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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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公寓樓裏,&nbp;&nbp;正在準備演唱會的許燁爆出一句國罵。
這裏是經紀公司給他配的住處,位置隱蔽、安保設施比較周全。
許燁已經正式出道,公司將他作為藝人身份安置,並沒有把他繼續放在練習生公寓裏和其他練習生住一起。
這裏麵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胖哥覺得許燁特別刺頭,&nbp;&nbp;跟人住一起就容易打架。
當初跟許燁簽協議時,&nbp;&nbp;胖哥是把他安排跟練習生們住一起,&nbp;&nbp;還指望著能組個男團或者是樂隊出道。
結果,&nbp;&nbp;許燁跟不少練習生不合,還找人打架鬧得不可開交。
胖哥連忙將許燁關單間,罰他寫歌說是用於出道,&nbp;&nbp;許燁的速度還算不錯,&nbp;&nbp;大約用了沒多久將自己以往的歌曲整理好後交給胖哥。
本就是金牌經紀人的胖哥,一看許燁的歌單就心頭一緊,&nbp;&nbp;他敢保證這些曲目絕對會引起樂壇的震撼。
不出胖哥所料,許燁出道後果然一炮而紅,&nbp;&nbp;幹脆就在罰抄的單身公寓裏住了下來。
用許燁的話來說,這間公寓能帶給他很多靈感,&nbp;&nbp;實際上則是他不想跟人擠一個房間。
許燁滑動著手機,&nbp;&nbp;不爽道:“有本事自己來滑,&nbp;&nbp;瞎逼逼個什麽!”
前段時間去別的城市簽售時偷溜去看蘇芙冰演,&nbp;&nbp;還沒來得及跟對方打招呼就被經紀人給逮了回去。
許燁覺得貌似自己現在自由度變得更少了,連跟朋友聚聚的時間都沒有了。
後來蘇芙有給自己發信息,說是等休賽季後再出來玩。
休賽季……
男生滑動著手機屏幕,心思活絡起來。
也許不需要到休賽季,&nbp;&nbp;就能去看看蘇芙的比賽。
就在許燁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nbp;&nbp;經紀人胖哥敲了敲門,&nbp;&nbp;進來道:“對了,&nbp;&nbp;你的首場演唱會的地點定了,就在b市的體育館。”
許燁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問道:“胖哥,我能不能請兩天假?”
“怎麽了?”
聽到胖哥的問話後,許燁微微垂眸,說道:“快要期末摸底考試了,我想回一趟學校。”
“期末摸底?什麽時候?”胖哥追問道。
“應該是12月19日,連考三天。”許燁想了想,說道。
附中確實有考試,但是並不是在12月19日,而是在12月13日……
“可以,不過你還是注意一點別和狗仔起衝突了。”胖哥一邊說,一邊搖頭:“上次在廣市簽售會時,別個狗仔都說不是拍你了,你還非把他的相機給砸了。”
許燁聽見這些話後,眼眸微沉:“不是,是那家夥……”
“好了。那人是追體育新聞的,不是追娛樂圈的,你也能跟人產生衝突。”胖哥搖搖頭,叮囑了許燁兩句後便離開了。
許燁看著對方的背影,歎了口氣:“反正那些家夥隻會胡亂寫東西。”
沒有再去想更多的事情,許燁連忙買了回b市的飛機票,同時還把溫哥華的機票也定了。
因為,pf將於12月19日在溫哥華舉辦。
蘇芙頒完獎後,和王奎一同回到酒店吃飯休整。
比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表演滑的準備工作了。
本次表演滑,蘇芙還是準備的《飛天》+《臥虎藏龍》的劍舞安可,步驟很熟悉,她覺得自己都能背下來了。
吃完飯後,王奎把蘇芙和楊傑兩人的小分表拿了回來,進行總結和分析。
