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之前教你的女人費了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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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年其實並未說錯。
他對許南梔的心思並不深。
不過是男人對女人常有的見色起意。
按常理,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他得不到的。
如今遇到一個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的女人,偏偏對自己態度不鹹不淡,不冷不熱。
激起的,不過是男人的征服欲罷了。
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要說他真的有多喜歡,願意為她放棄未來的大好森林,倒也不見得。
隻是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費了些心思追的女人,心底藏的是其他人。
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想著對手是霍謹年,好像輸得並不算太難看。
當然,讓他醉的,並不隻是這一個原因。
他有拿著酒杯,滿眼迷離地質問霍謹年,“你說你心裏有許南梔,那挽檸怎麽辦?你別忘了,她可一直等著你的!”
“其他人不清楚,你會不清楚?挽檸對我來說隻是妹妹。”
“可挽檸不這麽想”
“她應當怎麽想,全憑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麽教。
這些年我分得很明白,你應該看得出。”
“我是看得出,但是挽檸這個丫頭倔。”
“等她回國後,你好好勸勸她。
我也會遠離她,這樣於她,於我,於南梔都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他當然知道霍謹年的心思,從來都沒有在自己妹妹身上過。
隻是他就這麽一個妹妹,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的積極性。
又或者說,這些年霍謹年身旁從未有過任何女人。
所以他抱有過一絲幻想,也許某天霍謹年就開竅了,接受了挽檸。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的想法實在可笑。
感情不是感動。
大多數的人,第一眼覺得不是,以後都不可能再是了。
想到這,他不由得沉沉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近打開窗戶的窗邊,將隨風飄動的窗簾拉到一邊。
看著窗外,黛黑色天空上彎著的那一輪明月。
不知道挽檸回國那一天,他應如何開口,叫她接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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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時,許南梔身旁沒有人。
隻有枕頭微微的凹陷能夠證明,昨晚,男人確實在這張床上呆過。
掀開被子,她仍舊是光溜溜的。
一想到一晚上她都是以這樣的狀態被男人摟在懷裏,瞬間羞得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手臂,胸前,大腿,小腿
到處都是紅紫色的痕跡。
她皮膚本就薄,稍稍撞一下就容易起淤塊,何況是男人昨晚那般近乎瘋狂的親吻。
許南梔在行李箱裏翻了好一陣,才找了件滿意的衣裳。
淺藍色法式碎花吊帶連衣裙,外頭配了一件藍色開衫。
長袖遮住了手上的吻痕,裙擺落到腳踝,也能擋一擋小腿的痕跡。
化妝的時候,又用遮瑕遮住了脖子上的觸目驚心。
才放心大膽地,準備出門。
剛拉開房門,正巧碰上打算敲門的服務生。
見人開門,服務生禮貌道,“您好許小姐,這是霍總交代給您送上來的紅糖水。”
說著,將溫熱的紅糖水遞到了許南梔手裏。
“謝謝。”她輕聲道謝,服務生離開。
關上房門,霍謹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心跳有些亂了節奏。
她接起,便聽到那頭男人講,“紅糖水送到了?”
“剛送到。”她回答著,纖細的手指握住那杯溫熱的紅糖水,一陣暖意從手心襲來。
許南梔聽見,聽筒那頭有其他人的聲音,似是在跟他請示著什麽。
時而又有紙張翻閱的聲音。
很快,男人又開口,“喝了麽?”
“你怎麽知道女生來例假要喝紅糖水?”許南梔突然問。
一個29歲的男人,知道女人來例假需要喝紅糖水。
這份溫柔和貼心,究竟經曆過多少人的調教?
那頭,林飛站在麵前,垂著手,看著自家bo一隻手托著手機,另一隻手翻看著渠州剛簽發下來的批文。
不難猜,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聽到聽筒那頭的問題,霍謹年翻閱文件的手頓了頓,眉眼似笑非笑,“怎麽這麽問?”
“你一個大男人,知道這樣的事,之前教你的女人費了不少心吧?”
聽出來了,話裏吃味,有點酸。
“吃醋了?”
“才沒有!”口是心非很明顯。
霍謹年合上翻閱完的批文,對林飛擺了擺手勢,林飛收起了文件。
接著整個身子往椅背靠上去,姿態愜意,“以前在家裏,心心讓我幫她弄過紅糖水。”
聲音低沉溫和,十足的耐心。
許南梔沒想到他會解釋,心中猛然流入一股暖流,她輕輕咬了咬唇,把玩著身上的衣物,哦了一聲。
那頭低低笑了一聲,又道,“我上午有工作,中午去接你吃飯?”
“酒店待著有點無聊。”
“那你想去哪?”
“去你那。”女孩兒壯著膽子回。
許南梔呼吸聲降緩了些,過了好幾秒,她聽見鋼筆劃在紙張上簽字的聲音,接著聽見他說,“b棟會議室,林飛去樓下接你。”
林彎彎穿著白色襯衣,紅色包臀裙出現在b座會議室時。
霍謹年剛結束和許南梔的通話。
見她過來,霍謹年抬了抬眼皮,“有事?”
一貫的冷峻平靜,拒人於千裏之外。
林彎彎妝容精致美豔,咧著一抹妖嬈的笑容,擺了擺手上的手機,“剛剛跟李局聊天,他說晚上想跟你約個飯局。”
“這些事林飛會安排,不勞煩你。”
林彎彎的笑容僵了不少。
前一天陪李局他們打球時,李局加了她的微信。
跟她在微信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
見李局無意提起晚上打算約霍謹年吃飯,便靈光一閃,自告奮勇地說要幫他通知霍謹年。
不過是找了個在霍謹年麵前晃悠的借口。
見人一直杵在麵前,他抬眸又問,“還有事嗎?”
林彎彎盡可能地鎮定下來,“他說晚上的飯局希望我一起出席,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既然是李局邀請的,你應當同李局談這個問題。”
言下之意,跟他有什麽關係?
見霍謹年低頭認真翻閱著手裏的文件,不怎麽搭理自己,林彎彎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我先出去了。”
男人沒抬眼,嗯了一聲。
林彎彎的腳步有些僵硬,雖然早就領教過霍謹年的冷漠,可真正屢次碰壁後,她心裏仍舊是有些不痛快。
剛一踏出會議室,她便遇見了許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