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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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手指餅和跨越壁壘【加更】
“別啊宿主!”
係統拚命拽住阿綱開始打包收拾行李的手。
“世界是無辜的!”
阿綱本來就隻是大受衝擊之下做做樣子而已,看係統小小一隻拚命阻攔自己,看上去可憐兮兮,整隻統都快哭了的樣子,也就隨著它的阻攔停下了動作。
“兩麵宿儺的手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皺眉問道,“這東西不是很重要的封印物,輕易不能離開保存著它的忌庫的嗎?”
“因為要壓製住強力的詛咒吧……”係統虛弱地回答,“畢竟,宿主你想想這裏是什麽地方……”
阿綱:“……啊。”
對哦,這可是人均被害者又人均凶手,走在路上不管四麵八方哪裏突然傳來尖叫聲,接著就有人遇害都不奇怪的民風淳樸米花町啊!
這種地方詛咒不大量聚集才怪了。
所以用特級咒物也就是兩麵宿儺的手指來充當辟邪物也十分合理……個屁啊!
阿綱握緊拳頭。
“我可不信在柯南的世界觀下詛咒那一套行得通。”
他按住額角狂崩的青筋。
“退一萬步講,就算因為種種澎湃的殺意和負麵情緒,米花町周圍會聚集大量的詛咒,可這種特殊現象在特級咒物被拿去充作辟邪物之前,早就該引起咒術界的關注了不是嗎?”
至於用隻是拿宿儺的手指來當辟邪物這種平常到不能更平常的處理辦法?
“這……”
係統沉默半晌,提出了一個令阿綱完全無法反駁的假設: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澎湃的殺意催生出的詛咒,其實根本就是遍布全國?”
你以為柯南對世界的影響隻會局限在米花町這一個地方嗎?
太天真了!!
柯南他可是有腳的,是會動的!
別說日本全國了,遠的不說,就說洛杉磯好了,在柯學世界觀下,那也算是個重災區了!
這種情況下還怎麽說米花町是特殊的?日本全境都是和米花町差不多的程度才是正常的好吧!
如此一來,宿儺的手指會被拿來當成米花町某地的辟邪物還真不是什麽怪事——畢竟這裏可是魔都東京,是島國首都,全國僅有的兩所高專都有一所開在這兒呢,拿個一兩根宿儺手指來辟邪有什麽不可能的?
阿綱就這樣在係統的輔助(?)下勉強完成了自我說服。
“不過……”他遲疑著說,“我記得五條悟還是誰給虎杖科普的時候有說過,宿儺的手指正是因為無法被摧毀,所以才隻能封印起來,散落到全國各地的。”
結果就隻是因為他的到來,這官方蓋戳“無法被摧毀”的手指就被輕易燒毀了?
這多少有點不合理了。
係統聞言卻得意洋洋起來:
“宿主你這就想窄了。宿儺的手指在咒術體係下無法被摧毀,不代表其他力量不能對它進行毀滅性處置啊!”
見阿綱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係統索性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圈,最後不知按動了哪裏的開關,兩人麵前的半空中,立時投影出了一麵巨大的虛擬屏幕。
“宿主你看,”係統指著屏幕上顯示的數據一一為阿綱舉例,“光是救委會收集到的,能徹底毀滅宿儺手指的方法就有一千三百七十二種,其中宿主你們那兒的死氣之火算是比較常規的,其他還有諸如巫女的破魔矢,日之呼吸及其衍生的火之神神樂,夜鬥神的斬擊,直死之魔眼,部分英靈的寶具……”
阿綱定睛一看,果然就像係統說的那樣,這表格裏列舉出來的東西但凡是阿綱知道出處,或者稍微了解一點特性的,確實感覺都像是能對宿儺手指造成毀滅性打擊的樣子。
“畢竟宿儺老世界之敵了。根據救委會的統計數據顯示,咒術回戰相關平行世界的拯救世界任務,十有都會包括‘消滅宿儺’這一項。”
“因為他是詛咒之王?”阿綱猜測。
“不,因為他吃人。”係統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十分冷漠,“宿主你回想一下咒術回戰裏對宿儺的描寫。”
——那可是個會把現代社會的女性和小孩形容成“像蛆一樣噴湧而出”,還揚言要將世間所有人類都“斬盡殺絕”的家夥!
