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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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要吵就去練舞室吵

    ……其實並沒有決定下來。

    上午出門之前,阿綱和服部叔一起聊天的時候,服部叔的確把他手上一些附近中學的資料拿出來給阿綱看過,兩個人當時也討論了一段時間,不過並沒有敲定下最終結果。

    服部叔之所以會那麽說,是因為他和阿綱在看資料的時候就一致認可,綜合各方麵因素考量,帝丹中學的確是資料裏所有學校當中,最適合阿綱入讀的一所。

    “那綱君和服部叔你們還在猶豫什麽呢?”毛利蘭不解道,“既然帝丹的確是最適合綱君的那一個的話……”

    那為什麽不直接就選定帝丹中學呢?

    “笨蛋,這種事情當然不能隨便決定。”工藤新一在旁邊涼涼插話,“其他候選裏應該有那種讓人無法割舍的名校存在吧?比如冰帝之類的。”

    ……你還挺懂的嘛。

    阿綱隱晦地打量了某位名偵探一眼。

    工藤新一虛起眼。

    “怎麽?很意外我會知道冰帝?”

    “呃……”阿綱尷尬一笑,“就是覺得新一你不像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樣子……”

    “我當然不會在意。”工藤新一輕哼一聲,“可誰讓冰帝網球部有那麽個部長,隻要和他們打過比賽的學校,根本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

    阿綱:“…………”

    ——無法反駁。

    不過工藤新一算是說對了。

    阿綱之所以沒立刻定下要去帝丹中學,就是因為他在服部叔遞來的候選學校名單裏,意外地發現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這其中就有冰帝學園。

    還有一個讓他比較在意的——帝光中學。

    對運動少年們的熟悉親切感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阿綱也真的很好奇像冰帝那樣無論是在網王原著還是各大同人裏,都被吹得仿佛天上有地上無的名門學校,在現實裏究竟會是個什麽模樣……

    “所以我有點想去冰帝參觀看看。”阿綱發誓自己這是出自最純粹的好奇心,“畢竟我之前也沒見過這種類型的學校……”

    “是嗎?我還以為你在意大利上的也是那種正統的貴族學校呢。”工藤新一意味深長地說。

    阿綱眨眨眼睛,與少年偵探帶著些許探究意味的目光隔空相撞。

    “誒~新一你發現什麽了嗎?”他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一團鬆軟的棉花上==

    “喂喂,你好歹稍微抵抗一下,不然真的讓人很沒有成就感……”

    “新一你要從我身上獲得什麽成就感啊?你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就好了啊!我又不會不告訴你。”

    “你是說真的?那我可就問了啊?”

    工藤新一神色鄭重起來。

    “誒?什麽什麽?新一你和綱君從剛剛開始一直在打什麽啞謎?要說過分的話絕對不行哦!”

    在旁邊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的毛利蘭感覺氣氛好像有點不對,立刻出聲對自家這個推理狂模式一開就會變得自大又討人嫌的青梅竹馬做出嚴正警告。

    工藤新一難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

    “我說你啊!”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他難道還會故意欺負澤田綱吉不成?

    開什麽玩笑!他哪是那種人!

    女孩臉色微微一紅。

    “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她小聲分辯,“我是讓你不要又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讓綱君不自在!你忘了上次的事……”

    “什麽上次的事?”工藤新一一頭霧水。

    毛利蘭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雖然我也知道你做了這種事以後很快就會拋之腦後,根本不會記得自己都做過什麽。”她喃喃低語。

    工藤新一依然還在狀況之外,“什麽這種事?你說的到底是哪種事啊!”

    “哪種事?!”毛利蘭突然爆發了!

    她用力戳著青梅竹馬的胸口:

    “比如幼稚園的時候一上來就叫人家愛哭鬼!”

    “那是……”工藤新一試圖反駁,毛利蘭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比如小學一年級剛開學就‘指認’同班同學尿褲子!”

    工藤新一瞪大眼睛:“那個是……”

    毛利蘭才不理他!

    她連珠炮一樣“如數家珍”:

    “比如春遊的時候當眾指出某個女老師為了吸引同行男老師的注意刻意穿了不方便爬山的新裙子!”

    “比如中學一年級的時候提前告訴班上的女同學某個男同學當天放學後要在天台對她表白!”

    工藤新一:“…………”

    服部叔:“…………”

    阿綱:“…………”

    阿綱都沒忍住說了句公道話:“最後這個確實有點……新一你也稍微讀下當時的空氣啊……”

    工藤新一不禁為自己辯駁:“那是因為!當時那個女生是柔道部的新人王,戰績彪悍不說,性格也很強勢,在鞋櫃裏看到那封男生寫給她的約定表白信,還以為是約戰書呢!”

    如果他當時不提醒一句,讓女生就把信當成是約戰書那樣去赴男生的約,那兩人萬一在天台上打起來怎麽辦?

    “——那不是更糟糕嗎!”

    “才不會打起來啊!”毛利蘭都要被自己愚蠢的青梅竹馬氣笑了,“就算是再遲鈍的女孩子,到了那個場合也會明白到底在發生什麽啊!”

    怎麽可能和要對自己表白的人打起來?!

    新一這個笨蛋推理狂!!

    “所以說你現在說的這些和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到底有什麽關係?!”工藤新一也要被氣笑了,“你現在搬出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到底是想幹什麽啊!”

    “我是讓你不要又推理狂病症發作,把綱君當作下一個推理對象!”

    毛利蘭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會不會被阿綱這個當事人聽見了,連壓低聲音都忘記了!

    “服部叔之前跟我們提起綱君的時候,明明那個表情都暗示了綱君可能是因為在意大利發生了不愉快的事,這才決定回到日本的,你現在抓著他在意大利上學時候的事情不放是想問些什麽?萬一戳到綱君的傷心事,你要怎麽賠他和服部叔啊!”

    “……啊。”

    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都當著阿綱的麵說了什麽,毛利蘭忍不住紅透了臉,根本不敢去看阿綱的反應了。

    “綱君,我,對不起,我不是……”

    小姑娘揪著青梅竹馬的手臂,半藏在對方身後,語無倫次道著歉的同時,整個人都因為羞愧而緊緊蜷縮了起來,看上去可憐又可愛極了。

    阿綱實在沒能忍住嘴角翹起來的微笑。

    “沒關係哦。”他放軟了聲音,在小蘭悄悄看過來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知道小蘭你是好意,也很感謝你能這麽在意我的感受。”

    “不過沒關係的。”阿綱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他對在自己的安撫下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向自己的少女,和擋在她身前,神色中隱約也帶著點懊惱和歉意的少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雖然小蘭說得也沒錯,我確實剛剛經曆過一些不愉快的事。”

    不過,不過呢——“那並不會讓我對曾經的那些過往產生連回憶都不想再去回憶那種程度的厭惡。”

    因為啊……

    阿綱微笑著支起腦袋。

    “那是我和我的同伴們一起經曆過的,無比珍貴的回憶。”

    所以並不會因為那些不愉快,而讓它們蒙上任何不該有的陰霾。

    尤其是阿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錯,更不是同伴們的錯。

    他絕不會用其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和自己親近的人。

    那才是最愚蠢,也最會讓自己和大家都受傷的做法。

    阿綱真摯地注視著眼前的兩個新朋友。

    “所以別為了我的事吵架啊,新一,小蘭。”

    要吵,就去練舞室吵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