蘇芙的小分表很漂亮,一水的oe幾乎都是+5,除了有幾個不開眼的裁判給了+3或者+4外,其他都很一致。
這也並不奇怪,隻要是個人就會有偏見,所以想短時間改變所有的iu裁判也不太現實。
步法和旋轉的定級都是4級,oe也是同樣毫不遜色+5,看的楊傑在旁邊愛不釋手。
“蘇芙的小分表正是太漂亮了。”楊傑一邊看一邊感歎。
不過蘇芙倒是並沒有這樣覺得,她看了眼表:“要是上的是四周跳,恐怕分數就沒這麽漂亮了。”
正好王奎的手上還有上次四周跳的小分表,一對比就能看出來問題。
上次a自由滑裏的4t雖然成了,但是oe分卻並不是很高,九名裁判有一半打了3分,隻有一個打了五分,還有幾個打了四分。
由此可見,裁判們對於高難度跳躍的態度是讓你跳,跳成功我們會給你加油,跳失敗的話就不要怪我們辣手摧花了。
楊傑看到成功的四周跳bv後,很是眼饞道:“要是四周跳能成功,總分搞不好能超過250分呢。”
王奎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道:“話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是很冒險的。”
他覺得用不一定會不會成功的四周跳,去換能完美成功的三周跳,這個買賣真可謂是不夠劃算。
不過,蘇芙倒是讚同楊傑的話,點頭道:“我要好好練一下四周跳了。”
王奎警覺道:“練好、不,在你發育關完成結束前,盡量不要在正賽裏麵放四周跳。”
他現在擔心的並不是四周跳會影響到成績,而是擔心蘇芙四周跳會傷害到身體。
發育關沉湖的運動員,有不少都是魯莽行事傷到身體,然後休了一個賽季後怎麽也找不回來狀態,最後隻能含恨退役,放棄了花樣滑冰。
王奎不希望蘇芙也變成這樣,他希望對方能好好、圓滿的走下去。
第二天表演滑彩排前,黃天的電話轟了過來,劈頭蓋臉就開始問起短節目前冰刀的事情。
因為考慮黃天在養傷,所以蘇芙和王奎兩人不約而同隱瞞了nk上發生的事情。
然而,蘇芙聽到黃天熟悉的怒吼時,很自然的說道:“啊?我以為王教練告訴你了。”
王奎正好在旁邊給蘇芙拿東西,猛地抬頭看向對方:“你這小家夥……”
蘇芙的話筒裏,黃天還在繼續不爽的吼道,而蘇芙正無奈道:“老師,我沒事……真沒事,你可以問王奎教練。”
說著,她便把手機遞給了王奎,然後王奎又被黃天陰陽怪氣的內涵一遍。
說實話,王奎心裏確實有點虛,幫黃天帶學生出來比賽,差點害蘇芙撞見危險,這讓他在與黃天的溝通中占了下風。
而黃天追問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自己,還要自己看到華國冰協的公告才知道這事情後,王奎更加心虛了。
他總不能說,這是你徒弟不讓我告訴你的,說是你知道後絕對會杵著拐杖跑過來。
黃天心裏也很氣,自從青年組毛國站裏出事後,他兩場分站賽都沒法陪蘇芙參加,結果兩次分站賽一前一後出事。
先是蘇芙給傑西卡做的考斯滕出問題,害的蘇芙被外媒懷疑是凶手,然後nk上又被人在冰刀上動手腳。
一定是沒有去廟裏麵拜拜的緣故!
黃天默默決定一件事情,他一定要在基地門口放一個火盆,等蘇芙回來後去去晦氣。
對了,還要不要加上柚子葉燒的水洗澡?
不行,他要去跟後勤說,這段時間給水箱裏放上幾片柚子皮,到時候大夥都去去晦氣。
王奎再三保證不會有事後,黃天這才結束了通話。
掛完電話後,王奎才記起來一件事情:“咦,我明明是黃天的老師,幹嗎要怕他?”
王奎是英年退役,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帶學生,所以黃天的年齡跟他差不了多少。
兩人與其說是師徒關係,還不如說更像是朋友一樣。
彩排加表演滑,蘇芙的表現得到了島國冰迷的熱烈歡迎,而杉浦淑美終於高價搶來一張表演滑的門票。
她帶上自己所有的禮物和熒光棒,在現場陶醉在蘇芙的表演當中。
嗚嗚嗚,飛天的仙子實在是太美了!
執劍的仙子更颯,實在是太想嫁了!
