺震天的戰場上…滿地殷紅的血液!幾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屍體上空,盤旋著幾隻禿鷲,屍體上好幾個箭頭還在,那斷了的□□卻依然握在屍體的手裏。遠處,撕殺呐喊聲不絕於耳,或許明天早上又將多幾萬具屍體。陰風開始怒嚎,似乎要喚醒死去的靈魂。破碎不堪的兵器甲胄!甚至還有殘肢斷臂……戰爭留下的是鮮血、是落寞、是毀於一旦的家園、更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

    姬叔夜用衣袖抹抹額頭的汗水,抬頭看看照耀著紅色土地的紅色太陽,耀得睜不開眼來。

    眼見時鮮血染紅了戰袍,耳聽見戰鼓鳴鳴、呐喊聲聲,那沉悶的鼓點正是在後方家人盼戰士歸來的心啊!刀劍聲在耳邊遠去。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什麽時候見過如此血腥場麵?頓時就冷汗涔涔……汗水都把裏衣都浸濕了,就連被子也浸濕了不少!就在這時聽見一聲雞鳴,姬叔夜就從那個煉獄一般的夢境中驚醒坐起!

    抬手擦了額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沒亮,下床點亮了蠟燭,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灌下,平複了一下情緒……經過這麽一嚇哪裏還能再睡著?坐在桌前回想起夢境裏看到的一切,姬叔夜才知道,原來戰爭親身經曆過的遠比聽說的要慘烈的多……

    還有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那個人,先是夢到的她,對著我焦急的擺手,明顯是讓我不要,不要什麽?接著就是那個殘酷的夢境…難道這兩個夢境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嗎……

    想到這裏姬叔夜的臉色越發蒼白!不敢再往下想!因為她怕這個夢境會成為現實……這是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世子,您起了嗎?奴婢們伺候您洗漱用膳。”

    聽到門外叫聲,姬叔夜也終於回過神應道:“起了,你們進來吧。”

    三個女孩進到屋裏,見姬叔夜坐在桌邊臉色很是蒼白,頓時放下手機的早飯,急忙的詢問:“世子您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莫不是昨夜受了風寒?用不用把桑陌叫來給世子看看?”

    “不用了,隻是夜裏做了個噩夢,沒有睡好而已,不用擔心。快點準備吃飯吧…我好餓了!”姬叔夜怕他們擔心,故意岔開話題。

    果然,一聽姬叔夜說餓了幾個女孩就開始忙起來了。

    “你們也過來坐下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不完就浪費了。”姬叔夜看著桌上的一砂鍋的白米粥和饅頭,還有四五種小菜。

    還沒等幾個姑娘說什麽,姬叔夜就故意板著個臉說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幾個姑娘見自家世子都這般說了,也隻得陪同姬叔夜坐下用了早飯,吃完早飯姬叔夜跟幾個姑娘說道:“我一會要去宮裏,你們拿些錢去街上的醫館給我買些藥材回來。隻有三樣,分開買,一人買一樣,煆石膏,寒水石,還有冰片。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買點什麽。”

    吩咐完姬叔夜也就不再說什麽,幾個小姑娘拱手稱是。就開始收拾起了桌子。見外麵天色亮了起來,姬叔夜準備進宮了。

    皇宮裏,公主的祈雲殿。

    公主不知怎麽今日起的格外早。心情也特別好。坐在妝奩前,由貼身宮女玉竹和佩蘭給公主梳妝。

    殿外小宮女來報:“啟稟公主,異姓王的夜世子求見。”

    聽到姬叔夜這麽早就來了公主很是意外。麵上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任由兩個宮女給自己梳妝,

    姬叔夜在祈雲殿的前殿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遲遲未見公主出來,心裏想著,嘴上也開始輕聲嘀咕:“怎麽還沒來啊?莫不是公主還在睡覺?不應該啊……難道是我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