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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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拿到了筆記本後,&bsp&bsp嶽宵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與此同時,kp也給出了解釋【在找到這個筆記本後,你們終於意識到,&bsp&bsp這個小木屋內那麽淩亂,&bsp&bsp應當是有人刻意為之,&bsp&bsp為的就是更好的掩蓋筆記本的存在。】

    調查員們恍然大悟。

    嶽宵小心翼翼的捧著筆記本,&bsp&bsp輕柔的掀開第一頁,&bsp&bsp然而當看到筆記本內的情況時,那滿滿的期待卻轉變為了憂慮,&bsp&bsp眉頭也皺了起來。

    ——很顯然,雖然他們走捷徑、大成功找到了筆記本,但kp卻顯然不願意讓他們太過輕鬆的找到重要線索。

    也許是因為時間長,&bsp&bsp也許是因為存放的位置靠近湖邊,格外濕潮,所以筆記本的保存情況十分糟糕,大部分字跡都已經模糊了,&bsp&bsp很難辨認清晰。

    嶽宵隻能大約看出筆記本是屬於一個叫做“橋本”的人,看記錄格式上的日期和天氣,這大概是一本日記。

    kp【如果想要進一步了解筆記本記錄的內容,&bsp&bsp請過一個日語,&bsp&bsp判斷能夠讀懂多少內容、需花費多少時間。】

    “我來試試。”嶽宵深吸口氣,&bsp&bsp“我的日文水平最高。”

    kp【日文檢定嶽宵,&bsp&bsp,&bsp&bsp困難成功,&bsp&bsp你可以讀懂筆記的大部分內容,&bsp&bsp為了通讀整本筆記,&bsp&bsp你需要在不受幹擾的情況下花費d=小時。】

    能夠讀懂大部分內容的確是個好消息,但花費小時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哪怕從現在開始閱讀,也需要下午六點才能完成,更不用說他們還需要花費將近兩個小時返回旅店。

    嶽宵試圖講價“kp,我覺得通讀整本筆記沒有必要,應該隻有最後一部分比較有價值,我隻看最後一部分,可以縮短時間嗎?”

    kp【我說的“通讀整本筆記”,主要就是指的後半部分,正常人都知道隻有最後一部分才有價值。】

    嶽宵“………………”

    ——總感覺自己被kp嘲諷了呢。

    “咳咳。”關宏勇幹咳一聲,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也會一點點日語,我能輔助嶽宵閱讀筆記嗎?”

    kp【當然可以,那你也過一個日語吧。】

    關宏勇信心滿滿。

    kp【日文檢定關宏勇,,失敗。】

    關宏勇“………………”

    kp【關宏勇雖然熱心的試圖幫忙,但你的日文水平顯然不足以閱讀這樣字跡模糊的筆記,你雖然翻譯了一部分,但含義完全錯誤,不僅沒有能夠幫忙,還拖慢了進度。解讀筆記花費的時間將增加d=小時。】

    關宏勇木然“……kp,我後悔了,我能不能收回前言,讓嶽宵自己一個人翻譯筆記?”

    kp親切微笑【羅棋無悔,抱歉哦親~不行呢~】

    嶽宵無語凝噎的看向關宏勇,關宏勇羞愧捂臉,深深懊悔自己明知臉黑卻依舊要參一腳的做法“對不起tat”

    雖然關宏勇好心辦壞事幫了倒忙,但臉黑習慣了的調查員們依然因為這一次大成功的發現而心情振奮。

    小木屋已經沒什麽收獲了,兩人出了門,打算聯合曹振一起要求勝村漣盡快返回旅店,然後開始筆記本的解讀工作。

    看到兩人回來,曹振鬆了口氣,他收起魚竿,朝關宏勇和嶽宵招了招手,沒有等他們告知筆記本的存在,就率先開口“你們快過來,看我發現了什麽!”

    沒想到他坐在這裏釣魚也能有所收獲,關宏勇和嶽宵立刻湊過去,看向曹振展示出的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一張小地藏的照片,照得正是他們在前往神社時發現的那一個看上去比較新的地藏。

    見關宏勇和嶽宵麵露疑惑,曹振二話不說,放大了照片“我在這邊釣魚,閑的無聊,就翻了翻之前照的照片打發時間,沒想到發現了一個當初我們都沒有注意的細節!”

