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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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總常年應酬,挺著圓鼓鼓的肚皮,手裏的酒杯頓了頓,麵露不悅,“你這就有點掃興了。”

    身旁小林接過話,“不好意思王總,南梔身體不好喝不得,我幫她喝可以嗎?”

    “你一個小夥子我跟你喝什麽?”

    另一旁,劉豐開口打著岔,“老王,你也太不上道了,看不出人家小情侶幫忙擋酒啊?”

    話音剛落,幾個老總跟著說笑。

    “咱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能跟這小姑娘喝。”

    “就是,王總,趕緊回來跟我們吹牛。”

    王總自是愛麵子的,經不起幾個老總說笑,“許小姐,這杯你要是不喝,就有些看不起我了。”

    說著,斟滿酒的酒杯又往許南梔麵前推了一推。

    空氣瞬是凝固了一般。

    許南梔餘光瞥見,許靈雨縮在一旁,笑得幸災樂禍。

    小林自告奮勇,還想幫忙。

    許南梔攔住,小手有些猶豫地抬起,欲拿起酒杯。

    下一秒,是霍謹年低沉的嗓音,“王總,真想喝酒,我陪你。”

    許南梔抬頭看見的,是霍謹年鋒利冷冽的麵龐,他坐在離自己不遠的方向。

    話語平淡,可語氣,卻是冷漠至極。

    餐桌上的氛圍瞬是降到了冰點。

    幾個剛剛還笑嗬嗬的老總,瞬間表情僵著,相互看看對方,場麵一度尷尬。

    霍謹年高大的身子落座在木椅上,表情平靜,他光是那雙幽暗的雙眸,便已是壓迫感十足。

    王總手裏還拿著剛斟上酒的酒杯,他臉色也有些難堪,猶豫著,“這一一”

    許南梔趕緊拿起空杯,滿上一杯茶,“謝謝王總看得起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都是活了30-40歲的男人,霍謹年這個舉動他們一眼就能明白。

    他在替許南梔解圍。

    最終還是耀萊的劉豐先說了話,“老王,小姑娘都敬你了,你還不喝啊?”

    “就是,你想跟霍總喝酒,也犯不著曲線救國啊,趕緊坐下,今兒個不醉不歸啊!”

    “就是就是,老王,快過來坐!”其他幾個老總也跟著打圓場。

    王總看了一眼許南梔,也明白她給了自己台階下,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接著他抹了抹額頭剛剛滲出的冷汗,低眉恭敬地看了霍謹年一眼,知情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旁,許靈雨白眼幾乎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白天霍謹年就已經暗裏幫著她,沒想到連酒局都替她解圍。

    想著,她插著盤子裏的海鮮,刀叉劃得磁盤吱吱作響。

    身旁的林彎彎注意到,低聲,“怎麽?不合胃口?”

    許靈雨笑得既勉強又尷尬,“嗬嗬,沒有啊,嗬嗬。”

    林彎彎勾了勾唇,不太善意的眼神最終落在了許南梔身上。

    男人的酒桌是不記事的。

    幾杯酒下去,剛剛餐桌上那陣不愉快,很快便過去了。

    劉豐和其他幾個老總,輪番給霍謹年敬酒。

    縱使霍謹年酒量還不錯,也招架不住,很快有些暈暈乎乎。

    劉豐見狀,便喊了兩個服務員來,將霍謹年送進休息艙休息。

    沒過一會兒,許南梔便看見林彎彎離席,行色匆匆地離開餐廳。

    她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便看見林彎彎走到了霍謹年休息的客艙旁,正要進去,又似是想起了什麽,轉身去了旁邊的洗手間。

    許南梔躲在門口張望,林彎彎正對著大大的方鏡補妝。

    鬼鬼祟祟出現在霍謹年客艙旁,又悉心補妝。

    林彎彎這點心思,同為女人的許南梔怎麽可能不清楚?

    隻是,她要的男人,又怎麽會輕易讓別人有機會接近?

    許南梔彎了彎唇,迅速跑進了客艙,接著快速反鎖了房門。

    她背抵著房門,很快聽到門外傳來聲響。

    好幾聲劇烈扭動把手的聲音,從許南梔身後襲來。

    林彎彎見房間從裏麵反鎖了,有些惱怒地拍了拍房門,心思落空,她氣急敗壞地在門外暗暗罵了句,“艸!”

    接著,是高跟鞋踩在甲板上,越來越遠離開的聲音。

    直至刺耳的高跟鞋聲完全消失,許南梔才放心下來,微微彎了彎唇。

    抬眸,看見了霍謹年身高腿長地靠著沙發休息。

    她走近了些。

    房間裏,明顯有一股厚重的酒精味。

    白色的燈帶,燈光些許昏暗。

    許南梔雙手搭在沙發椅背,撐著下巴,湊近了些,仔細欣賞著,她一門心思想要接近的這個男人。

    眉骨很優越。

    那雙平日裏單是多看幾眼,就容易令她淪陷的雙眸,正是微閉著。

    高挺的鼻梁,鼻子挺而直。

    淺粉色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好似連睡夢裏,他都要板著那張英俊的臉。

    墨色的休閑襯衣鬆開了兩顆紐扣。

    露出了他突出的喉結,和被微醺染得微微偏紅的膚色。

    成熟禁欲,又多了幾分性感。

    臉頰和脖頸滲出了一些汗,許南梔才挪開了一直大膽欣賞的視線。

    “今天不鬧你。”她低聲說著。

    接著去浴室打濕了一條毛巾,想幫他擦掉臉上的汗。

    她的右手因為劃傷,隻得左手拿毛巾。

    許是不順手的緣故。

    即便力量很輕並不想吵醒他,可她的動作仍舊有些笨拙。

    男人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接著瞬間,她纖細的手腕便被男人迅速握住。

    許南梔抬眼。

    他剛剛還微閉著的雙眸已然睜開,眼底還因為酒精泛著淺紅,“又做什麽?”

    女孩兒隻是微微愣了愣,很快便笑著回答,“看不出麽?我在照顧你。”

    男人的雙眸似有深意,嗓音低沉又沙啞,“不用你照顧,出去吧。”

    “你看上去並不舒服。”

    “沒事,出去待著。”

    許南梔莞爾笑了笑,“霍謹年,你是怕我勾引你?”

    霍謹年的冷眸落在她身上,清純勾人的眼睛正含著笑意看著自己,他壓抑著聲音,“許南梔!”

    似是警告的意味。

    “放心,我才不會趁人之危。”許南梔狡黠地眨了眨眼,掙脫開霍謹年的手,拿著毛巾又替他擦了擦脖頸上的汗。

    下一秒,男人迅速將她拉入了懷裏。

    溫熱的大掌扶著她那束纖細驚人又嬌軟的腰身。

    許南梔身子一瞬騰空,側坐在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腰間的細肉隔著薄薄的衣裙撞到了男人堅硬的金屬皮扣上。

    她忍不住,嚶嚀一聲,“你幹什麽?”

    那聲嚶嚀,帶著些嬌嗔,湧入了男人的耳蝸。

    霍謹年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眼睫,身上清冽的冷香包裹著酒精味,席卷著女孩兒身上的每一處神經。

    許久,他聲音嘶啞說著,“不要試探我,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