“這種危險人物不趁早除掉,早晚會是個禍害!”
係統雖然是個標準的統,立場和思考問題的角度卻毫無疑問是絕對偏向人類的。
它揮了揮熊本熊那過分可愛的毛絨小拳頭。
“不過如何將宿儺和虎杖悠仁進行分離一直都是困擾著接到這項任務的宿主們的大難題。所以宿主你最好也留意著點論壇上的相關攻略貼哦?”
雖說阿綱隻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不需要刻意去完成什麽救世任務,就已經是在拯救世界了。
但是……
“宿主你心腸這麽好,如果宿儺在你麵前吃人,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係統抱住阿綱的手指,似乎很依戀地在他手上蹭了蹭。
阿綱都快被它氣笑了。
“你們不會從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他忍不住虛起眼。
係統頓時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怎麽可能!宿主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宿主了!我超喜歡你的!怎麽可能算計你呢?”
“……你最好是。”阿綱對它這張抹了蜜似的小嘴完全沒有辦法,獰笑著在係統的瑟瑟發抖中捏了捏它的小熊臉。
哪想係統抖啊抖的,卻還不忘湊上來繼續和他這個宿主貼貼……
阿綱:“…………”
阿綱看著自家這又慫又萌,實在讓人沒辦法對它發什麽脾氣的係統,忍不住深深、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早該知道的,這世上哪裏會有免費的午餐呢?
不過……
“也無所謂了。”
他在係統有些疑惑的注視中,慢慢笑了起來。
“反正,隻要世界不毀滅,我想做什麽都行,不是嗎?”
係統:?
係統:???
“宿、宿主?”它忍不住怕怕地叫了聲自家宿主。
“嗯?”它家宿主微笑著回望過來。
看著那張與平日無異的溫柔笑臉,係統不知為什麽,突然止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救、救命!
它家宿主是真的、真的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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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綱當然是沒問題的。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他其實比誰都更能放平心態,也更能坦然地麵對這個事實。
——畢竟不可能比他當初所麵對的困境更糟糕了。
可即便是這樣想著的阿綱,在接下來不到一周的時間裏連續三次從夏油傑與外校生的群架現場路過以後,也不由開始懷疑人生了……
“究竟是我運氣太差,還是夏油君你運氣太好了啊?!”
第四次將人帶到保健室幫忙處理臉上的擦傷,阿綱這一次實在沒能忍住滿腹洶湧的吐槽欲。
看著眼前的丸子頭男生一臉無所謂的淡定模樣,他下手不由重了點,讓對方一瞬間回神,露出了“疼疼疼疼疼!”的神情。
“你本來可以放著我不管的。”
幾番相處下來,和阿綱已經從生疏地彼此稱呼“夏油同學”、“澤田同學”的關係,變成了稍微熟悉一點的彼此稱呼“夏油君”、“澤田君”的關係,夏油傑在阿綱麵前明顯比之前活潑了不少。
他在阿綱幫忙在臉頰上貼上一隻ok繃以後,甚至還笑眯眯地說了一句“tankyou~”
“明明當作什麽都沒看見靜悄悄走開,對澤田君你來說才是最合適的吧?”
可阿綱卻偏要“多管閑事”地來幫他處理臉上的傷口。
雖然夏油傑並不討厭這樣的多管閑事。
但是……
“和我這樣的家夥扯上關係,說不定到最後會變成不得了的麻煩哦?”
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警告。
阿綱聞言微微挑眉。
“夏油君,沒人教過你真正的不良是怎麽說話的麽?”
自己身邊就有一個不良獄寺隼人,論這方麵的“專業”程度,阿綱可比夏油傑高到不知哪裏去了。
他在對方身旁的病床上坐下,相識這些天以來,第一次主動跨過兩人之間那道雖然沒有實際形狀,卻確實存在在那裏的透明壁壘:
“看夏油君你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不良少年……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被那些人找麻煩?”
夏油傑沉默許久,就在阿綱以為他或許不會開口的時候,這人說話了。
“那是我在之前的中學時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