杉浦淑美拔高聲音,叫道:“蘇芙妹妹!嫁我!”
她唯一學會的中文就是嫁字,還有蘇芙的名字。
正在執劍表演的蘇芙,突然聽見這一叫的時候手指微微抖了兩下,但是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劈向前方。
劍舞有著劍術的剛,而劍風卻又帶著柔。
華國的劍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光是一種武器、一種表演,更像是屬於華國人的內涵。
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就像是蘇芙帶給所有人的感覺一樣。
結束完表演滑和晚宴後,蘇芙沒有在島國多呆,乘坐飛機回到祖國的懷抱。
眾人先是在機場享受了島國冰迷們的送機服務,大部分冰迷舉著的是蘇芙的海報,一邊跑一邊激動的揮手。
然後,華國隊抵達首都機場,又接受了本國冰迷的熱烈歡迎。
冰迷的熱情一點也不比島國冰迷少,還派人專門給每位運動員送上一束鮮花。
姚鑫看著自己手裏的花,又看了看蘇芙的花,吃醋道:“小蘇芙的花真漂亮。”
“你的向日葵也很好看啊。”蘇芙笑了笑,說道。
“不是,我真不太懂他們為什麽要給我送向日葵!”姚鑫很無奈,抖了抖花朵。
楊傑想了想,說道:“可能覺得你就像植物大戰僵屍裏麵必不可少的向日葵。”
“弱死了!”姚鑫抗議道:“我好歹是個豌豆射手!”
“我覺得你比較像土豆。”蘇芙想了想,說道:“站在前麵嘭的炸掉那種。”
“咦,那不是櫻桃嗎?”王希文湊上去說道。
大夥們一路有說有笑,乘坐大巴回到國家隊基地,下車後卻看著眼前的火盆有點蒙逼了。
姚鑫一看了看火盆,疑惑道:“誰在門口搞這種迷信東西啊?”
杵著拐杖的黃大教練出現在眾人麵前,示意道:“來,跨跨火盆。”
蘇芙沒想到黃天真在基地門口放了個火盆,她之前還以為對方是開玩笑。
楊傑也很驚訝:“總教練讓你在門口搞這個?”
“總教練出去辦事了。”黃天瞥了眼後麵,趕著說道:“趕緊來跨火盆!”
今天早上他已經讓隊裏其他人都走了一遍,總教練看見了但並沒有說什麽,所以說總教練絕對不反對自己這樣做!
花滑運動員們的彈跳能力都很強,抱著行李箱都能輕鬆的跳過去,於是一行人很快完成後回到宿舍。
另一邊,程天抵達華國冰協的會議室,他知道這裏即將上演呂布戰三英的激烈鬥爭。
呂布指的是梁帥,三英則是雙人滑的三大教練組-徐教、錢教、周教三組。
梁帥知道更換運動員供應順序,將苗子先由單人滑挑選訓練後,再補給雙人滑會很難。
但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麽難。
其實也能想象,運動員的水平是與教練的獎金掛鉤,運動員拿的獎越多,教練的獎金就越多。
更別說好一點的選手還有代言分紅、大獎賽的獎金等等,教練們收入幾乎百分之八十都是從這上麵來的。
華國有句古話,斷人財路猶如拿人性命。
想要在教練們的同意之下更換運動員供應順序,猶如是斷掉不少教練的錢財。
當然這裏麵主要就是雙人滑的教練,單人滑教練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梁帥卻又頒發了新的教練製度,往火裏添了兩把柴。
國家隊的教練倒是還好,主要動作是在省隊的各類教練身上,重新啟動了新的任職資格。
要想到省隊當教練,除了考取教練證以外還需要加一個裁判員的證件。
梁帥也沒有讓教練們去考iu的裁判,而是全國賽的裁判證。
他說的很簡單,說是讓教練們多接觸不同的知識,了解裁判組的相關工作細節。
教練們卻有點不願意了:
“我是教練又不是裁判,為什麽還要考裁判證?”
