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最後的一絲神性也泯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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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蟲子試圖進來,&nbp;&nbp;但被江晚留下的符咒阻攔在外。
蟲子堆積在門口,幾乎將整扇門都包裹住。
若黎的那些狗腿子當然也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nbp;&nbp;用夜郎族人給的驅蠱煙,&nbp;&nbp;將那些蠱蟲先驅趕到一旁。
幾個戴著白色麵具,穿著可以擋住身形的長袍,甚至聲音都做了偽裝。
這是以免被熟人發現,&nbp;&nbp;才會偽裝得這麽周全。
“裏麵的人聽著,快點開門,不然待會兒有什麽死傷,&nbp;&nbp;我們可就不管了!”
為首的那個人伸手推門。
平平無奇的大門一點金光閃過,又帶著濃鬱的陰氣。
最離譜的是,&nbp;&nbp;進入還蕩著道韻!
幾人對視一眼,想到來的時候經人提醒,這段時間最出風頭的江晚就是江河大學的學生。
還有玄門乾元宮的張熹微,&nbp;&nbp;也是江河大學的學生。
有這兩個人在,&nbp;&nbp;他們行動的時候就在江河大學傾注了最多的力量。
也是相當看重這兩個人了。
所以,出現眼前這樣的情況,&nbp;&nbp;他們也不是太驚訝。
為首的那個人取出一枚八卦鏡,對準大門,&nbp;&nbp;另外一隻手掐訣,&nbp;&nbp;口中念念有詞。
宿舍裏的眾人顯然也聽到了外麵的喊話。
眼看著貼在門上的黃符一張張落下,&nbp;&nbp;那些石牌也一塊塊崩裂。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又懸在了半空。
隻是這次,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這個憑空出現的中年男人身上。
嶽飛雖然腰間懸掛著一把長劍,&nbp;&nbp;但他最擅長的還是□□和弓箭。
眼看著最後一張黃符就要掉下來,嶽飛緩緩起身,&nbp;&nbp;腰間的長劍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杆丈八鐵槍。
和霍去病手中輕靈肆意的□□比起來,&nbp;&nbp;這把丈八鐵槍看起來更為沉重內斂,&nbp;&nbp;隻立在那裏,就能感覺到厚重的沙場氣息。
“諸位且安!”
隻淡淡的說了這四個字,便讓在場的這些人害怕的心情安撫下來。
宿舍的門被猛地推開,嶽飛的身影猶如小山一般,擋住了外麵的視線,走了出去。
“鬼將!”
那幾個人盡管不知道來者是什麽身份,卻能看出眼前的嶽飛是鬼將的修為。
幾人後退了幾步,他們在這些普通人麵前還能囂張。
可麵對鬼將&nbp;&nbp;……
隻是為首的那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高舉著手裏的八卦鏡,扯著嗓子吼,“跟隨我主,本就是為了天下大道。眼前不過是鬼將,日後還有邪神,我們有我主庇佑,有何畏懼!”
後麵的那幾個人仿佛也被鼓動了起來,不是抽出桃木劍,就是取出自己的法器,朝著嶽飛的方向而來。
氣勢不怎麽高,嗓門倒是挺大的。
站在走廊一側的嶽飛隻舉起□□,一點也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裏。
等到了近前,手中丈八鐵槍輕輕一揮,那些人就被橫掃了出去,摔在牆上竟然摔暈了過去。
就算是沒有真的暈過去,意識到嶽飛的能力,也都閉著眼睛假裝暈了。
張雯雯一直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看到嶽飛輕鬆解決了那幾個人,終於是送了口氣,笑彎了一雙眼睛,說:“謝謝叔叔!”
嶽飛一怔,繼而又笑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麽清脆又歡快的孩子聲音了。
“不客氣。我本身也是安排來保護你們的。況且,你們這些孩子的年紀也不大,隻比我的小女兒大幾歲。”
想到小女兒,嶽飛的神色暗淡了些。
江晚和張熹微一路趕到宿舍樓,恰好看到嶽飛和站在門口的張雯雯說話。
嶽飛第一時間察覺到江晚的氣息,剛準備單膝跪下行禮,被江晚攔住。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江晚這一路過來,地上是都是昏迷的人。
嶽飛雖然一直都在宿舍樓內,神識卻可以拓展開。
“那些人應該是人類修士,有佛門也有道門。他們主要是抓那些成績優秀的學生,還有德高望重的老師教授。聽他們在路上說的話,是衝著此地文氣去的。”
嶽飛繼續道:“我剛才在宿舍和這群孩子聊過,他們說老校區有個傳聞,說是建校之初,第一任校長將家中的一件東西埋了地基。隻是誰也不知道在哪裏,那個東西是風水師挑選出來的,可以保證學校的文氣。”
江河大學是一所百年老校。
前身是一所女子高中,後來因為國情和戰時需要,又成為了綜合大學。
國內排名前幾的那幾所大學,在戰時還轉移到了雲南省,組成西南聯大。
可江河大學卻幾次在戰火中避開。
傳言中提過幾次巧合,便都認為是文氣保護。
“他是瘋了還是愚蠢?”江晚冷笑,她在學校這麽久。
江河大學有沒有所謂的文氣保障,她難道不知道嗎?