    說話間,照片已經到放大到足夠的地步,讓關宏勇和嶽宵也看到了曹振發現的細節——那是一個名字,就刻在小地藏的底座上,雖然被雜草遮掩,卻依舊能夠看清那四個文字橋本勇太。

    kp也適時開口【如果你們當初有人偵查成功,在看到地藏石像的時候,就應該發現這個名字了。隻可惜你們是我放水、投幸運才發現的石像,我就不提示這個線索了。】

    臉黑的調查員們心虛的尷尬一秒。

    “橋本勇太,橋本,這個姓氏!”嶽宵看向日記本,發現這兩個線索連上了。

    關宏勇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搜索橋本勇太這個名字。

    這一次,關鍵詞正確,調查員們終於查到了一個與大母神神社有關聯的失蹤案。報道中,橋本勇太是在小學一年級的暑假失蹤的,他的父母堅稱他們將孩子送去了位於箱根鄉下的祖母家度暑假,但孩子的祖母卻表示自己根本沒有看到孩子,雙方各執一詞,警方也是一頭霧水。

    前往箱根的特快列車監控顯示,橋本夫婦的確帶著勇太上了列車,並且從平安下車,然而下車後,就沒有攝像頭拍攝到一家人的行動了。畢竟孩子的祖母住在偏遠鄉下,人丁稀少,村中也隻有小賣部門口裝有攝像頭,沒有人看到、也沒有攝像頭拍攝到橋本一家的蹤影也很正常。三日後,當橋本夫婦重新登上列車返回東京的時候,就沒有了勇太的蹤影,所以警方無法判斷哪一方在撒謊。最終,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被當成了眾多失蹤懸案中的一件,擱置在了警方檔案室內。

    如果是正常順序,他們應該先得知橋本勇太的名字,搜索到他的失蹤案,然後去旅店登記名冊尋找這一家人的入住情況、或者在神社的繪馬掛中尋找線索,一環接一環,最終找到那個筆記本。不過,這些複雜的流程如今被一個“大成功”跳過了,調查員們對於筆記本的期待值又上升了一層,決定立刻催促勝村漣返回旅店。

    對於他們這麽早就要離開,勝村漣有些驚訝,然而曹振卻信口開河的拿冉冉作伐子,表示冉冉年齡小,在外跑了一整天,實在是有些累了。

    一臉懵逼的冉冉??????

    然而,世界上有一種累,叫做“哥哥覺得你累”。雖然認為哥哥在胡說,但乖巧的冉冉也做不出撒潑吵鬧的舉動,人微言輕,他隻能鬱悶的被哥哥抱起來,踏上了返回旅店的路。

    這一路,調查員們歸心似箭,隻用了一個多小時便回到酒店。負責翻譯的嶽宵和負責幫倒忙的關宏勇隨意找了個借口,便藏在僻靜的地方開始閱讀筆記本,而曹振則被委派帶著冉冉纏住勝村漣,以免這個內鬼發現他們找到了重要線索,提前對他們不利。

    接下來,調查員們一心撲在日記上,就連豐盛的晚餐都解決的敷衍了事,一直到晚上臨近十點,勝村漣和冉冉已經入睡,曹振這才被滿臉疲憊的嶽宵和關宏勇小心搖醒。

    曹振因為心裏有事,同樣沒有睡熟,醒來後立刻確認勝村漣和冉冉依舊沉睡,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輕輕合上拉門。

    放輕腳步來到走廊盡頭,曹振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樣?翻譯出來了沒?”

    “翻譯出來了,終於翻譯出來了!”嶽宵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一臉痛苦,“整整六個小時的不眠不休啊!我高考都沒這麽努力過!真是見了鬼了!”

    害得嶽宵多折磨了兩個小時的關宏勇幹咳一聲,繼續心虛。

    “這本日記的確是橋本勇太的父親寫的。”嶽宵看了眼尷尬的關宏勇,沒有再多抱怨,而是很快導回正題,“橋本勇太的父親是一位民俗學者,聽說了大母神的傳說,又被安利了這裏的溫泉,於是便趁著兒子放暑假的時候帶著一家人來此度假,順便也看望一下住在箱根鄉下的母親。這位學者比咱們專業多了,在來溫泉旅店前,他先去鎮上的檔案館查了一下有關大母神的記載,還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找到了據說是世代居住在這裏的某個大家族保存的古老手抄本。隻可惜,這個手抄本的內容太過晦澀難懂,他一時半會兒看不懂,於是幹脆影印了一本,打算在溫泉旅店一邊度假一邊研究。”

