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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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給你250元,&nbp;&nbp;你現在就離開我弟弟什麽的?
景雲臻這戲感是說來就來,當場就是一個“瓊瑤劇女主”附體,擦擦眼角的淚水,&nbp;&nbp;可憐弱小又無助地控訴道。
“小鹹魚,你沒有心!
居然二塊五就給收買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難道就值二塊五嗎?!
特麽的,&nbp;&nbp;好歹多個零吧!
鬱啟:“哥,不是你想得那樣……”
“你別說了!”
景大影帝越想越悲傷,&nbp;&nbp;越想越難過,固執地扭過頭去,沉重地吐出三個字:“我、不、聽!”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鬱啟:“……”
你特麽還來勁兒了你!
鬱小啟抓住這貨的胳膊,&nbp;&nbp;把人給拽了回來:“哥!你聽我說啊。”
“不,&nbp;&nbp;你別解釋了,&nbp;&nbp;我懂,&nbp;&nbp;我都懂的!”
你特麽懂個屁!!!
鬱啟隻能將卡片強行放在他眼前:“你看清楚!這不是支票!”
“不是支票?”景雲臻一頓,發現、發現那還真就……隻是一張普通的卡片。
景逸也開口解釋了一下:“雲臻,&nbp;&nbp;不是爸叫我來的,&nbp;&nbp;我隻是順便送鬱啟出來而已。”
兩塊五的普通卡片。
不是他爸叫他來的。
他隻是順便送鬱啟出來而已。
“……”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半晌後,景雲臻飛快地擦掉了眼角擠出來的淚花,&nbp;&nbp;整整衣服,&nbp;&nbp;擺出霸總臉,高冷地吐出一個字:“哦。”
正所謂隻要我不尷尬,&nbp;&nbp;尷尬的就是別人!
鬱啟:“……”
景逸:“……”
盡管景逸沒有說話,但這一刻,&nbp;&nbp;鬱啟感覺到了,&nbp;&nbp;景二哥內心o恐怕是。
——嗬嗬,&nbp;&nbp;我沒有這樣的沙雕弟弟,&nbp;&nbp;告辭!再見!ayoodbye!
景雲臻:“你們幹嘛這種表情?我演的,&nbp;&nbp;你們不會沒看出來吧?”
見兩人眼神充滿了懷疑。
景雲臻又擺出了十分受傷的表情,看向鬱啟:“寶兒,不會連你也不信我吧?”
皮這一下你很開心是吧?
你哥還在呢!
鬱啟渾身一顫:“我信,我信!”
景雲臻臉皮一貫夠厚,此時就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從容地打開車門:“那沒事了,小鹹魚,上車吧。”
鬱啟:“好,我們回家?”
“不。回什麽家,這才9點呢,成年人的夜生活剛剛開始,走,哥帶你玩兒去。”
乖寶寶鬱啟表示:“那我得先給欣姐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景雲臻:“不用,她肯定會同意的。”
“那也還是得跟她說一聲。”鬱啟給唐欣然發了條信息。
對方很快回複了。
還真就一口同意了。
“沒問題,不過還是早點回來,明天還有活動。”
隨著《全職業男神》的播出,鬱啟的人氣值一路暴漲,如果再加幾個活動推一推,還能再漲快一點。
“好。”
景雲臻看著鬱啟坐上副駕駛,低頭幫他係上安全帶,然後跟景逸告別:“那我們先走了啊,二哥。”
“等等。”景逸抓住車門:“你們晚上去哪兒玩啊?”
景雲臻:“去平頂山。”
景逸:?
什麽鬼?他不理解,大晚上的,平頂山有什麽好去的?去坐著發呆吹冷風嗎?
景逸:“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景雲臻:“啥?你跟我們一起做什麽,你不早點回去?小心嫂子家法伺候。”
景逸聳肩:“嗬,在《全職業男神》播完之前,她根本沒空搭理我。”
老公?還要什麽老公?
是小鮮肉不香嗎?
景雲臻:?
景逸說完,非常自覺地打開了車後門,飛快地就上去了。
別問,問就是。
作為兄長,得幫一把這個戀愛經曆為零的傻弟弟。
景雲臻:“……”
還說不是來拆散他們的!你就非得當個發光發亮的燈泡是嗎?懂不懂什麽叫浪漫的二人世界?
今天就特麽該開輛隻有兩座的跑車過來,不給景逸這個機會!讓他待後備箱去。
景雲臻咬牙切齒地關上車門,然後一腳油門殺出了停車場。
他們是走了,可那鬱家三口還在停車場裏鬧呢。
“鬱弘義!你想幹嘛?!”鬱母護著鬱星晨:“你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幹嘛打孩子?晨晨又做錯了什麽?”