江河大學幾次在戰火避開,那是因為江河市本身就有應龍福澤。
仔細計算的話,國內受戰爭影響的城市排行下來,江河市是受影響最小的。
“知道那些學生和教授都被帶去什麽地方了嗎?”江晚也不問嶽飛,徑直走到那幾個裝暈的人麵前。
也不給他們留麵子。
鎮魂劍都沒有出鞘,隻一揮便將他們臉上的麵具化開。
露出來的幾張臉,恰好張熹微都認識。
“我們也不知道,就負責帶人過去而已。”為首的那個麵具一揭開,哪裏還有剛才雄心萬丈的樣子?
看都不敢看張熹微一眼。
張熹微看到他們,其實也不怎麽意外。
這幾個人背後的家族平時就上躥下跳的。
要麽在玄門裏搗亂,趁機攬權。
要麽就是損人不利己,成天吃飽了沒事幹!
“你們可真是……”張熹微都不知道說他們什麽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會造成國家多大的損失嗎?”
帶走江河大學最優秀的學生和教授。
一旦他們都有了生命危險,這對國家的教育資源是肉眼可見的損失。
還有未來發展的隱形損失也是有的。
“我們是為了更好的世界。”為首的男人梗著脖子,倔強的說:“我主是太陽,他說了會帶著我們走向更好的世界。讓我們感受從前充沛的靈氣,這樣難道不好嗎?我們生在修煉世家,我們本來就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不要為了你的自私,披上冠冕堂皇的皮。至於你說的不一樣……”江晚聽了這話都想笑。
她這個冷眼看著世界變化的人都能這麽快的接受全新的華國建立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
這些不過活了二三十年的人,竟然反倒是不能接受了。
恨不得複辟,讓普通人跪在他們的腳下,親吻著他們的腳背,每天頂禮膜拜。
如果這些人就是若黎的得力幫手的話,江晚覺得若黎不止瘋,還挺瞎的!
“鵬舉,你領著陰兵把學校那些昏迷的人都安頓好。這些人,全部綁到一間屋子裏。他們的手裏有驅逐蠱蟲的香,讓張雯雯他們帶著香,就不用怕蠱蟲了。”
江晚又翻出一塊玉牌,走到張雯雯麵前,“這個給林敏掛上,等我回來再統一解決她身上的問題。”
有了江晚的出現,張雯雯確實比剛才更放心了。
連忙將玉牌掛在林敏的脖子上,還不忘對江晚說:“你呢?你要出去嗎?”
“這件事總要盡快解決。”江晚讓他們都聽嶽飛的話,不要擅自行動,不然陰兵也不會留情麵的。
“那你小心點!”張雯雯知道自己幫不了江晚什麽,能做的大概就是留在這裏,配合嶽飛安頓好這些人。
隻要他們不輕舉妄動,江晚肯定可以保護他們的。
張雯雯對江晚有信心!
從宿舍樓出來,江晚環視一周。
這裏到處都彌漫著若黎的氣息,要鎖定方位也不是那麽容易。
“早知道我就不去出氣了。”若黎的這個行事作風,江晚是看得出來的。
都學的自己。
如果知道兩個大耳光會把若黎抽得開始學她的行事風格,江晚肯定能忍住。
畢竟,在那之前的若黎雖然也麻煩。
可人家自負得很。
自負的人,就容易對付。
現在呢。
直接瘋了。
“這跟你沒關係。”張熹微取出一塊羅盤,安慰江晚,“他後麵想要做的事情都被你阻攔,就算沒有你去找他的麻煩,他自己也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其實張熹微仔細想想還有一些些的同情若黎。
籌謀了千年,蟄伏著等待那些有能力阻止他的昆侖仙宮歸隱。
又以己度人,覺得被困在幽冥千萬年的江晚也和自己一樣,應該是憎恨這個世界的。
就把江晚喚醒,又安排了這麽多事情。
現在可好,江晚那是直接把若黎的所有計劃打亂了不說。
甚至還讓若黎沒有了成功的希望。
代表希望和光明的若黎。
幾次在代表著黑暗和輪回的江晚手上吃癟不說。
希望神都快看不到希望了。
想想也是挺諷刺的。
結果眼前的女孩卻一臉懊惱的覺得自己不該打那兩個大耳光。
江小姐,是大比兜的事情嗎?