    說到這裏,嶽宵咕噥了一聲“這位學者作為調查員,可比我們專業多了。”

    菜鳥調查員們紛紛歎了口氣。

    與調查員、早川一家的遭遇差不多,橋本一家剛剛入住旅店,就被推薦了大母神神社,橋本先生原本就是衝著這個來的,自然欣然前往。

    神社之旅沒有什麽異常,他們向大母神祈願兒子平安健康長大,兒子勇太寫了繪馬、拿了禦守和禦朱印,也求了一道神簽在媽姆湖水中占卜,甚至得到了“大吉”的結果,一家人都非常開心。

    然而,到了晚上,異變就發生了。

    睡覺的時候,橋本先生隻覺得頭痛欲裂,仿佛大腦被什麽東西入侵、撕扯,他奮力抵抗,然後從睡眠中驚醒,發現妻子還在沉睡,兒子卻不見了蹤影。

    橋本很焦急,連忙叫醒妻子,讓她和自己一起尋找,然而妻子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僅不擔心兒子,反而笑著說兒子被她送走了。

    橋本先生完全無法理解妻子的行為,但比起妻子,盡快找到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在向妻子追問無果後,橋本隻能獨自尋找孩子,他試著向旅店老板求助,卻驚愕的發現他們一家也全都不見了——除了他和妻子,旅店內空無一人。

    橋本先生越發覺得事情詭異,他很害怕,卻不能放下自己的兒子,於是他找了個手電筒,獨自離開旅店尋找兒子。

    這一段敘述,橋本先生的字跡十分淩亂,應該是在某件事之後一邊回憶一邊記錄的,紙張上甚至還有點點仿佛血液幹涸的汙漬,令人打心底裏發寒。

    根據橋本簡單的回憶,他在旅店周圍找了一圈,卻依舊沒有找到勇太,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返回旅店,打算報警,卻不曾想目睹了自己的妻子離開旅店。

    妻子看上去依舊奇怪,雖然沒有失去神智,卻做出了完全違背以往性格的事情。他的妻子很膽小,從來不敢一個人深夜離家,但這一次,她卻毫不猶豫的進入了危險的森林,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橋本先生更覺不對,他沒用驚動妻子,而是一路尾隨,跟著妻子來到了大母神神社。

    夜晚的大母神神社完全不同於白日的毫無人煙,熱鬧的仿佛在開祭典。無數身披黑袍的人歡呼湧動,白衣緋袴的巫女們應和著詭異低啞的神樂,跳著祭神之舞,他的勇太則雙目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被綁在祭台的十字架上,儼然即將成為獻給神靈的祭品。而更讓橋本先生絕望的是,他的妻子竟然對於勇太的遭遇無動於衷,不僅加入了狂歡的人群,向著大母神祈禱、歡笑,甚至還站到祭台上,親手用刀割開了勇太的手腕,放任他血流不止。

    橋本先生簡直驚呆了,恐懼之下,他暴露行蹤,被人發現,隻能暫時放棄營救兒子,先確保自己的性命。

    隻可惜,身為外鄉人的他人生地不熟,又孤身一人,根本敵不過那些人多勢眾的邪教徒,更要命的是,神社周圍、乃至於整片森林似乎都被什麽力量屏蔽,報警電話也無法打通。

    一路逃竄,橋本先生筋疲力盡又受了重傷,他覺得自己恐怕堅持不住了,於是躲進了湖邊小屋,匆匆將一切記錄下來,又將筆記本藏起,自己則打算離開小屋,將追兵引走,希望有後來者能夠找到這個筆記本,就算無法拯救勇太,也能為他們一家複仇,將發生在這裏的罪孽公之於眾。“接下來呢?他沒有說該怎麽對抗洗腦和邪教徒嗎?”曹振急切的問道。

    “沒有。”嶽宵歎了口氣,“如果有辦法的話,他大概就不會那麽慘了。”

    “根據我們查到的那篇報道,橋本先生最後沒有死,大概是被邪教徒抓起來後也洗了腦。”關宏勇思索,“我覺得,他日記裏記載的那個他沒有讀懂的古老手抄本,很有可能有更進一步的線索——那東西一聽就很神秘。”