“媽……爸爸他一定是被鬱啟氣瘋了才會這樣……”鬱星晨一臉委屈地縮在鬱母的懷裏,還不忘裝白蓮花呢:“媽,你別說了,讓爸爸打我吧,隻要能讓他消氣,我挨點打也沒關係的。”
“好啊!”
鬱星晨本來隻是做做樣子,沒想到憤怒上頭的鬱弘義還真一把推開了鬱母,抬腿就是兩腳踹上去!
“啊!”鬱星晨被踹得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慘叫連連。
“蠢貨!你還有臉哭?你給我閉嘴!”
“你瘋了嗎?!”鬱母難以置信,趕緊去扶鬱星晨。
鬱星晨疼得幾乎直不起腰來,他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頭?!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
該死,鬱弘義這個愚蠢的老東西!找死!還有鬱啟!那個該死的鬱啟!他要殺了他!殺了他!
鬱星晨疼得不行,但還是得作出無辜可憐的模樣。
鬱母心疼極了,她站起來護在鬱星晨麵前:“鬱弘義,我告訴你!晨晨是我養大的兒子,他就是我的掌心肉!我最愛的兒子,如果你要打他,可以,那就打我好了!打死我算了!”
“好啊,臭娘們,你別以為老子真的不敢打你!”
眼看事情要鬧大了,在旁邊吃瓜吃了半晌的保安終於過來了,攔住了他們。
等鬱弘義憤怒地獨自開車走後。
鬱星晨甚至還忍著疼痛安慰鬱母:“媽,你也別怪爸爸,他壓力太大了,現在我們家這情況……哎。”
鬱母歎息著摸了摸鬱星晨的頭:“晨晨你今天真是受苦了……如果懷明他們還在,也不至於……哎,你的哥哥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當初鬱家被查,可不僅僅是公司被查帳,他們鬱家的人也被挨個查了一遍,鬱家大兒子二兒子,曾經賭博嫖娼的那些事兒也都被查了出來,直接進了局子。
鬱家還想花錢把他撈出來呢,門都沒有。
“晨晨,還好還有你在媽媽身邊,否則媽媽該多難過啊。”
旁邊一同過來的保姆也跟著歎氣:“所以說啊,這患難見真情,還是星晨少爺靠得住,哪像那個誰……”
鬱星晨趁機道:“媽,其實我還有個辦法或許能把哥哥他們撈出來,不過……不過需要一大筆錢。”
鬱母欣喜若狂:“真的嗎?!你有什麽辦法?”
鬱星晨:“我認識一個……”
另一邊。
鬱啟坐在副駕駛上,接受景雲臻的草莓口香糖投喂,吹著泡泡問道:“那我們去玩什麽呀?”
他原本是打算帶鬱啟去飆個山路,爬個山頂,看看星星看看月亮,喝口小酒,然後在浪漫的月色下進行一些更為深度的感情交流,好趁機拿下這隻小鹹魚的。
結果現在多了個大燈泡。
看星星看月亮肯定是不行了。
這個燈泡還提議:“去看電影吧。”
景雲臻抬頭,從車內後視鏡裏看向二哥。
兩人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景雲臻:?
景逸:什麽年代了,還看星星看月亮,小學生都不這麽追人了。
景雲臻:看電影就不老土了?
景逸:你等著。
景逸開口:“正好,最近有個口碑不錯的恐怖片《深夜驚魂》,咱們不如就去看這部片子吧。”
是男人就要表現出最爺們的一麵!
光線昏暗的電影院,恐怖的氛圍。
他當初就是靠著帶他老婆去看恐怖電影,成功抱得美人歸的。
景雲臻:???
他差點沒一腳踩刹車上。
景逸疑惑:“怎麽,景雲臻,你該不會怕吧?”
景雲臻抬起高貴的頭顱,一聲冷笑。
“嗬嗬,怎麽可能。”
他怎麽會怕呢?
下車前,鬱啟換了身休閑裝,是景雲臻的衣服,稍微有點大,不過以他的顏值,就是穿麻袋都好看,影響不大!
兩人又戴上了明星出門套裝,由景逸這個唯一能露麵的素人去買了票。
景雲臻看到電影票上《深夜驚魂》四個大字,就開始頭皮發麻了。
不過前有景逸,後有鬱啟,他怎麽可能認慫?拿出了影帝級別的演技,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影院裏,甚至一臉地不屑:“國產恐怖片,有什麽好看的?根本就不嚇人!”
