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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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伏景光來到醫務室,思索了一下拿了碘酒和紅花油。本來打算拿創可貼的手頓了一下又放回去了,創可貼的話可能會太小了,諸伏在心裏衡量了一下,拿了卷紗布。

    口袋裏的手機傳來接收信息的提示音,諸伏景光打開手機看見發來信息的人是萩原。

    【諸伏我們已經打好飯了,現在在小月岡的宿舍。】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

    拿好東西的諸伏景光快步朝宿舍方向趕去,三人事情解決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的多,所以應該沒什麽問題吧?應該?心裏沒有的底的諸伏景光隻能這樣希望著。

    咚咚咚,諸伏景光敲響月岡路人的宿舍門。

    “來了!”裏麵傳來萩原的回應,門被打開。

    諸伏景光走進去,在看到裏麵的場景時鬆了一口氣,鬆田和降穀零坐在一起在翻看著什麽,兩個人的臉上有傷,但都不算嚴重。伊達航和萩原研二正在把帶回來的便當放好。

    嗯?月岡呢?

    諸伏景光一時沒有看到月岡路人在哪裏,他轉身把門關好,將醫務室拿回來的東西放在桌麵上。

    “ero,月岡呢?”諸伏景光看向降穀零他們,意外的發現降穀和鬆田翻看的竟然是本相冊。

    然後他在上麵看到了自己。

    諸伏景光:“”

    等等月岡,你到底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拍了多少,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是要進局子的。

    “ior,你來了。”降穀零抬起頭,可以看見他額頭上有一塊明顯的青紫。旁邊的鬆田臉上也有一塊不過是在顴骨處。

    “你們還好吧?月岡呢?”

    “我們還好,月岡可能會比較嚴重。”降穀零翻了一頁,下一張是他和鬆田的照片,拿著相處的手一瞬間捏緊。

    “等等,ero你別衝動。”諸伏景光趕緊按住自家幼馴染,“打了一頓已經可以了。”

    “什麽呀。”降穀零看向一臉緊張的諸伏,“你們就那麽肯定月岡會被我和鬆田雙人混打嗎?”

    “誒?難道沒有嗎?”

    “本來我們是想的。”鬆田陣平接過伊達航遞過來的冰包按在紫青的地方,“但後來從樓梯上滾下去了就沒有打成。”

    “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諸伏景光提高聲音,伊達和萩原聽到後也紛紛看過來。

    “不用擔心。”鬆田瞄向位於衣櫃和床中間的位置,“月岡那家夥有我和降穀墊底根本沒有什麽事。”

    諸伏景光順著鬆田的目光看去,月岡路人正抱著什麽屈膝低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月岡”諸伏景光走到月岡路人麵前蹲下,然後他發現月岡手中抱著的東西有億點眼熟。

    毛茸茸,白色卷卷的,這不是月岡的羊駝頭套嗎?

    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月岡抬起頭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鬆田和降穀。

    “月岡你這是?”剛想問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諸伏景光注意到月岡懷裏的羊駝頭套的毛量好像比之前看到的少了些?

    怎麽感覺有些禿的感覺,不會是諸伏景光突然想起鬆田曾經說過要拔禿羊駝的發言,臉上表情一僵。

    “正如你所想。”看著諸伏景光突然僵硬住的動作,月岡一眼就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憐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寶貝羊駝,從地上站起身,“鬆田同學嫉妒我這過於優秀柔順的卷毛,所以痛下毒手。”

    “十分令人心痛!”月岡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德何在?同伴愛何在?警察精神何在?”

    然後,說完這些話的月岡很快就迎來了鬆田的天降鐵拳。

    “你這家夥果然還是欠打。”頭上挨了鬆田一拳的月岡路人捂著自己的腦袋又慢慢蹲了回去。

    “好啦,小陣平。”萩原研二擋在鬆田麵前,“再打腦袋會傻的。”

    “已經好了,大家快來吃飯吧。”伊達航招呼著眾人,六份完全不同的便當擺成一個圓形,不知道是特意還是巧合。月岡路人盤腿坐下,發現自己剛好夾在鬆田陣平和降穀零的中間。

    月岡路人:救命!!!瑟瑟發抖jp

    月岡看向擺方便當的伊達航和萩原研二,兩人好像感覺到了月岡的目光向他看去。

    在接收到月岡求救的眼神後,伊達航頓了一下,眼神立即錯開看向別處。萩原,萩原看到後朝他眨了眨眼,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月岡路人震驚!為什麽到了展示同伴愛的時候你們卻選擇見死不救。沒有辦法,月岡把最後的希望投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沒有反應,應該說完完全全沒有接收到月岡的求救信號,正在邊說邊笑的和萩原討論著什麽。

    正當月岡想要指責這一群冷漠無情的家夥時,一隻手搭上了月岡路人的肩膀。

    “月岡,你的這幅表情是不想坐在我和降穀中間嗎?”在這一刻。月岡聽見了來自深淵的聲音。

    “怎麽會。”月岡感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力道逐漸加重,“我哪裏都無所謂的。”

    “是嗎?”降穀零聽到挑了挑眉,“你臉上的表情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是啊月岡。”鬆田裂開嘴露出一個很壞人的笑,“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嗎?”

