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第三次見麵,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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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靈雨見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氣急敗壞還想再接話,手被徐詩蘭緊緊拽住,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聽說你去公安局提交了改姓的申請?”徐詩蘭問。

    許南梔微微愣了愣,接著掀了掀嘴角。

    昨天才提交的申請,這麽快就傳到了徐詩蘭的耳朵裏。

    果然有錢還這能使鬼推磨。

    見許南梔沒有答話,徐詩蘭又道,“我來是想警告你,別動那些歪心思。”

    “許太太說笑了,我是許承文的女兒,改回姓許就算得上歪心思了?”

    徐詩蘭笑得瘮人,“你不會以為改回姓許,就能得到許家的承認吧?”

    “許家是否承認,我一點也不關心。”

    許南梔抬眼,柔柔地看了她一眼。

    她確實不在意,也並未想過要回許家爭奪財產。

    改回姓氏不過是遵從母親臨走的遺願。

    “話說得倒是挺漂亮。”徐詩蘭輕蔑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不過你最好說到做到。”

    她自然不相信,許南梔對許氏沒有想法。

    沒有想法會千裏迢迢趕回來?

    會在許宅門口守一個月?

    不是為了家產,還能為了什麽?

    想到這,徐詩蘭的語氣又多了幾分警告:“小姑娘,有一點你要清楚,我沒動你,不代表我不會動你。

    你老老實實待著便好,要是亂出風頭給許氏招了黑,我想讓淩城少一個人,可不是什麽難事!”

    裸的威脅。

    在許南梔聽來倒多了幾分可笑。

    她平靜地勾了勾唇,“許太太的話說完了?”

    說著,許南梔提著水果繞開了他們。

    徐詩蘭感覺到了明顯的不被尊重,還沒開口,身旁的許靈雨衝了過去。

    從兜裏掏門禁卡的功夫,許靈雨衝上來推了她一把,“沒教養的東西,懂不懂什麽叫禮貌?”

    許南梔身子本就輕柔,加之沒有防備,被這麽重重一推,她便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

    個頭圓滿的橙子從袋子裏窸窸窣窣地滾了出來。

    有一個滾到了男人皮鞋的前麵。

    許南梔掃了一眼被打翻的水果,爬起身來,眼底漫起一陣寒意,“我忍著你不代表我怕你。”

    “喲,本事不大,口氣倒還不小,你能把我怎麽樣?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光蛋,你拿什麽跟我們鬥?”

    許靈雨站在徐詩蘭身邊時,說話底氣要比平日裏更足一些。

    聲音尖酸刻薄,像極了徐詩蘭。

    許南梔見那些圓溜溜的橙子滾得老遠,努力沉住氣。

    她低身,想把橙子撿回來。

    許靈雨言語奚落,“我還以為隻有乞丐才會撿地上的東西吃呢!”

    說著,正想要將腳邊的水果踢開。

    徐詩蘭忽然拽住了她。

    “媽,你攔我幹嘛?”許靈雨扭頭看去,徐詩蘭看著另一旁,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循著視線望過去,一襲深色筆挺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徐總,這麽巧?”霍謹年話語很是平靜,可語氣分明冷冽。

    徐詩蘭有些訕訕地笑了笑,“霍總。”

    接著又提醒許靈雨,“靈雨,還不趕緊跟霍總打招呼?”

    “霍霍總”許靈雨結結巴巴,此刻她的心情跟徐詩蘭是一致的。

    心中七上八下,都在擔心剛剛盛氣淩人的那一幕,有沒有被霍謹年看見。

    許南梔看了眼霍謹年,仍舊是熨燙地整齊服帖的深色西裝,高大挺拔的身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隻是看了一眼,她便垂眼,去撿散了一地的橙子。

    林飛在幫忙,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謝謝。”

    霍謹年垂眼,那抹清麗的身影,正在追逐著滾遠了的橙子。

    再抬眼,霍謹年問得意味深長,“徐總怎麽會在這?”

    徐詩蘭神色一窒。

    身旁的許靈雨正想搭話,“霍總,我們是來找”

    話還未說完,便被徐詩蘭製止並打斷,“路過而已,想起來還有事,霍總,那我們就先走了。”

    霍謹年點了點頭。

    說著,徐詩蘭便拖著許靈雨快速離開。

    “媽,這麽著急走幹嘛?好不容易能見霍謹年一麵。”

    許靈雨有些心有不甘,她想搭上霍謹年不是一兩天了,這麽好的機會,母親居然把她帶走了。

    “叫你平時多用用腦子你不聽,留在那,那個野種隻要多說一句,以霍謹年的性子,他不會懷疑野種跟許氏的關係嗎?

    你爸剛去沒多久,集團正是動蕩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傳出來他還有個私生女,對許氏一點好處都沒有!”

    “說的也是,還是媽媽您厲害。”許靈雨恍然大悟,接著又問,“對了,您真打算由著那個臭丫頭在淩城麽?”

    徐詩蘭笑了笑,表情陰狠,“就憑她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不過,她也別想在淩城有好日子過。”

    “您是說?”

    “我有安排。”

    許靈雨見母親一臉勝券在握,心中大石總算放下。

    “下午好,霍總。”

    許南梔收起裝好的橙子,來到了霍謹年麵前。

    霍謹年嗯了一聲。

    “霍總是來找我的嗎?”

    許南梔露出優雅的笑容,可在旁人看來,那抹笑甚是迷惑人心。

    “上車談。”

    車內空調開得低。

    許南梔纖細白皙的大腿,起了幾顆雞皮疙瘩,她不由得將裝滿橙子的袋子,蓋住了冷得冰涼的皮膚。

    霍謹年垂眸,似是看見了女孩兒的動作。

    伸手,調高了些後座的空調。

    “霍總難道不知道,女孩子是很容易因為一點小事就感動的?”

    許南梔指的是他剛剛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的替自己解圍。

    亦或者是他為她調高了空調溫度。

    霍謹年波瀾不驚一如往常,薄唇輕啟,“支票為什麽不兌現?”

    許南梔輕笑,“霍總記性不好,我說了,我不要。”

    “你現在需要錢。”

    “我現在需要你。”

    女孩兒濃密的睫毛眨了眨,似是一灣春水的眼眸,看著男人。

    霍謹年沒有接話,車內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如果霍總沒事了的話,我先走了。”

    許南梔有些拿不準,是不是自己剛剛說得太衝撞了些,男人不高興了。

    霍謹年低了低眼,便看見女孩兒抓著水果袋的右手掌,有一絲血紅。

    應是剛剛被推在地上,磨的。

    “手受傷了,回去記得擦藥。”

    若是霍謹年不提醒,許南梔都沒有留意,白皙的手掌,竟然磨破了點皮。

    “家裏沒藥。”

    “買。”

    “沒帶錢。”

    霍謹年薄唇緊抿,掏出手機,撥了電話。

    很快,裝好的碘伏棉簽便送上了車。

    許南梔看著放在自己手裏的藥,心裏微微歎了口氣。

    “我不會擦。”

    “”

    最終,霍謹年妥協,他拿出棉簽,沾上了碘伏,“手拿出來。”

    許南梔真就乖巧地攤開右手掌,冰涼的碘伏沾在手掌的傷口處。

    她故意,“嘶~”

    接著,把手抽回去。

    霍謹年抬眼,聲色冷絕,“伸出來。”

    她再次乖巧攤開,碘伏再次沾上傷口,她想收回。

    男人溫熱的手指立刻抓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粗糲的指腹輕輕握著她雪白細膩的指尖,她身子不由的顫了一顫。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