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以魂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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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宿忽然意識到什麽,驚聲說:“會不會秦晚出現在天魔結界的陣基處,或許不是在修複天魔結界,甚至還有可能是在看著它不斷消耗神君的神元!”

    此話一處,其他三人全都愣了。

    土司空怒道:“難道神君這段時間神元突然加速消耗,會與秦晚有關?!”

    奎宿蹙眉問向畢宿:“你們去見她時,她在做什麽?”

    “她在”阿策回想了一下,立即說道,“她在那大陣陣基下的深淵旁邊坐著彈琴。”

    “什麽?!”奎宿愣住。

    阿策不明白:“彈琴怎麽了?”

    畢宿恍然大悟:“她在等!她就是在那裏等!”

    土司空也反映了過來:“我要去殺了她!秦晚!我要殺了她!”說著,土司空就要抽劍。

    阿策一看趕緊攔住土司空:“你們在說什麽意思啊?!”

    奎宿稍稍平靜了心境道:“阿策,你仔細想想,如果是你要去修複那個大陣,哪怕你不會,你要做什麽?”

    “我肯定會細致勘查,看看我能做什麽啊。”阿策回答道。

    奎宿:“如果你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呢?”

    阿策:“我會想辦法找人來看。”

    奎宿:“如果仍無解呢?”

    阿策歪著頭想想:“那我隻能放棄回家了。”

    畢宿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阿策,她騙了我們。如果她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怎麽可能還在那裏悠閑地彈琴,她一定是對天魔結界動了手腳,並在那裏等待結果。”

    “她要複仇!她要親眼看著她祖父設計的天魔結界消耗盡神君的神元!我們所有人都被她騙了!”土司空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恨意難平,恨不得現在就去魔界將秦晚挫骨揚灰,“我要去殺了秦晚這個賤人!”

    “土司空,你就算現在去魔界怎麽樣?”阿策死死拉緊土司空,“那裏可是魔界,到處充斥著煞氣。我和畢宿星君吸了幾口就快要被毒死了,是秦晚給了我們驅除體內煞氣的藥才好些。如果你現在去,別說在魔界動武,估計單單是那煞氣就夠你受的。而且秦晚的哥哥秦河本就與魔族關係密切,秦晚在那裏肯定有眾多魔族庇護,說不定你不僅傷不到她,連活著回來都困難。”

    奎宿也說到:“土司空,阿策說得對,你先不要激動。”

    土司空死死咬著嘴唇:“那你們說我們該怎麽辦?!”

    奎宿皺眉道:“那就隻有扶桑大帝說的最後一種辦法了。”

    畢宿和阿策同時問:“什麽辦法?!”

    奎宿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瓶,白玉質地,瓶口極小,瓶身不大,卻刻全了通篇的文始真經。其上靈氣滿意,是扶桑大帝所有的至上之寶。

    “這是扶桑大帝給的東匣玉瓶,即便神元徹底損壞,也可以在神元消散之前留下一縷魂絲。”

    “一縷魂絲能有什麽用?”阿策問。

    奎宿解釋道:“這個玉瓶本就是養魂之器,隻要將神君的一縷魂絲置入,就可養出三魂七魄來,耗費的時間比神君神元徹底羽化重聚要快許多。”

    阿策皺眉:“那也需要很久吧。”

    奎宿道:“還有一種加快的辦法。”

    阿策:“什麽辦法?”

    奎宿:“以魂養魂。扶桑大帝說,人族皇帝寧亦的魂魄其實就是白帝大人以其魅靈複製神君魂魄所造,若是將那人族皇帝的魂魄收入此玉瓶,就可讓神君的神魂與那人族皇帝的魂魄相融,最後重塑神君仙魂。”

    阿策驚訝道:“難道我們要去殺了那人族皇帝?!”

    畢宿一聽重重搖頭:“這人族皇帝是秦晚的逆鱗,誰敢動他,秦晚絕對會瘋了,她能用天魔結界殺了神君,就能幹出更瘋狂的事。不行,絕對不行!”

    整個天極勝境的小木屋裏陷入一片壓抑的安靜。

    半晌,土司空開口:“秦晚不仁,她也怪不得我們不義!”

    “土司空,不能衝動!”畢宿堅決反對道,“你們別忘了,秦晚是秦夜族後裔,更是下任持國天!她看起來沒有多少修為道行,但是她一但魂解跟你們拚命,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阿策也在旁邊拚命點頭:“土司空,當年須彌山大戰,秦夜族戰士全體魂解與神君帶領的天軍對抗,若不是妙音天妃以聲音迷惑秦夜王,將秦夜族軍隊引入神君所設的包圍圈,若單論戰力當時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畢宿:“阿策說的沒錯,秦夜族魂脈裏的上古神族之力十分可怕,而秦晚更是秦夜王族嫡正王姬,其魂力不容小覷。”

    土司空咬著槽牙,又恨又急:“到底我們該怎麽辦!”

    奎宿沉重道:“不管怎麽說,我們先趕緊將神君的一縷魂絲收入瓶中。”

    “對對,”阿策道,“其他的從長計議!”

    土司空沒有再說什麽。

    畢宿也點了頭。

    於是奎宿走到床邊,以法力催動東匣玉瓶,使其懸浮於半空,瓶身青轉,靈氣環繞,其自取一縷昊天魂絲,存於其中後,重回奎宿手中。

    阿策湊過去看看,並不太相信地說:“就那麽一小縷魂絲,真的能養出神君的神魂?”

    奎宿將玉瓶收好:“我也不知道,若以那人族皇帝的人魂來養神君的神魂,或許能快一些。”

    “就不能讓那位大神直接為神君造魂嗎?”阿策又問。

    畢宿:“人魂可造,但神魂如何去造?或許元始天尊等避世大神法力無邊可以做到,但是我們怎麽去求?就算我們能見到天尊,肯定也會被教育說這麽多年的道都白修了,如此執念,何以無為,到最後一定會被說要遵循天地自然命運之規律,莫要執著於思念去了還不是聽一堆教化,最後也救不了神君。”

    奎宿也跟著說道:“畢宿星君說的沒錯,我和土司空去求這玉瓶時,扶桑大帝訓斥了我們二人,好在他是神君的師父,還是給了一分薄麵才給了我們這玉瓶。”

    畢宿:“如此看來,唯有將這瓶子保護好,等待神君魂魄慢慢養成吧。”

    土司空沉默著,她靜靜望著床上的昊天,眼圈徹底紅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而下,最後整個人都跪在了床邊,伏著頭哭泣起來。

    阿策見狀給土司空遞了絲帕:“土司空,事已至此,我們真的已經把所有能想的辦法都嚐試過了,所以你也不要太難過。隻要默默守著這玉瓶,終有一日神君會回來的。這天界時間過得極快,數萬年的時間轉瞬即逝,我們等著就好。”

    土司空沒有說話,仍舊靜靜地靠在床邊。

    奎宿道:“好了阿策,土司空,你們兩個在這裏守著神君,我和畢宿星君去將這玉瓶供奉至玄墟殿裏。”

    土司空擦了擦眼淚,對奎宿道:“奎宿星君,還是讓畢宿星君在這裏吧,我和您一起去。”

    奎宿沒有多想,就點頭同意了下來,準備帶著土司空前往玄墟殿放置玉瓶,阿策和畢宿出門送他們。

    可剛一出來,他們四人全部被眼前天極勝境裏的狀況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