不是的。
是沒有了希望啊!
張熹微在羅盤的使用和操控上,比江晚更強。
若黎可以迷惑人的選擇,卻迷惑不了器具。
羅盤的指針很快就鎖定了方向,江晚和張熹微速度都不慢,很快就找到了學校的一處荒廢教學樓。
說是荒廢,其實也是打算重新修整投入使用,隻是工程進行到一半,施工團隊資質有問題,學校火速更換團隊,新團隊還沒有到而已。
五層的大樓幾乎爬滿了各種蟲子蠍子,遠遠看著就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薑白穿著一身苗族服裝坐在門口。
頭上的銀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江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主本不願與你為敵。”薑白就想不明白,為什麽江晚不願意和若黎再創建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們都是古神,隻要他們願意,不是做不到的。
全新的世界,不好嗎?
夜郎族也可以在全新的世界裏發展。
“全新的世界?這就是你們的目標?”江晚覺得自己可能眼睛也有點問題,不然怎麽會覺得薑白是個可以拯救的小夥子呢?
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的跟著若黎一條道走到黑。
這麽大的人,竟然還相信若黎說的什麽全新世界。
薑白當然看出了江晚眼中的譏諷。
心中不自覺苦笑。
夜郎族已經在這條船下不去了。
如果江晚學的是經濟學,那就會知道什麽叫沉沒成本。
幾百年的時間,改變了夜郎族太多。
況且,末法時代又是科學時代。
除了像金蠶蠱這類功效特異的蠱蟲還有作用之外,最淺薄的蠱術其實就是培養細菌的一種。
那些細菌在現代醫學的手段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金蠶蠱那類蠱蟲需要靈氣培養。
人都不夠用的靈氣,又哪裏能分給蟲子呢?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薑白也不多說,輕輕拍動著麵前的皮鼓。
隨著皮鼓的聲音響起,那些蠱蟲紛紛行動起來。
發出細細索索的聲音。
堅硬的殼蟲身體在水泥地麵敲打著,摩擦著,發出哢啦哢啦的聲音,連綿不絕。
“你去找若黎,我可以應付這裏。”張熹微抽出長劍,一張烈火符焚燒過去,麵前的蠱蟲殺死了大半。
他應付薑白問題不大,如果執意要跟著江晚去找若黎,反而會成為江晚的拖累。
“那你小心!”江晚深深的看了張熹微一眼,丟下一句,動作迅速的掠過那些蠱蟲,朝著教學樓去。
薑白也沒有阻攔,仿佛知道江晚和張熹微會這麽安排似的。
江晚越過薑白,進入到教學的二樓走廊。
樓外麵全是蠱蟲,裏麵卻幹幹淨淨的。
甚至連灰塵都沒有。
江晚在滿是若黎的氣息中尋找生氣,很快就找到了位於四樓的教室。
這裏是個多媒體教室,由三個教室組成。
上課的時候可以容納三百人同時上課。
現在教學樓的桌椅都被拆掉,地麵還都整平了。
江晚見過的幾位教授和十幾個學生老師都被牢牢綁住,丟在陣法中。
畫出陣法的材料是赤紅,透著濃重的血腥味。
“江晚!”有學生認出了江晚,連忙呼喚她,“江晚,救我們!”
“對啊!江晚你快救我們!”
“救救我們!”
那些人都在拚命的呼喚著救命,江晚仿佛成了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救救他們!”若黎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邊緣。
還是昨天晚上的那身裝扮,但眉眼間多了幾分癲狂,“那個陣法隻要我一啟動,很快,隻要幾秒鍾……啪!”
若黎閉著眼,做出陶醉的表情,“他們就全都死了,魂魄會被我吸收,身上的文氣可以修複我身上的傷口。”
“人類啊!多麽美妙的創造!”若黎透過窗口看著裏麵的人。
仿佛那些不是人。
而是什麽山珍海味,是什麽天材地寶。
“你說,父神讓我們協助創造人類,是不是為了我們?”若黎站在走廊的圍牆上。
隻要他稍稍向後仰一點,就會從上麵摔下去。
若黎不僅沒有害怕,還高興得走來走去。
“人類能創作出文氣!人類居然能創造出一種靈氣!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讓人那麽舒服的靈氣!”
他最開始沒有把注意打到文氣上。
是一次意外,殺了一名古代狀元。
誰讓那個狀元竟然要幫著六荷的!
如果不是那個狀元郎多管閑事,六荷會逃上海船?
