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知道這背後之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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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給連翹打著傘,苦口婆心的勸:“剛剛你說的那些話肯定衝撞了娘娘,雖然娘娘什麽也未說,但她心中必定也不好受,你去給娘娘低頭道個歉吧。”

    低頭道歉……

    也是,這不就是身為奴婢的本分,永遠卑躬屈膝的直不起腰杆。

    連翹額前的發被打濕,她看了一眼關緊的門:“我都是為了娘娘好,她若想懲罰我,我也絕無怨言。”

    “你!”

    茯苓看著連翹離開的背影很是頭疼,她心中歎了一口氣,自家主子本就是一副與世無爭一樣的性子,要她主動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硬著頭皮打開了門,就看見許安安又掏出小畫冊進行觀摩,臉上帶著一抹姨母笑,哪有她口中的難受,茯苓一時覺得是她想多了……

    聽見聲音,許安安眼都沒抬,嘴裏道:“回來了。”

    茯苓來到許安安的跟前,她怕剛才連翹的話,讓許安安對連翹生了隔閡,於是幫著連翹這邊說好話:“娘娘,剛剛連翹說話急了一些,您別生氣,她也是為了您好。”

    許安安手翻著小畫冊,神色無瀾:“本宮怎會生她的氣,連翹的用心良苦本宮多少也知道一些,你跟她在本宮身邊有十三年了,從小就親如姐妹,本宮自然不會責怪於她。”

    茯苓這才送了一口氣,她臉上帶上一抹憨態的笑:“那就好。”她心情一下就又多雲轉晴了:“娘娘,您要吃什麽嗎?馬上就到用晚膳的時間了。”

    “唔。”許安安把小畫冊放在蹋上,仔細思考著:“我想吃滾燙又火辣辣的火鍋。”

    裏麵冒著羊肉,豬肉還有薄片土豆以及各類小菜,加上白花花的大米飯。

    許安安想著仿佛鼻尖都充斥著火鍋濃烈的香味了。

    茯苓有些迷茫:“什麽鍋?禦膳房沒有您說的什麽火鍋。”

    許安安擦了擦嘴角,心裏下了一個決定:“明天把胡妹妹請來,我們躲殿裏做火鍋吃。”

    “你明兒記得去禦膳房弄些菜來。”

    茯苓立馬瞪大眼睛:“您認真的?可是禦膳房的菜啊肉啊都要花銀子買的!”

    “嗯?”許安安坐起身:“不就是銀子,我有,我床榻下麵的一個內格裏有一個匣子,裏麵存了好幾千兩的銀子,不夠便去我的小金庫取就是了。”

    茯苓皺著眉:“可那是您辛苦存的銀子,您說過以後有用的,您真的要用了嗎?”

    許安安在腦海裏回想火鍋都需要些什麽,聞言,她眼睛都沒眨的同意了:“那當然,人活在世得及時行樂,錢沒了可以掙,再說了我在宮中也用不上銀子,拿去禦膳房買菜,對了辣椒多拿一些,再租個鍋來。”

    茯苓沉默,見她不吃到火鍋誓不罷休的樣子,她也不想說啥了,那個匣子茯苓自然是知道的,是在她家娘娘還在侯府當大小姐的時候,那年她十三歲,因意外忘記了十歲到十三之間三年的記憶,但也是那年,她家小姐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被救了回來,去了一趟侯爺的書房,再次回來竟比以前還痛苦。

    茯苓不知道她家小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是從那天開始,她就開始瘋狂的存銀子,而這件事她隻告訴了她,連翹並不知道。

    但是進了宮以後,她家小姐似乎又回到以前無憂無慮的樣子了,就連銀子也沒怎麽存了。

    茯苓自然希望她開開心心的,最好記憶永遠都不要恢複,她從小到大外表光鮮亮麗,但是隻有她知道許安安過得太苦了。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隻要她家主子高興,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於是她笑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給您辦妥了,隻是今晚您還有用晚膳嗎?”

    許安安摸了摸肚子:“自然是要吃的,對了,明天記得給我弄點麵粉來,記住了,別讓任何人知道,悄悄的弄。”

    茯苓點頭,也不問許安安為什麽,反正她家娘娘想要什麽東西自然有她的道理吧。

    禾清看著茯苓退出去以後,才把窗子關上,他看著門縫,歪著頭:“安安,那天的厲鬼你還要去找她嗎?”

    “自然是要找的,我還有事情要問她。”

    禾清一瞬變得激動起來:“那我們什麽時候去?”

    許安安撇他一眼:“急什麽,等明日把布陰靈陣的人抓出來以後,再去尋她也不遲。”

    禾清扶了扶歪著腦袋,好奇道:“你已經知道這背後之人是誰了?”

    許安安微微眯眸:“心裏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明天一試便知道了。”

    說著,許安安從乾坤袋裏翻出一張符紙,畫上符文,遞給禾清。

    “你不是想看看你二哥嗎?拿著這張隱匿符就可以了,到時候你離他遠些,遠遠看一下就好了,此次陰靈陣的事情解決以後,我也該送你去投胎了。”

    禾清伸手接過符紙,淡黃的符紙因為她寫的符文而散發著淺淡的光,他本體陰冷,這張符紙在他手中卻是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量。

    他抬頭看了許安安一眼,心中突然生了些許不舍,是她把他從暗無天日的淒禾宮裏救出,讓他被困的十年總算得到了解救。

    輪回投胎是他最後的歸宿,禾清緊緊攥著符紙,衝著許安安一笑:“安安,謝謝你。”

    “不用謝,你幫了我,我助你投胎也是應該的,你放心,你生前良善,死後也無作惡,下輩子依舊會投生到錦衣玉食的人家,且命運會比你上一世順遂。”

    禾清低頭看著符紙,他明明並沒有幫上許安安什麽,一直都是許安安帶著他,他手輕握,符紙就消散於他體內。

    外麵天色暗了下來,禾清走到門邊:“安安,我去未央宮了。”

    說著他跑進了雨裏,雨水透過它落在地上,直至禾清身影消失不見,許安安右眼皮小小的跳了一下。

    她坐起身,心中有些不安,於是指尖輕掐,小小的算上了一卦。

    下一瞬她臉色大變,起身追了出去。

    “禾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