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姑姑我可以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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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上的黑白照。

    照片裏的人眉眼始終含著溫順的笑意。

    許南梔蔥白段纖細的指尖有些猶豫地,緩緩靠近照片。

    在那張黑白照上仔細卻又輕緩地摩挲。

    “我帶來了你最喜歡的小黃菊,快看看,是不是開得正好?

    本來還想買你喜歡的桃花釀的,但是以前華人街那家賣酒的叔叔回國了,買不到了。

    下次來我再帶過來,可以嗎?”

    許南梔雙手環著膝蓋,微仰著頭,看著照片。

    明明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可眼底卻早已漫上一股濃鬱的憂傷。

    片刻後,她又開口:“爸爸三個月前去世了,你們在那邊有沒有見麵?

    應該有,是不是?

    那你下次見到他,幫我跟他說句對不起好不好?

    要不是我之前一心向著蘇泓深,就不會引狼入室,爸爸他也不會氣得舊病複發”

    說著,許南梔那雙清麗的眸子逐漸變得濕潤,鼻頭紅紅的。

    她吸了吸鼻子,又從包裏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往照片上晃了晃:“我有聽你的話,回去把姓氏改了,你看。”

    她一直記得。

    母親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霧蒙蒙地聲音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要她回國後將姓氏改回許。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改。

    但仍舊還是有照辦。

    身份證被她收起。

    許南梔側頭望了望不遠處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他側對著自己。

    白色的襯衣未係領帶,袖口鬆鬆挽起,小臂上掛了件西裝外套。

    右手夾著香煙,左手落入褲袋。

    姿勢閑適,平視著遠方。

    她收回視線又滿眼晶瑩地看著那張照片:“對不起呀媽,唯一這件事沒有聽你的話。

    你叫我不可以拿吊墜回去找他,也不能以當年的事來向他交換要求。

    可我一樣也沒做到”

    母親離世前,再三強調,不允許她去找霍謹年。

    甚至將那枚水滴玉墜藏得嚴嚴實實。

    最後,是許南梔在收拾遺物時,才發現了那枚被母親藏起來的玉墜。

    母親的那番話到現在都還縈繞在她耳邊。

    【你發誓,絕對不可以回去找霍家那個孩子。】

    【我救他是無心之舉,你絕對不能以這件事去向他索取任何要求,聽明白了嗎?】

    【絕對不可以。】

    直至現在,許南梔也不明白為什麽母親在這件事上這麽堅持。

    每一次一提起這件事,她臉上總是會帶著些慍怒。

    所以許南梔也從不敢往下問。

    眼角不知何時,已悄然滑落了些許淚珠。

    許南梔抬手,輕輕擦拭臉上隱約的淚痕,繼而笑著問:“這段時間你都不到我的夢裏來了,是不是因為這個事生氣了?

    對不起呀,沒有乖乖聽你的話。

    隻是,他現在是這個世上唯一讓我有安全感的人了。

    我很愛他,我已經有些離不開他了。

    從小到大,我很少逆你的意思,就這件事,你就依著我,好嗎?”

    霍謹年見許南梔已起身朝自己這邊走來。

    便將手中的煙蒂碾滅,丟進了垃圾桶的煙灰潭。

    兩步上前,迎了過去。

    男人迅速靠近,大掌自然而然地攥緊了她微涼的手心。

    身上那股新鮮的煙草味迅速鑽入她的鼻尖。

    見她眼睛紅紅的,他也沒多問,隻是低聲開口問:“想不想將阿姨的墓地遷回淩城?”

    許南梔抬眸,對上他含著溫柔的眸光。

    她搖了搖頭:“她喜歡這裏,不願意回淩城。”

    這是南月離世前曾經提及過的,要許南梔將她葬在y國的圖庫爾,不要帶她回淩城。

    或許,是因為淩城有屬於她的傷心事吧。

    霍謹年沒再開腔,隻是牽著她的小手,徐徐離開了墓園。

    -

    回淩城的私人飛機上。

    蔡思嘉自告奮勇地要陪聞子瑞玩。

    帶著他在客艙裏比賽拚圖。

    客艙臥室裏。

    木地板上鋪著的白色羊毛地毯上,是剛落在上麵的襯衣。

    女孩兒跪坐著雙腿。

    身上那件淺黃色連衣裙領口的紐扣鬆開。

    兩側的袖子攏在了小臂上。

    白色蕾絲攏著的軟白此刻因幹燥溫熱的掌心而泛著淺淺的粉紅。

    她雙手攀在男人露出小麥色皮膚寬厚的肩膀上。

    正低頭與他接吻。

    烏黑清香的發絲落在男人的肩上。

    霍謹年左手嵌入她腰窩的力氣更大了些。

    柔軟的唇瓣兒被咬得越發嬌豔欲滴。

    女孩兒有些透不過氣,別開頭有些喘:“這麽會接吻,以前沒少接?”

    又被他的大掌扣住耳脖。

    接著輕輕銜住她的下唇,牙關不費吹灰之力再次被抵開。

    “唔!”

    他開啟了更加洶湧的掠奪。

    女孩兒的香甜被他逐漸攫取幹淨,悉數吞進肚子裏。

    他將小巧的舌尖納為己有,溫柔又霸道地反複糾纏。

    扶著腰窩的手掌很快攀上了後背那道束縛。

    溫熱纏人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邊:“紐扣呢?怎麽沒找到?”

    許南梔發軟的小手握著他的左手,拉到身前,接著帶著熾熱的掌心,按在了蕾絲邊的邊緣,“在前麵”

    霍謹年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兒,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繼而又迅速再次封住了紅唇。

    鎖扣被單手鬆開。

    惱人的束縛得到解放。

    一陣涼意頓時席卷而來。

    沒等許南梔開口,他已順勢俯低頭。

    許南梔扶著他肩膀的手不自主攀上了他後腦的發梢,想要克製卻又無法控製時而躍入大腦的輕盈感。

    她咬著唇,低眸看著男人的後腦,蔥白纖細的指尖緊緊抓著他的頭發。

    僅存的一點可憐的意識即將被吃得幹幹淨淨。

    她在迷糊的邊緣伸手擋住了探入裙擺的掌心:“不行”

    “真不行?”他有些置氣般地,輕輕咬了一口。

    她咬著唇,強忍著搖搖頭:“孩子在外麵”

    熾熱的溫度一直抵著。

    她有些求饒般的:“今天不要,好不好”

    客艙離臥室不過一扇門的距離。

    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闖進來。

    霍謹年沒吭聲。

    隻是抬頭,帶著軟白香氣的薄唇又印在了玉頸上。

    “叩叩叩!”

    房門傳來一陣聲響。

    “姑姑”聞子瑞軟軟糯糯的聲音就在門口,“我可以進去嗎姑姑?”

    【作者題外話】:一更~