“這裏麵還有英語考試,我英語早就還給英語老師了。”
“我就沒上過大學,教孩子們滑冰可以,但是坐在教室裏麵考試就不行了。”
梁帥慢條斯理道:“教練多了解裁判的工作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再說了多一門執業證在身上也是好事,以後轉業也容易。”
最後轉業兩個字瞬間引起了所有教練的注意。
合著考證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真正想要做的是辭退一批教練。
現場的教練們都是人精,從程天的話裏麵聽出未來的走向,修改幼苗輸送方式、更換教練組的核心人員,等於說溫水煮青蛙的將花滑圈的教練組換血。
教練們都知道梁帥是空降到冰協,之前的關係主要是分布在其他區域,體育圈的關係網並不算是很大。
說實話,他們要是不搞運動的話,可能還會擔心一下得罪梁帥後的出路,但現在最多不過是寫個檢討罷了。
再說了,他們聽聞南方的華奇花滑俱樂部辦的有聲有色,裏麵教練待遇可比省隊要好不少,大不了後期跳到俱樂部那邊去。
好歹華奇花滑俱樂部還是個國企,薪水什麽的也不用擔心。
哈市的教練汪軍猛地一拍桌子,不爽道:“主席,你可不能這樣亂搞,之前蘇家雨把徐子茜從我這裏弄走,我還沒找你們。”
哈市那邊教練吃回扣,卡學員,壓製新苗子是最常見的。
青年組的徐子茜當初就是被壓在汪軍手裏沒被放出來,還是蘇家雨到哈市看讚助賽時,才找到這個小苗子。
要是多幾種這樣的教練,就算是給華國十個蘇芙都沒法出頭。
梁帥承認以前的國家隊內部也有一些問題,才會讓選手們對於到國家隊有些猶豫不決,但現在國家隊已經被整改的差不多了。
總教練有程老師,女單那邊有王奎、黃天、蘇家雨,男單有趙宇和孫謹,還配了一批專業的體能教練、技術教練和科研組。
說實話,現在國家隊的水平算得上是位於世界前列了。
他不敢下海口說世界第一,是怕會讓選手們太過驕傲。
“你們省隊一共有三十幾名花滑選手,但是新賽季國內賽隻有不到一半參賽,國際賽更是連報名都沒去。”梁帥翻看資料,說道:“選手們訓練很重要,同時比賽也是很重要,積分、名次、經驗都缺一不可。”
汪軍嚷嚷道:“那我們就是你過河拆橋的那個橋?現在說什麽裁判證隻不過是靈活要求,後期拿不到這個證就直接把我們趕走?”
他的話引起了不少教練的應和,大夥紛紛道:
“是啊,我們歲數這麽大了,哪裏還能拿筆考試?不就是逼我們辭職。”
“辛苦了大半輩子,臨到要退休的時候搞這一出,以後怎麽辦?”
“真當我們是青蛙啊,準備用溫水煮我們?”
伴隨著各種聲音,會議室裏越來越吵,越來越鬧人。
梁帥冷漠的掃視現場所有人,視線透出幾分漠然。
他雖然才接受冰協沒多久,但是賬目上的問題,撥出去的經費以及省隊的各種賬目,都是心裏有數的。
吃經費已經不算是大事了,壓住學員不讓人來參賽,能過來參賽的選手質量更是一言難盡。
就在會議室裏越來越吵的時候,程天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咦,會還沒開完嗎?”
教練們看到程天總教練出現後,頓了幾秒後又再度嚷嚷起來。
程天和梁帥性質不太一樣,他本身就是花滑出生,體育圈裏的關係網覆蓋到國際裏,別說是華國教練們要給他麵子,就連iu裏麵某些人都不會不給程天麵子。
當然,與iu的麵子也不過是多年鬥爭後拿到的安慰獎罷了。
總教練對於省隊教練們都很和藹,平日裏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
省隊教練們以為程天會幫自己撐腰,紛紛道:
“總教練,你來幫我們評一下理!”
“對啊,梁帥主席過河拆橋,完全就是要把我們一眾教練往死裏懟。”
程天總教練順著梁帥拉開的椅子坐了下來,問道:“梁主席,你有沒有準備降壓藥和救心丸?”
梁帥一愣:“救心丸?”
