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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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內,&nbp;&nbp;諸伏景光雙手抱胸看著乖乖巧巧正跪坐在自己麵前的四人。

    左邊剛剛還在掐架的兩人,在經曆過諸伏景光的一頓修理後雖然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但這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積極認錯,絕不改正。’這幾個大字。

    此刻的降穀零和鬆田陣平的臉上都掛著彩,&nbp;&nbp;頭發亂糟糟的。唯一要說不同的是,諸伏景光的眼神停留在降穀零額頭上腫起來的包,&nbp;&nbp;然後目光又移向跪在萩原研二旁邊的月岡。

    這個家夥的額頭上也頂著和降穀零如出一轍的同款大包。

    “所以,&nbp;&nbp;你們有誰可以和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諸伏景光臉上帶著一貫溫和的笑容,&nbp;&nbp;尾音發出輕輕的一聲嗯?聽到這一聲的眾人不自覺的抖了抖。

    “不是,為什麽我也要跪在這裏麵啊?”跪在被修理小隊伍中的萩原研二一臉茫然,&nbp;&nbp;他垂著頭,&nbp;&nbp;壓低聲音戳了戳一旁的月岡路人。和其餘三個經常製造麻煩的人不同,&nbp;&nbp;他明明什麽也沒有做吧?

    “犯人都是這樣說自己的。”月岡路人瞄了萩原研二,&nbp;&nbp;向旁邊挪了一步,躲開了萩原研二動手動腳的騷擾。

    “你知道旁觀者有罪論嗎?”

    “什麽?”

    “其實諸伏這說不定是在遷怒。”月岡小心瞄了一眼諸伏景光的臉上,&nbp;&nbp;看到身後源源不斷冒出的黑氣後把自己往後麵縮了縮。“我們會這樣怎麽想都是鬆田和降穀的錯吧?”

    “想想諸伏是因為他們兩個打架生氣,&nbp;&nbp;因為我們是旁觀者的原因才被波及到了。”

    “小月岡你的說法很有道理。”萩原研二恍然大悟的捶了一下自己的手,&nbp;&nbp;“我們實在是太無——”,&nbp;&nbp;辜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nbp;&nbp;萩原研二便被人從身後攬住脖子。

    “ai,你剛剛好像在說什麽不得了的話呢?”鬆田陣平惡狠狠的攬住萩原研二的脖子,&nbp;&nbp;萩原艱難的揮舞著雙手,&nbp;&nbp;呼吸開始困難。然後,掙紮了一會後,&nbp;&nbp;雙手垂下靜止不動了。

    “啊,&nbp;&nbp;萩原。”月岡路人捂著嘴巴連連後退,&nbp;&nbp;看到失去掙紮的同伴內心不可控製的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萩原大魔法師被卷毛大魔王殺害了。”

    “那麽,&nbp;&nbp;你認為你逃的了嗎?”屬於另一個人的呼吸出現在耳邊,&nbp;&nbp;月岡路人被嚇的寒毛直豎。他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幕後o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安息吧,羊駝騎士。”寒光閃現,利刃沒入腹中。我們的羊駝騎士還沒有來的及說出一句話,身體就軟軟的倒下。

    “那麽現在就隻剩金發王子一個人了。”看著倒下的羊駝騎士,幕後主使緩緩的抽出刀刃站起。以往看著溫柔親和的笑容現在讓人不寒而栗。

    “選擇一個你最喜歡的死法吧,金發混蛋。”鬆田大魔王陣平活動著全頭獰笑著朝降穀零走來。

    降穀零一臉不知所措的向後退去,直到碰到牆壁才完全清醒過來。

    “iro。”降穀零叫了一聲,諸伏景光看到他臉上委屈的表情時差點沒有忍住破功笑了出來。

    “抱歉了ero,不現在應該叫你降穀殿下。”諸伏景光眨了下眼,他的眼神在降穀零的脖頸處循過。看著手中的刀,似乎在思考它是否足夠鋒利,足以一刀斃命。

    “你還是放棄好了。”鬆田陣平將眼鏡推到頭頂,黑色的眼中帶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感覺,“你曾今的那個幼馴染,現在已經是我的了。”

    降穀零:“???”,剛開始他還以為隻是幼馴染反目成仇,現在直接連幼馴染也不是他的了嗎?

    聽到這裏時,原本已經死去的萩原大魔法師也蹭的一下坐起。

    “等等,那我呢?小陣平的幼馴染不是我嗎?”

    “已經領便當的大魔法師還是乖乖躺好吧。”

    “小陣平好無情!”