    月岡路人當然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表情,但他感覺他好像看到了鬆田陣平背後不斷冒出的黑氣。

    “是心虛啊。”看著月岡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降穀零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沒有笑出來。

    “做了壞事的人當然會心虛了。”鬆田陣平現在的表情讓月岡感覺即使下一秒來一句,‘把人給我屍沉東京灣。’也毫無違和感。

    “已經可以了。”看著差不多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月岡路人,萩原研二終於不忍心開口,“不要在嚇唬小月岡了。”

    “哼。”鬆田陣平鬆開月岡坐好,“難道你還沒有看清這個家夥的本性嗎?”

    看了眼有人解圍裏麵恢複平常樣子的月岡路人,後者朝他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家夥。”看到他這幅樣子氣不過的鬆田,有伸出手在月岡的頭上敲了一下。

    “唔。”月岡沒有反抗,隻是在挨了一下後可憐兮兮的看向諸伏景光。

    被月岡眼神攻陷的諸伏景光:“好了鬆田,月岡他也不是”故意的三個字就這樣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諸伏景光陷入沉默,今天他沉默的次數已經太多了。

    “ior,你總是那麽心軟。”降穀零塞了一口炸雞排,“月岡就是故意這樣做的。”

    “因為有趣所以就這樣幹了。”降穀零轉頭看著月岡,此刻的月岡臉上笑容消失了,表現的極為平靜。

    “這樣難道你感覺有意思嗎?”

    一時間,大家都停下動作,萩原朝諸伏景光丟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諸伏搖了搖頭,這一情節並沒有出現在他們之前說好的計劃裏。

    “那麽降穀同學現在,”月岡扯出一個公式化的笑,“是想要和我討一個說法嗎?”

    氣氛變得凝重,伊達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同樣緊張的其它人,正想自己出馬,打破這尷尬的場麵。

    “你還真是理不直氣也壯。”降穀零咬牙切齒的伸出手。捏住月岡的臉頰往兩邊拉。

    “嗷,降穀同學請住手。”等月岡把自己臉從降穀手拯救出來時,隻感覺兩邊的腮幫子酸痛酸痛。

    “既然這樣就給我長點記性。”降穀零抱胸看著揉著腮幫子的月岡,“下次再個我看見你戴著羊駝頭套亂竄,就把它完全擼禿。”

    月岡猛的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降穀零的魔鬼發言。

    “羊駝那麽可愛,你竟然想擼禿它!”

    “嗬嗬,托某人的福。”降穀零發出冷笑,“現在我一看到羊駝就想到自己在半夜被羊駝偷拍過。”

    “不,這也不完全怪我吧”在降穀零的注視下月岡路人逐漸氣虛。

    “月岡如果想要給我們拍照的話完全是可以的。”看到氣氛回暖的諸伏景光鬆了一口氣,“不過,比起我們單獨被月岡拍下來,還是更想和月岡一起拍啊。”

    “啊,這可真是,”聽到這樣直白的話,月岡捂住有些發燙的臉,“諸伏同學你簡直太會了,配合著這張臉衝擊力直接加到百分百呀。”

    “即使月岡你這樣誇獎我也是不可以挑食的哦。”諸伏景光瞄了一眼被月岡偷偷拿開到一旁的蔬菜沙拉。

    “炒麵麵包說道底也是不健康的速食。”諸伏媽媽不讚同的目光注視著你,“蔬菜一點都不吃可是不行的。”

    “不,我。”正當月岡想要解釋一下的時候,鬆田突然按住了他。

    “?!”

    “諸伏說的很有道理。”又出現了深淵低語,“身為你親愛的朋友怎麽可以不幫助你呢?”

    “不!這種方麵的幫助大可不必——!”

    “降穀!”

    一旁的降穀零立刻明白了鬆田的意思,他端起那一份蔬菜沙拉獰笑著向月岡靠近。

    “魔鬼,你們都是魔鬼。”被強製吃完蔬菜沙拉的月岡路人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現在那怕是他喜歡的炒麵麵包都無法撫平他心靈的創傷。

    “吃這玩意和吃草有什麽區別。”

    “羊駝難道不是食草動物嗎?”看著這樣的月岡,鬆田好心情的揉了揉月岡的頭發,嗯,手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