“對啊,我怕等會吵起來後,心髒受不了。”程天打開水杯,喝了一口:“畢竟人員輸送以及教練裁判證這兩條規定,都是我提出來的。”
兩人一唱一和,讓現場其他教練們瞬間明白程天總教練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國家隊總教練和冰協主席一同準備的改革,再結合這兩人身後的關係網和勢力,便明白剛剛說的那兩件事情已經是定居,恐怕連反對的餘地都沒有了。
哈市教練汪軍猛地一拍桌,說道:“你們這樣聯合起來逼我們,就是想要逼死我們!”
“你這話說的也太重了。”程天輕笑出聲,安慰道:“我們也不過是想要花滑變得更好,為了在2022年京張冬奧會上多拿幾枚金牌回來。”
梁帥也連忙給汪軍遞了支煙:“你看,拿到裁判證你們就能繼續執教,沒拿到裁判證的話,外麵還有那麽多俱樂部等著你們呢。”
這句話讓汪軍等人瞬間明白過來一件事情,合著之前開辦的國有參股的花滑俱樂部,就是為了這一刻做的準備。
從國家隊、省隊裏淘汰下來的教練們,將會被分配到國企性質的花滑俱樂部,但這些俱樂部都在南方城市,與東三省教練們的定居點完全不一樣。
一時間,教練們心裏都產生一些不同的想法。
沒家沒口的年輕教練,除了考慮去準備裁判證考試外,南下工作實際上影響也不大。
但已經定居、有家有口的中年教練們,大部分家庭都在北方城市,他們是不會輕易南下換工作。
省隊教練們內部出現分歧,相互之間都無法平衡相應的問題,更別說團結起來反抗改革製度了。
於是,在程天和梁帥的配合下,兩項改革製度就此拉開序幕。
人員輸送是從會議結束後,便開始執行,而教練們的裁判證則給了相應的考取期限。
考慮到教練們年齡都不小,程天給定了下個賽季開始前所有人都要拿到國內賽的資格證,未能取得裁判證的將要撤職。
同時,省隊在上個賽季退役的運動員,有教練意願的也需要考取裁判證才能上任。
如果教練們能考取iu的裁判證,將會有相應的補貼和獎金。
其實,梁帥是考慮多送點人參加培訓班,然後考取裁判證,不過能讓教練們考取裁判證,可能效果會比送人去培訓班考證效果好很多。
國家隊的教練們,也是得到一樣的待遇,需要考取裁判證才能繼續上任。
於是,蘇芙等人從第二天開始就看到國家隊的教練們人手一本書,休息時開始翻看學習。
小隊員們老早就被補課老師們折騰的要死要活,看到教練們和自己一樣啃書本時,頓時覺得老天爺真的是開眼了。
花樣滑冰大獎賽的總決賽是在12月19日在溫哥華舉行。
從12月初開始,程天便把單人滑的選手打包出去外訓兩周。
這次外訓是iu牽頭,與加拿大的花滑學校進行合作,主要是讓選手們集中訓練一下節奏和滑行。
但是,外訓人員名單裏麵並沒有蘇芙。
開什麽玩笑,他們家的蘇芙還需要送出去外訓嗎?