    “的確有可能,但我們該去哪裏找手抄……艸!”曹振尚未說完,就爆出了一聲粗口,渾身顫抖的捂住了頭。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幾乎將頭顱劈成兩半的疼痛瞬間席卷了調查員們的大腦,讓他們渾身無力,跪倒在了地板上。“接下來呢?他沒有說該怎麽對抗洗腦和邪教徒嗎?”曹振急切的問道。

    “沒有。”嶽宵歎了口氣,“如果有辦法的話,他大概就不會那麽慘了。”

    “根據我們查到的那篇報道,橋本先生最後沒有死,大概是被邪教徒抓起來後也洗了腦。”關宏勇思索,“我覺得,他日記裏記載的那個他沒有讀懂的古老手抄本,很有可能有更進一步的線索——那東西一聽就很神秘。”

    “的確有可能,但我們該去哪裏找手抄……艸!”曹振尚未說完,就爆出了一聲粗口,渾身顫抖的捂住了頭。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幾乎將頭顱劈成兩半的疼痛瞬間席卷了調查員們的大腦,讓他們渾身無力,跪倒在了地板上。“接下來呢?他沒有說該怎麽對抗洗腦和邪教徒嗎?”曹振急切的問道。

    “沒有。”嶽宵歎了口氣,“如果有辦法的話,他大概就不會那麽慘了。”

    “根據我們查到的那篇報道,橋本先生最後沒有死,大概是被邪教徒抓起來後也洗了腦。”關宏勇思索,“我覺得,他日記裏記載的那個他沒有讀懂的古老手抄本,很有可能有更進一步的線索——那東西一聽就很神秘。”

    “的確有可能,但我們該去哪裏找手抄……艸!”曹振尚未說完,就爆出了一聲粗口,渾身顫抖的捂住了頭。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幾乎將頭顱劈成兩半的疼痛瞬間席卷了調查員們的大腦,讓他們渾身無力,跪倒在了地板上。“接下來呢?他沒有說該怎麽對抗洗腦和邪教徒嗎?”曹振急切的問道。

    “沒有。”嶽宵歎了口氣,“如果有辦法的話,他大概就不會那麽慘了。”

    “根據我們查到的那篇報道,橋本先生最後沒有死,大概是被邪教徒抓起來後也洗了腦。”關宏勇思索,“我覺得,他日記裏記載的那個他沒有讀懂的古老手抄本,很有可能有更進一步的線索——那東西一聽就很神秘。”

    “的確有可能,但我們該去哪裏找手抄……艸!”曹振尚未說完,就爆出了一聲粗口,渾身顫抖的捂住了頭。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幾乎將頭顱劈成兩半的疼痛瞬間席卷了調查員們的大腦,讓他們渾身無力,跪倒在了地板上。“接下來呢?他沒有說該怎麽對抗洗腦和邪教徒嗎?”曹振急切的問道。

    “沒有。”嶽宵歎了口氣,“如果有辦法的話,他大概就不會那麽慘了。”

    “根據我們查到的那篇報道,橋本先生最後沒有死,大概是被邪教徒抓起來後也洗了腦。”關宏勇思索,“我覺得,他日記裏記載的那個他沒有讀懂的古老手抄本,很有可能有更進一步的線索——那東西一聽就很神秘。”

    “的確有可能,但我們該去哪裏找手抄……艸!”曹振尚未說完,就爆出了一聲粗口,渾身顫抖的捂住了頭。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幾乎將頭顱劈成兩半的疼痛瞬間席卷了調查員們的大腦,讓他們渾身無力,跪倒在了地板上。“接下來呢?他沒有說該怎麽對抗洗腦和邪教徒嗎?”曹振急切的問道。

    “沒有。”嶽宵歎了口氣,“如果有辦法的話,他大概就不會那麽慘了。”

    “根據我們查到的那篇報道,橋本先生最後沒有死,大概是被邪教徒抓起來後也洗了腦。”關宏勇思索,“我覺得,他日記裏記載的那個他沒有讀懂的古老手抄本,很有可能有更進一步的線索——那東西一聽就很神秘。”

    “的確有可能,但我們該去哪裏找手抄……艸!”曹振尚未說完,就爆出了一聲粗口,渾身顫抖的捂住了頭。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幾乎將頭顱劈成兩半的疼痛瞬間席卷了調查員們的大腦,讓他們渾身無力,跪倒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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