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邪祟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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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秋能有什麽心事,她天天吃好喝好的,還有兩個為她出謀劃策的狐朋狗友,這麽大了連個心儀的郎君也沒有。

    程淮也倒是想給她找,但是發現祁京的權貴公子們都配不上她,沒一個是中用的。

    他走到書桌後麵,淡聲道“她能有什麽心事,明年上元節的時候清秋也該滿十六了,是該收收心了,我想給她相看駙馬,你若有人選,可以推薦一二,你的眼光,我倒也放心。”

    駙馬嗎?

    謝長安微愣,時間過得真快,程清秋一眨眼都長成十六歲的小姑娘了,他跟程淮也年齡一般大,也算是看著程清秋長大的,算是他的半個妹妹。

    他略微一猶豫就點頭道“我會留意的,但是城北的事還是得盡快塵埃落定才是。”

    謝長安走了以後,程淮也才喚來木藤和木亦。

    兩人是雙胞胎,容貌相似,長得很清秀。

    此時他們兩人跪在程淮也的麵前,哥哥木藤麵色愧疚道“主子,屬下無能沒看住城北那片區域。”

    木亦跟著道“請主子責罰。”

    “先說說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看見人進去便率先攔著嗎?”

    木藤麵帶難色“主子,不是我們不攔,是壓根就不知道她怎麽進去的,等屬下們看見了她已經跑進那凶宅了。”

    木亦也覺得邪乎“真就是一瞬間的事,您說真有人能跑那麽快嗎?幾乎瞬間就到了凶宅門口,進去以後一聲沒吭,第二天就發現被釘死在鐵釘上了。”

    說到這兒,木亦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到現在位置,薛梅香是死的第六個女子,前麵的女子有從屋頂砸下來摔死的,還有跳湖裏淹死的,也有自殺的,跳井的,甚至在凶宅門口上吊,現在更血腥,肚子都被捅穿了,導致他們都不敢猜,下一個被選中的人又是什麽死法。

    程淮也微微眯眸“所以說攔不住?”

    木亦點頭“攔不住想進去的人。”他頓了頓,隨即硬著頭皮道“若是真要攔,得守在凶宅門口了。”

    木亦心裏是拒絕的,噠咩,這是什麽人間疾苦,有朝一日他能遇見這麽玄幻的事情。

    程淮也沉思片刻繼續問“那你們可看見薛梅香的情郎?”

    木藤木亦兩兄弟對視一眼,皆搖頭道“沒看見,但奇怪的是,薛梅香死後他確實出現在凶宅裏,而且還莫名瘋了。”

    “他是唯一一個目睹了全程還活下來的人。”

    程淮也指尖輕點桌麵“你們遠遠守著便好,奉朕的口諭讓溫晟去京兆大牢為那人診治,看能不能治好,等今日沈知青請的道士先去看看,其他的再另行定奪。”

    “是。”

    兩人拱手退了出去,木亦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家主子沒有喪心病狂到要他們去門口守著。

    尤其大晚上的,那片地方看起來愁雲慘淡的非常的駭人。

    “哥,凶宅裏白日也探過了,沒有任何生人的痕跡。”木亦搖著頭“真可怕啊。”

    木藤皺著眉“我們先去把主子交代的事辦好,找到溫太醫吧。”

    紫薇殿

    “安安!安安!”

    沈思思人未到,聲先到。

    許安安正在喝教茯苓搗鼓的奶茶,麵前還有一隻炸雞。

    總體來說,味道不錯,她非常滿意。

    沈思思一臉驚恐的破門而入“嗚嗚嗚,薛梅香真的死了!全被你說對了。”

    她跑到許安安的身旁,害怕的抓著她的手,緊緊的貼著她坐。

    後方還跟著一臉無奈的胡才人。

    許安安拿了個杯子,淡定的給她倒了一杯奶茶“來,先喝杯奶茶壓壓驚,多大點事啊,著急忙慌的。”

    沈思思小酌一口發現還挺好喝的,於是便一口飲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還不慌嗎,安安,我決定了,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誓死聽你的話,你的平安符我都吊了跟紅繩子掛脖子上了。”

    胡才人看向她,有些無奈道“沈姐姐自上午聽到薛梅香死的消息,就變成這樣了。”

    沈思思這樣屬於接受無能,誰能想到昨日還好好的人,今兒真就死了。

    她看向許安安“那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薛梅香的事啊!”

    許安安把杯子放下“我已經告誡過她了,她不聽我也沒辦法。”

    她既然能說出她要去城北,聰明的人都會避讓,而她就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想著僥幸能跑出去。

    沈思思低著腦袋“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我也不惹你生氣,所以平安符還能再來一張嗎?”

    “你要那麽多張也沒用,這個一次一避,避過這次以後,下一張也得一個月以後才能再次生效,跟轉運符是一樣的。”

    “好吧。”

    許安安看向她的腰間“你香囊摘了?”隨即又看向胡才人的腰間,見她的也隻是佩戴的普通香囊“你的呢?”

    胡才人一笑“妾怕弄髒了長公主送的,都是放在匣子裏珍藏的。”

    許安安微微皺眉“先別戴,我覺得這香囊有些不對勁。”

    沈思思立馬警惕起來“香囊怎麽了?”

    “唔,說不上來。”她頓了頓“遇見清秋也讓她摘了吧。”

    沈思思拉著胡才人立馬站起身“我這就去找她。”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那香囊聞著沒有任何異味,很清新的香味,非常的提神醒腦。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個香囊是兩個月前突然興起的,而凶殺案也是從香囊流行開始的。

    不是她多疑,而是確實太怪異了。

    這件事像邪祟所為,但又像人為的推波助瀾。

    晚上,這是程淮也第三次翻她這兒了。

    一連三天,他就沒挪窩,關於她聖寵不斷的事跡,這幾天就沒消停過,許安安都是窩在自己的宮殿裏,連門都不出。

    寢殿屋內很暖和,兩人先後洗漱以後便坐在檀木桌旁喝茶。

    許安安手捧著茶杯,見他自來手裏就捧著一冊泛黃的古紮,他的眼睛就沒從古紮上挪過。

    她好奇的湊過去“皇上,您在看什麽?”

    程淮也眼都沒抬,指尖輕翻“關於前朝的事跡,時間太久遠了,關於前朝的描述幾乎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