    人類的悲喜並不想通,他隻覺得吵鬧。沒有幼馴染的月岡孤寡路人心如止水的聽著那兩對幼馴染的爭吵,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應該在沙發底。

    ——————

    “伸縮刀?你們當臥底的還會把這東西帶在身上?”鬆田陣平坐在沙發上無視被諸伏景光攀著肩膀,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月岡路人。

    “隻是剛剛來的路上看到的,感覺等會可能會用上就順手買下來了。”諸伏拉著月岡往旁邊挪了一些位置,好讓端著蛋糕回來的降穀零坐下。

    被夾在中間的月岡路人感覺壓力倍增,總感覺自己今天不會被這兩個家夥輕易的放過。

    “還真是像你的性格,景旦那。”已經對伸縮刀失去興趣的鬆田陣平隨手將他丟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

    “輕點小陣平,這個刻花玻璃可不便宜。”萩原研二將剩下的蛋糕切盤分好,放在眾人的麵前。鬆田陣平端起一塊蛋糕,嚐試的吃了一口,很快就認出了他的製作者出自諸伏景光之手。

    “這也能認出來嗎?”諸伏景光有些好奇的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蛋糕,嘴裏的味道告訴他很普通蛋糕店裏麵的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不不不。”鬆田擺了擺手,“別的蛋糕店裏麵可買不到在中間鋪滿水果,還隻賣三千七百二十日元的大蛋糕。”

    “原來是這裏嗎?”諸伏景光笑了笑,手中的蛋糕和其它在店裏麵出售的不同,比起其它隻在上麵點綴著一圈草莓外,在蛋糕胚裏麵還夾滿了一層的新鮮草莓。按現在一月份草莓的價格的確算的上奢侈。

    “景旦那?”聽到鬆陣平這樣稱呼諸伏景光的月岡沉思了一會,突然就聯係上了之前在蛋糕店裏麵諸伏那會讓人不由自主掏出錢包的笑容,瞬間就明悟了。

    這樣的能力他隻在銀座的媽媽桑裏麵見識到過,但這樣的想法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絕對,絕對會死的很慘的。

    “如果是這樣解釋的話叫景旦那也不是不能理解。”

    “總感覺你好像想到奇怪的方向去了。”諸伏景光注意到月岡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哪怕不用腦袋去想,他都可以知道這家夥的腦中一定有產生了奇怪的聯想。

    月岡路人他一直都是一個思緒跳脫的家夥,用時候的在意點完完全全和常人的不一樣。

    “不過,你還真是總給我們大驚嚇。”諸伏景光想起那一個夜晚剛做任務回來的萊伊。

    那天諸伏景光正做在沙發上保養槍支,對於他這種狙擊手來說,對槍支的保養和檢查都是日常必不可少的事情。那一天的雨下的很大,前幾分鍾波本還在和他幸災樂禍的嘲笑要在這天氣出任務的萊伊時,毫不知情的他們更本不會想到下一秒這樣的好心情就會消失。

    安全屋的門被推開,因為穿長大衣的緣故,萊伊的一份下擺全濕透了。

    回來的萊伊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蘇格蘭敏銳的感覺到有問題。他停下檫槍的動作,抬頭笑著看向萊伊:“怎麽?你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難道莫斯卡托是個難相處的成員嗎?”

    萊伊看了蘇格蘭一眼直徑坐到了沙發上,無視波本投來的嫌棄眼神,萊伊卻提起了另一個可以說完全無關的話題。

    “蘇格蘭,你覺得橫濱雞尾酒是一個這麽樣的人?”

    蘇格蘭挑了一下眉,他沒有想到萊伊會來找他詢問關於橫濱雞尾酒的消息。不過,蘇格蘭輕笑了一聲,畢竟他們三個人隻有萊伊沒有和橫濱雞尾酒搭檔過。而波本有和萊伊向來不對付,萊伊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

    “橫濱雞尾酒嗎?是個惡趣味的家夥。”蘇格蘭垂著眼睛,“雖然實力不錯,但追求警察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人不敢苟同。”

    “警察嗎?”萊伊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下一句話直接讓在場是另外兩人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如果那個警察死在莫斯卡托的手裏,橫濱雞尾酒會和他翻臉嗎?”

    扔炸彈而不自知的萊伊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留下在客廳的蘇格蘭和波本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震驚。

    “蘇格蘭。”看到幼馴染著急的模樣,諸伏景光按住他的肩膀。他們沒有說話,知道聽到萊伊房間裏傳來水聲,確定他在短時間內不會出現,才開始和降穀商量對策。

    “你先不要著急。”諸穀景光雖然這樣說,但眉眼之間也染上了晦暗的顏色。“你我還不清楚月岡的實力嗎?在沒有確定情況之前,不要做多餘的調查。”

    降穀零的雙手收緊,紫灰色的眼睛裏麵露出冰冷的殺意。

    在後來從其它組織成員裏得知莫斯卡托不僅沒有成功而且還受了不小的傷時,降穀零幾乎要笑出來。但很快那位先生就下令對莫斯卡托進行了懲罰,原因是因為莫斯卡托擅用了實驗室裏的藥劑。

    被擅用的藥劑到底用在誰的身上,結合之前的事情答案不言而喻。

    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終於在這次任務找到了機會來見月岡路人一麵。

    看到讓人擔心了那麽久的家夥,諸伏景光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伸出手捏住了月岡路人的臉頰,用力的往兩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