怕不是外國選手還想到華國來外訓呢。
國家隊給蘇芙配了專業的營養團隊、體能團隊以及後勤團隊,正在給蘇芙磨合並準備隨身攜帶。
這次nk的遭遇讓國家隊的人也警覺到一件事情,就是像蘇芙這樣的王牌選手,是要配上一個專業團隊來跟她參加比賽。
這支團隊在訓練、比賽時都需要跟在選手身邊,並且共享訓練計劃和方案。
這樣,就算是主教練出了意外,蘇芙的比賽依舊能進行,並且安全得到保障。
說實話,黃天覺得自己之前還是考慮不周,沒有將各種意外考慮進去,所以才會出現nk和a上的這種事情。
程天發動自己國際影響力,找來體能教練歐卡和營養師勞雷爾,讓他們兩人試著與蘇芙、黃天進行磨合。
副教練則是從省隊裏找了位剛退役兩年的女單選手葉藍,她需要配合黃天給蘇芙製定訓練計劃,並且還需要配合塗欣的訓練。
整支團隊以蘇芙為主,並且需要做到沒有主教練的情況下,依舊能讓蘇芙完整的進行比賽。
其他單人滑的選手們紛紛乘上飛往加拿大的航班,開啟為期兩周的外訓生涯。
程天把時間算的很好,正好外訓結束後,參加總決賽的選手就能直飛溫哥華,外訓地點與溫哥華在同一時區裏,選手們連倒時差都可以省掉了。
冰場裏燈都沒有熄滅,經常能看到蘇芙在冰麵上訓練。
冰場旁的直播手機也是近二十四小時開啟,不少粉絲心疼道:
【小芙蓉是不是太辛苦了,我看她好像就沒有從冰麵下來。】
【她剛過發育關沒多久,別把孩子給累壞了。】
【咦,我看到有兩個新麵孔,是給小芙蓉配的新教練嗎?】
【好像是的,蘇芙終於有自己的團隊了。】
基地裏,蘇芙半跪在冰麵上,膝蓋有些微微發抖。
她這幾天在練四周跳,但並不是每一跳都落冰成功。
四周跳對於膝蓋的衝擊力太大,感覺膝蓋都被冰渣給磨出淤血,還有就軟組織挫傷的小腳趾。
回來後,黃天對於蘇芙把小腳趾弄成軟組織挫傷很是無奈,不過他還是慶幸沒有搞成骨折。
小腳趾可是足部承重的核心區域,骨折的話就真的要養上幾個月了,連比賽都沒法進行。
藥包熱敷、針灸、按摩輪番上陣,終於把蘇芙的腳趾養好不少。
黃天告誡道:“訓練慢慢來,感覺不行就快點停下來。”
“嗯,我知道了。”蘇芙倒是比較聽話,確實沒有一上來就練四周跳。
畢竟,黃天打著石膏立在冰場旁守著蘇芙訓練,她也不好真的讓對方生氣到跳起來。
第一周就練了基本三周跳,第二周開始就嚐試3a跳,等3a落冰很穩定之後,蘇芙便開始把四周跳加了進來。
跳起來感覺還不錯,就是摔下去後倒是很無奈。
蘇芙體檢報告也在隨時更新,像是她的體脂率從猛漲期開始瘋漲,過了猛漲期後算是平緩不少,但還是在緩慢增長。
黃天對於這個數值還是挺擔心的。
雖然說脂肪並不會擠到肌肉的位置,但是長太多後身體負荷率就會增加,到時候重心也會跟著亂跑,跑的讓你很是頭疼。
營養師勞蕾爾對於黃天的擔心嗤之以鼻,她表示像蘇芙這樣的選手壓根就不用擔心什麽脂不脂肪,隻要好好吃飯讓骨骼肌長起來,後期再來刷冒出來的脂肪就行了。
體能教練歐卡更是不以為然,刷脂可是他的強項,他就等著蘇芙脂肪率達到臨界點時,帶對方開啟刷脂的生涯。
對此,歐卡算得上的蠢蠢欲動,並且非常期待蘇芙的體脂率能超標,讓他一展身手。
蘇芙在基地一邊調整時差,一邊準備著最後的衝刺。
上半段的賽季裏,大獎賽總決賽算是所有比賽的巔峰期,同時也是拉開下半截賽季的起點。
12月13日,蘇芙前往學校參加期末摸底考試,她在考場裏看到許燁的名字,但是卻沒有看到對方前來參加考試。
蘇芙有點好奇的問道:“許燁沒來考試?”
陸雲先是點頭,隨後又有點驚訝:“你認識許燁?”
“他跟我是初中同學。”蘇芙想了想,說道:“順帶我有些編曲,也是找他那邊幫忙處理。”
“怪不得。”陸雲感歎道:“許燁現在出道了,是個很厲害的新歌手,他的歌曲幾乎占領了所有新歌排行榜。”
“出道了?”蘇芙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對方。
隨後,班上的女生向蘇芙展示了一下許燁現在的知名度,還有他首發專輯的海報。
不過話說話來,蘇芙看著屏幕裏許燁的海報,倒是對許燁的少年感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許燁的團隊給他定的路線很不錯,以少年感為主,配以寫唱歌手的身份出道,同時加上校園男神的人設。
蘇芙聽到‘校園男神’這個人設後,忍不住笑出聲:“男神?”