別說,這晚上的尋求刺激的年輕人還挺多,特別是情侶,尤為多,中後排的位置都被人占滿了,三人隻買到了靠前一些的票。
景雲臻坐在鬱啟右側。
而景逸牢記要保護鬱啟的任務,坐在了鬱啟的左側。
對於恐怖片,鬱啟其實是沒什麽感覺的。
穿越前他就不怕這些,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作為一條宅魚,他不僅經常一個人在家打各類恐怖遊戲,偶爾也會參加公司組織的恐怖劇本殺或者恐怖密室之類的活動。
穿越後就更不信了。
畢竟這不是一本靈異,這個世界壓根沒有鬼,完全不用慌。
而且在參與了各種電視劇拍攝後,他看著屏幕裏的演員和場景,完全可以想象出四周圍滿是劇組工作人員的場景了。
毫無神秘感。
所以鬱啟抱著一大桶爆米花,悠哉哉地靠在椅子上看這部恐怖電影,不僅不怕,還覺得有些好笑。
這滿身的血,回頭演員洗起來得多麻煩啊。
這嘴裏的舌頭一看就是道具,做得也太假了吧。
哎呀,那一晃而過的不是威亞嗎,穿幫了都。
就在這時,電影演到了一個恐怖的小,女主猛然扭頭,對上了一張鬼臉!
“啊啊啊啊啊啊!!”
這突然起來的高能畫麵,嚇得整個電影院響起了驚恐地尖叫聲。
鬱啟也是渾身一抖:“臥槽!”
爆米花桶都差點掉了。
不過他不是被電影嚇得,而是被旁邊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嚇得。
景雲臻在黑暗中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哥?”鬱啟剛想問景雲臻幹嘛呢。
就發現,景雲臻不僅抓著他的手腕,還把半個身子都靠了過來。
鬱啟:“……”
他萬萬沒想到,景雲臻怕鬼屋也就算了,居然是連恐怖片都怕!
大影帝,你這狂霸酷炫拽的人設真的是越來越崩了啊!
鬱啟:“……”
他本來想把手抽回去。
卻見那男人渾身都緊繃了,英俊的側臉緊緊地盯著電影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算了,握著就握著吧。
鬱小啟躺平jp
等著最恐怖的一段過去了,景雲臻消失的腦子逐漸回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跟鬱啟湊得好近啊。
因為電影院裏黑,別人也看不清楚,所以兩人索性都摘下了口罩,他們在前排,離屏幕比較近,熒屏的光反射在鬱啟的臉上。
好似給他上了一層柔光濾鏡。
側臉輪廓顯得格外柔和夢幻。
而且——小鹹魚的手好軟啊,身上還有一股甜甜的香氣。
景雲臻的手不自覺地就順著手腕摸了下去。
從纖細的手腕到柔軟的掌心,再到修長的手指。
原本的原主因為曾經幹粗活,手上其實是有繭,但這一年多來,鬱啟被國家爸爸給養得白白嫩嫩的,不僅沒有一點繭了。
皮膚還又白又滑。
鬱啟:!
他一愣,兩次想把手抽回去,結果都被男人緊緊抓住了,不讓他抽回去。
正巧,劇情又進入了恐怖畫麵,電影院裏一黑。
鬱啟看不見景雲臻的表情,略微提高了一些音量:“哥,你幹嘛?!”
左側的景逸聽到聲音看過來,奇怪地問道:“怎麽了?”
鬱啟趕緊道:“沒、沒什麽!”
鬱啟猛地把兩人糾纏的手放到了下麵。
頂著景逸奇怪的眼神,鬱啟心虛不已,生怕被看出什麽,坐直了身子,手垂在旁邊,不敢亂動了。
他聽到景雲臻似乎是在他的身側輕輕笑了聲。
和鬱啟的小嫩手不同,景雲臻的手更大,指腹上有繭,觸感尤為明顯。
趁著小鹹魚不敢反抗,那隻大手開始了為所欲為。
揉揉光滑的掌心,捏捏軟軟的指尖,摸摸細長的指根。
仿佛是在玩什麽有趣的遊戲,手指時不時伸進指縫裏卡一下,又退出來,卡一下又退出來。
景雲臻樂此不疲地玩了好幾次,最後用手掌包住了鬱啟的整隻手。
掌心相觸,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地插進了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鬱啟坐得筆直,眼睛盯著熒屏,似乎看得很認真的樣子。
可實際上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完全看不進電影了,腦子裏亂成了一團。
偏偏那個始作俑者還在他的耳邊低語。
“小鹹魚,你的手好燙啊。”
“心,也跳得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