如果他早早得到了那幾顆血珠,現在的情況肯定又會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的若黎一氣之下生吞了那個狀元郎。
卻從狀元郎的魂魄裏品味到了一種中正平和的靈氣。
後來他分析了很久,殺了很多人,才確定,那是文氣。
古代的有名書院,文氣太盛。
若黎倒是想要動手,可會驚擾昆侖仙宮的人。
於是,他開始自己成立書院,再把那些書生當成自己豢養的畜物。
到了現代,這一切就更簡單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錢出力。
隻要開一家工程公司,承包學校的修建工作。
在打地基的時候就設好陣法,做好一切。
然後,就到了今天。
“父神讓我們協助創造出了人類,就是為了讓我們擁有更多更好的食物和養分,對不對!”若黎越說,被困在陣法裏的人就越驚慌。
誰都不願意被人當成養分。
江晚抽出鎮魂劍,對著若黎就是一劍,“不會說話可以閉上你的嘴。你說這些,難道就不是在侮辱父神嗎?”
“我侮辱父神?”若黎閃身避開,手中一動,一把金光閃閃的大弓出現在他手中。
弓身足夠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那麽長。
造型是一隻三足金烏的樣子。
“難道不是父神用了我們就要一腳踢開?難道不是這些人類背棄了神?難道我們就要被曆史拋棄,在時間長河裏自怨自艾嗎?”
若黎拉動大弓,一支金色長箭凝聚,箭頭對準江晚。
“從前我沒想殺你的。”若黎語氣真誠,“真的。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我最後的族人,最後的同類,你肯定會理解我的。但是我錯了。”
這把弓,是若黎的武器。
就像鎮魂劍是江晚的伴生一樣。
這把弓也是隨著若黎一同出現的。
也是傳說中的射日弓。
江晚是古神,但也屬於陰神。
這把射日弓可以說是江晚的克星。
從前若黎的確沒有想過殺了江晚,所以每次都沒有拿出射日弓。
現在,是他真的要對江晚起殺心了!
江晚也無所畏懼。
人間不好,幽冥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她從來都不是為了人間,而是為了幽冥而戰。
活著,已經讓一些人覺得很疲憊痛苦了。
死亡,就讓他們在幽冥得到安息。
任何影響到幽冥的人,她江晚!作為幽冥之主,就決不允許!
江晚持劍迎上若黎的射日弓。
陰陽相撞&nbp;&nbp;,在周圍引起不小的撥動。
整棟教學樓的玻璃窗都被震碎。
江晚和若黎飛身上了屋頂。
但江晚在走之前,提劍破了困住學生和教授老師的陣法。
“假好心!”若黎對江晚的動作滿是不屑,“你以為,你放跑了他們,他們就安全了?”
江晚看向對麵的四樓走廊。
那些學會老師一出來,就被隱藏在周圍,一點氣息都沒有露出來的蠱蟲咬了,一個個全都昏迷倒在了地上。
“看!你做的都是無用功。你一個人,能救一個世界嗎?”若黎說著,笑容猖狂,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不斷的對江晚射箭過去。
江晚避開箭雨,鎮魂劍與射日弓凝聚出來的箭撞擊在一起,兩方消融。
“不管有沒有用,沒有試過就一定沒用!”江晚幾乎將鎮魂劍的劍花使出殘影。
在避開箭雨的同時,步步逼近若黎。
“但你,沒有了神對世人的憐憫,你還是神嗎?你連墮神都不是!”江晚終於逼近若黎,長劍向下一斬。
被若黎持大弓擋住。
不管是鎮魂劍還是射日弓,都不是凡物。
撞擊在一起引發的氣流也迅速向外蔓延。
旁邊兩棵百年老樹,直接被斬斷了樹冠。
“你看看你的臉!神紋都沒有了,你現在都不是神,還創造什麽全新世界!”江晚眼神銳利,鎮魂劍一翻。
劍身對著若黎的臉。
銀白色的劍身上倒映著若黎的樣子。
原本和江晚一樣,應該出現在眉心的那道神紋看不見一點蹤跡。
甚至連一點點的黑色印記都沒有。
更不要說像江晚那般,金光燦燦。
“你不是神!你忘記了父神對世界的垂愛,忘記了對世人的憐憫,更忘記了古神原本就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運轉才誕生的。你忘記了自己的職責,現在還妄圖推翻世界,原地重來?你以為你是誰!”
江晚的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直插入若黎的心頭。
若黎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古神的身份?
拒絕神隱的時候,若黎也不會被剝奪神的身份。
他暗中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大道也願意給若黎一個機會。
因為,這個世界的誕生,本來就有若黎的一份功勞。
直到若黎對江晚說那些無恥卑劣的話。
企圖用他的齷齪思想拉攏江晚的時候。
他最後的一絲神性也泯滅了。
若黎,不配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