“我也覺得這個人設營銷有點過頭。”陸雲也跟著點頭,說道。
她與許燁雖然並不熟悉,但是看這家夥每次來學校都是又拽又囂張的樣子,可以想象壓根就不是什麽男神屬性,小霸王屬性還差不多。
其他女生對於這點也表示讚同,並且越聊聲音越大,將許燁出道以來的各種事情都抖了出來。
作為新人的許燁可謂是話題王,練習生階段就經常爆出一些新聞,更別說出道後的各種爆火新聞。
‘男神’的稱號算是被折騰的差不多沒了,桀驁不馴、囂張且不服管的許燁,出道才一個多月就和狗仔發生好幾次衝突,並且事情還鬧得不小。
後來是公司出頭將許燁摁住後,才平息下來這番風波。
“狗仔?”蘇芙微微皺眉,不解的看著陸雲。
“好像是在廣市的簽售會時,他去廁所回來後與狗仔發生衝突,聽說把狗仔的攝像機都給摔壞了。”陸雲想了想,補了句:“對哦,蘇芙你前段時間在廣市搞俱樂部的免費冰演,碰見許燁了嗎?”
蘇芙想到冰演時,站在玻璃屏障後的許燁,點頭道:“看到他了,不過沒有打招呼,他在廣市和人起了衝突?”
“是的。說是什麽狗仔偷拍吧,我們都不是很清楚。”陸雲說道。
還沒說完,老師便帶著考試卷來到班級,給同學們開啟了期末摸底考試。
兩天的考試很快便結束了,蘇芙帶著整個團隊乘坐上飛往加拿大的航班,參加接下來為期四天的花滑大獎賽總決賽。
上一屆大獎賽總決賽就是在溫哥華舉辦的,而這一屆也因某些原因未能更換地點。
因其他選手就在加拿大外訓,所以乘坐航班的單人滑項目隻有蘇芙一人。
與蘇芙一同前往總決賽的還有雙人滑選手魏子千和王希文,他們一路上卿卿我我,看的旁人都有些膩歪了。
本次參加總決賽的選手數量並不少,但成年組的選手並不太多,女單隻有蘇芙一人,男單則是姚鑫,雙人滑也就這麽一對選手。
花滑一共四個項目,成人組每個項目就這麽一根獨苗,而冰舞項目壓根就沒人。
青年組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男單有塗欣,冰舞倒是爆了冷門一共闖入了兩組。
僅此而已,等於說華國一共有六個項目有人參賽,正好組成一個團隊。
青年組和成年組的總決賽是在一個地方舉辦,華國大部隊老早就開到比賽地點,包下了冰場進行日常訓練。
pf每個項目有六名選手參賽,女單成年組裏有蘇芙、傑西卡、鬱美、娜塔莎、小鹿明子、露娜等六人參賽。
女單選手都會3a跳,並且還在自由滑、短節目都上了雙3a配置,這讓冰迷們感到競爭有多激烈。
這六名選手代表了花樣滑冰圈的天花板,同時也將是極為精彩的比賽。
楊傑的總積分未能擠入前六名,錯失了總決賽的參賽資格,外訓結束後她也沒有回國,跟著大部隊給華國參賽選手加油。
蘇芙來的比較晚,到的當天就去報到,同時抽簽決定短節目的出場順序。
隻要是抽簽,她的手氣都不算很好,這次有拄著拐杖的黃天在旁邊祈禱,運氣居然好了一點,拿到了第5個出場。
黃天盯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腳,嘀咕道:“難道是大師幫我畫的符起效了?”
蘇芙聽到對方的話後,無奈的看向對方:“老師,你怎麽越來越迷信了?”
“趕緊去op!”黃天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摩拳擦掌想要開始準備。
賽前的第一場op一般都是安排在報到日,主要就是給選手們熟悉一下場地,適應一下感覺。
這場op的時間並不長,大約隻有半個小時左右,但因為隻有一組選手,所以分配到個人身上的反而比較多。
蘇芙對於溫哥華的冰麵算是比較熟悉,踩上去感覺和去年沒什麽兩樣。
花滑界有個傳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