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我是她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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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思嘉開車到利泰大廈停車場時。

    林飛已在電梯口候了良久。

    見她來,林飛趕緊迎上去,領著她進了電梯。

    進入頂層咖啡廳。

    蔡思嘉才發現,咖啡廳早就被人清場了。

    咖啡廳的右側,是一整麵的落地玻璃牆。

    外頭能看見淩城的大海,和海岸邊雄偉的建築。

    霍謹年就坐在窗邊。

    黑色筆挺的西裝,配上了整齊同色係的領帶。

    胸前的口袋還疊好了一張淺色的口袋巾。

    十分正式的打扮。

    雙腿輕輕交疊著,戴著鋼表的左手擱在桌上,右手滑動著手機。

    很隨意的姿勢。

    可即便這樣,也給人以極為強大的氣場。

    哪怕是如蔡思嘉這般大膽的人,靠近他時也會不自主的感覺緊促和壓力。

    見她來。

    霍謹年收起手機,起身,微微頷首,接著示意空位,“坐。”

    “霍總。”蔡思嘉聲音不自覺壓低了些,有些恭順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霍謹年說。

    兩人落座。

    霍謹年又將菜單推到蔡思嘉麵前,“看看要喝什麽?”

    “不用。”蔡思嘉感覺跟他待在一塊兒,多一分鍾都會窒息,擺擺手,想直奔主題,“您找我來有什麽事?”

    霍謹年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美式,行不行?”

    蔡思嘉隻得僵硬地點點頭。

    她在接到霍謹年電話的那一刻是懵的。

    尤其是他還開口問,能不能出來喝杯咖啡時,更加懵。

    她是想推脫掉的,因為她知道,霍謹年找自己,百分之百是因為許南梔。

    可不知怎的,麵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她是真不知道如何才能開口拒絕。

    掛了電話後她甚至直犯嘀咕。

    自己跟霍謹年多說一句話都覺得窒息。

    許南梔是怎麽喜歡他喜歡到要為了他一個人逃走的?!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霍謹年沉穩內斂的語氣,將蔡思嘉離家出走的神給拉了回來。

    很平淡的一句話。

    並沒有那種給人以高高在上的感覺。

    “您想問我南梔的下落?”蔡思嘉算是在回答。

    霍謹年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不用用敬語。”

    蔡思嘉愣了愣,才回,“之前我跟林飛先生也提過了,我不清楚。”

    霍謹年擱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叩了叩,“但是你實際是知道的,不是麽?”

    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微微注視了蔡思嘉一眼。

    莫名看得蔡思嘉突然有點心虛。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麽答話時,服務員端了兩杯咖啡上來。

    霍謹年很有耐心,一直沒再吭聲,但審視的眼神卻並未離開蔡思嘉。

    蔡思嘉手握著裝了溫熱美式的白瓷杯,片刻,才鼓足勇氣,“既然南梔不願意你去找她,你又何苦多此一舉?”

    “南梔在y國被器官販賣組織抓走,是你去救的,對麽?”霍謹年忽而開口。

    蔡思嘉拿著咖啡杯的手抖了抖。

    盛滿的咖啡差一點就溢了出來。

    她心底瞬間開始發毛。

    蔡思嘉的嘴唇有些哆嗦,慢悠悠問,“你都知道了?”

    多少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

    霍謹年抿了口咖啡,“y國的器官交易組織猖獗,幸虧你救了她。”

    蔡思嘉從他話裏,敏銳地覺察出,他是知道了一些,但又不是很完全。

    至少

    他似乎不清楚蘇泓深的事。

    也對,她聽朋友說,那幫器官交易組織的首腦越獄後沒兩天就被殺了。

    他要查,怕是沒那麽容易再查到蘇泓深身上。

    見蔡思嘉有些出神。

    霍謹年放下咖啡杯,又緩緩道,“南梔父母都不在世,遭遇這種事之後身體也落下了病根,一個人無依無靠。

    偶爾還要遇到類似於許氏母女給的刁難。

    你作為她的朋友,應該很清楚,我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話是這麽說。”蔡思嘉遲疑著開口,“不管怎麽樣,她應該都有跟你講清楚,她是鐵了心要分手的。”

    “她走前跟我賭氣提分手,說是因為我忙,又說是沒話題。

    我知道,這些都是拿來搪塞我的借口。

    雖然我還沒弄清楚她提分手的原因,但我沒打算放手。

    之前放任她離開兩個星期,隻是想讓她冷靜一段時間,既然她不願意回來,那就隻能我去找她。”

    這算是蔡思嘉第一次聽霍謹年一次性說這麽多的話。

    她有些發愣。

    從他的言語裏,說話的神態裏,她明顯能感覺到霍謹年莫大的誠意。

    不似許南梔說的那般。

    什麽新鮮感,又或是報恩。

    蔡思嘉愣了半天,才猶豫著開口,卻下意識又用了尊稱,“霍總,恕我冒昧,其實您跟南梔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你對她也不算很了解,又何必執拗在她身上?”

    霍謹年緩緩投下平靜的眼神。

    閑適的坐姿變得更端正了一些。

    他溫聲道,“她對我怎麽樣,不重要。

    隻要我清楚我對她的感情,就行。

    至於你說的了解與否,這麽說吧,我認識她的時間或許要比你們知道的更長。

    隻是基於某些原因,我不能詳細告訴你。

    當初她接近我,也是我願意給她機會接近我。

    否則,你以為我會容忍一個女人三翻四次地在我身邊耍小心思?”

    蔡思嘉噤聲。

    倒也是。

    男人若是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你那點小把戲對他來說,根本入不了眼。

    何況是像他這般,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精明算計的人物。

    怎麽會看不出許南梔那點手段?

    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還不是霍謹年自己願意慣?

    “你是南梔最好的朋友,你也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

    我說了這麽多,你應當曉得,我算不算是她最好的選擇。”

    霍謹年說著,那道平靜的視線始終注視著蔡思嘉。

    禮貌而溫和。

    蔡思嘉對上那股視線就會心慌,她隻得微垂著頭。

    反複琢磨霍謹年難得一次的長篇大論。

    良久,才終是鼓起勇氣地咬了咬唇,試探地問,“我把地址告訴您,您就要過去找她嗎?”

    -

    y國。

    九月在a國算是初秋。

    可在拜耳丁鎮,氣溫已經驟降了不少。

    下午兩點。

    許南梔將聞子瑞剛剛哄睡著,將他抱進病床旁的陪護床上。

    剛給他掖好被子,便接到了蔡思嘉的電話,“我到醫院了,在哪間病房來著?”

    【作者題外話】: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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